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整個世界都被銀白所籠罩。以往熱鬧的街道上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快步行走,偶爾會有那么一兩個人坐在街邊的茶棚里要碗熱茶,或是吃點熱食。然而有那么兩個人卻是緩步慢行。在這么大的雪天里散步?真是有情調。
但是細看就會發現,雖然那男的一臉笑意,可他身邊的少女卻是哈欠連連,滿臉不耐。
沒錯,趙清羽困得很,就是這漫天的寒氣也不能把她的睡衣驅散。她已經不下萬遍的在心里詛咒霍玉安,希望他快快凍僵,或是撞到墻,要不就是掉坑里,但沒有一樣實現,所以她只能認命的陪著他走。他肯定是有病,要不也不會挑這么個天游玩,也不會放著馬車不坐,非要步行了。
“小羽子,要不要吃碗餛燉暖暖身子?”其實他只是想讓她清醒點罷了,因為她剛剛差點撞到人家的貨攤上。
“好啊。”一聽到有東西吃,趙清羽立即來了精神。“老板,一碗餛燉。”
霍玉安跟著她來到棚下坐下,大瞪著眼睛看她狼吞虎咽。“你是餓死鬼投胎啊。”
她不理他,呼嚕嚕的吃完,又喊道,“老板,再來一碗。”
有那么好吃嗎?霍玉安看她吃的津津有味,不禁動了嘗一嘗的心思。“老板,給我也來一碗。”可沒想到他的餛燉剛上桌,趙清羽已經吃完了。
“我吃好了,你慢吃。”說著起身就走。
霍玉安惋惜的看了一碗餛燉,付了帳就緊跟著她走了。
“你要去哪?”他問。
“錯,是你要去哪?我不相信這個小鎮上還有你不熟悉的地方。”見他要否認,她立馬問道,“這鎮上的花樓在哪?”
“在前面左拐兩條街。”剛說完他就驚覺上當,“你怎么知道的?”
她揚了揚頭,“我看見你進了里面,又碰巧看見你從里面出來過,所以你說呢?”
可惡,怎么就偏偏被她看見了呢?都怪那個死人,好端端的要在花樓接頭。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聽我解釋。”
“打住,你的事與我無關。”
霍玉安生氣了,想他樣貌俊朗,風度翩翩,又有錢有勢,上至八十老嫗,下至六歲女娃,哪個不對他浮想聯翩,心生愛慕。可偏偏就是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客棧丫頭卻對他不屑一顧,怎能不讓他窩氣呢?
他忽的拉起她,一個縱身飛上屋檐,嚇得趙清羽連尖叫都不能。
“你……你干嘛?”五臟六腑好不容易歸了位,她顫聲質問。
“不干嘛,”他笑的滿邪惡的,頭顱湊近她,“只是和你一起更好的欣賞這個小鎮而已。瞧,站在這里是不是視野更廣闊,呼吸更清爽?”
“神經病。”她要凍成冰人了。“快點下去,要不我喊人了。”
他松開攬著她的手,嚇得她身子歪了幾歪,忙抓住他的衣擺。他得意的笑了笑,“好啊,你喊啊,看有誰會來救你。”他是吃定了這個小鎮沒有幾個能人。
不巧的是下面的街道上有一個人還真是個能人,他剛想上前搭救趙清羽,卻發現趙清羽搖了搖頭。他的身份對趙清羽身邊的人來說是個秘密,想來也是怕被人知道,所以他就在下面守著,以備不時之需。
“你到底要怎樣?”她低吼。
他賊兮兮的看著她,兩眼放光,“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們就回客棧。”
趙清羽真是要被這個無賴氣死了,如果她手中有敵敵畏,一定毫不留情的藥死他。可是,現在,她勾了勾手指,“低下頭來。”
霍玉安沒想到她會這么容易屈服,心花怒放的低下頭來。
“啊,你……你……”
一把利刃抵在了霍玉安的胯下,讓他驚訝萬分。她一個弱女子隨身帶著匕首干什么,尤其是出手這么狠辣,直指男人的命根。
趙清羽笑的嫵媚,“怎么樣,少東家,還要不要親你啊?我可是樂意狠狠的親你的。”說著利刃又用了點力。
“你這個女人真狠毒,想讓我絕子絕孫啊。”他不想妥協。他可是堂堂的男子漢,怎能屈服在一個丫頭片子的手里。
趙清羽的眼睛閃著璀璨的光芒,耀眼的如天上的繁星。她笑的猶如一只小狐貍,“放心,怎么說你也是老板娘的兒子,怎么也不會讓你家絕種的。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就刺破你一邊的子孫袋,給你留一邊,夠用了,是吧。”
守在下面的唐峰差點一口水嗆死,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竟然還有這種嗜好呢?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來也不用為她擔心了。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守著。
霍玉安是徹底傻眼了,“你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啊,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要啊,怎么不要,這么如花似玉的臉我怎么舍得不要。至于這種話,怎么了,你去花街柳巷聽得還會少嗎?想必是有過之而不及的吧。好了,言歸正傳,到底要不要下去呢?還是你認為我下不去手。”說著,又用了用力。
肯定流血了。霍玉安恨得牙癢癢的,可是沒有辦法,只得乖乖的將她攬著跳了下去。他咬著牙說,“可以拿開你的匕首了吧。”
“當然。”她剛拿開,又霍的刺了回去,“啊,忘了說,以后沒事少惹我,別以為兔子就不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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