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怒氣沖沖的推開柴房門,原先像條縫似的雙眼,此時用力的大睜著。“趙清羽。”她的聲音原本就清冷,此時更像是浸在寒冰中似的令人凍徹骨髓。
趙清羽掏了掏耳朵就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xù)和擎宇說著閑話。
“趙清羽。”老板娘見她不理自己,就咚咚咚的來到了她的面前再次大聲的吼道。
“老板娘有何貴干?”趙清羽挑眉問道,“如果你是問我為什么不去干活,”她舉了舉受傷的胳膊,“我受傷了,需要請假。這里是二兩銀子,您拿著好走。”
她從沒用這種口氣,這種態(tài)度跟蔡玉茗說過話,這讓蔡玉茗原本滔天的怒氣頓時如撒了氣的皮球憋了。“我知道你恨我,可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你怎么能……”
此時趙清羽的整張臉都冷了,“若不是因為他是你唯一的兒子,你以為他還會活著嗎?”那倨傲的神情不禁讓蔡玉茗一愣,這當真是她救回來的那個小丫頭嗎?
她神情悲傷,一時仿佛蒼老許多。趙清羽抿了抿嘴小聲的問擎宇,“他會那樣多長時間?”她知道擎宇是斷不會去替他解了的。
“半個時辰。”
“哦。”她有些痛恨自己的心軟,低著頭生悶氣。其實她并不是真的恨老板娘,而是覺得這樣的老板娘太可憐了,為了一個根本不正眼看自己的兒子,什么事情都做。所以她決定了,她要……
“你要干什么?”不知不覺她竟然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擎宇皺眉看她,總覺得她似乎有事瞞著自己。
“啊?沒要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哈哈哈”
“昨日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他不依不饒。
趙清羽決定裝傻到底,“什么男人?我怎么不知道?難道是有人送我回來的?那可真是個大善人啊,改天見到,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得好好的答謝人家。”
趁著擎宇去鏢局,趙清羽偷偷的找到了蘇永旺。
“老大,你別玩我了,我整日賺錢賺得頭發(fā)都白了,哪還有閑工夫去幫你搞垮那家客棧。你何不用錢買下來得了。”真是的她整日都想些什么?那家的老板娘不是救她于水火嗎,怎么突然又要對付人家,這不是讓人說她恩將仇報嗎?
“頭發(fā)白了才時髦呢。我不管,我要你在一個月之內讓家福客棧倒閉,然后再以低廉價格給我買下來,當然別忘了我的賣身契。”反正她就是想好了,她要自己做老板,再不受人指使。見他還是想推脫,她就抬起自己受傷的胳膊,一副可憐兮兮的道,“你以為我真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還不是老板娘幫著她那畜生兒子想要糟蹋我,所以我才如此報復的。難道這樣也過分嗎?我又沒要他們性命。”說著小聲啜泣起來。
蘇永旺這下子慌了,他只顧忙著賺錢,還不知道有這一茬呢。尤其是此時見她胳膊上包的厚厚的,小臉上還掛著淚水,真真不是滋味。他何時見她哭過啊。“姑奶奶,你別哭了,我干還不行嗎?敢欺負你,就活該他家關門大吉。也不用一個月了,七天,七天保證讓你當家做主人。”
趙清羽抽噎著問,“你是說真的嗎?”
“真的,絕對比珍珠還真。”蘇永旺忙肯定的點頭。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萬歲,她就說嘛,這個蘇永旺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接下來的幾天,客棧接二連三的出事,不是菜里有蟑螂,就是對面推出新菜色,價格還便宜,搶去了不少客人。而最最致命的一點,就是有個客人因在這吃了不新鮮的東西而導致上吐下瀉,去掉了半條命。
趙清羽想著蘇永旺看起來老實,怎么下手就這么狠呢,這不是讓老板娘吃官司嗎?可誰想那件事卻不是蘇永旺干的。他說他只是讓對面的客棧降低價格而已,還沒動真格的。他還以為是她做的手腳呢?
這下趙清羽懵了,會是誰呢?她忽然眼睛一瞪問,“你的意思是說,對面的那家客棧也是我的?”連蘇永旺都是她的手下,那她手下的東西可不就是她的嘛。
蘇永旺無奈的點了點頭,他記得他好像跟她報備過,可她偏偏沒記住,只知道一個勁的問他要銀子。
“奧,這么說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她的一張臉都笑開了花。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蘇永旺輕嗤一聲,“你早就是有錢人了,好不好,現在我們手下的店鋪就有四家,還有兩家在籌備中。這還不算你讓小何搞得鏢局和龍幫。”
“哇,我都不知道呢。原來我真的已經是有錢人了。那我怎么還過的這么拮據呢?我怎么就沒人伺候呢?哼,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訴我的,想要私吞我的錢財。”
蘇永旺無語問蒼天了,“我還有事得忙,就不陪你在這瘋了。”
趙清羽吐了吐舌,擺擺手,“喂,別忘了買下家福客棧,不管是誰在后面搗鬼,這客棧必須是我的。”
蘇永旺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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