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眉眼中帶上一抹擔憂,開口的話就像如不經意說出的:“春曉有給你熬姜茶嗎?”蕭家大小姐被景王推進荷花池中的事大概已經傳遍京城各個角落了,在加上春曉那個大喇叭,柳月眉又怎會不知道。
“喝過了,沒有娘熬得好喝。”蕭錦繡沒心沒肺的笑開了,挽上柳月眉的手側身躺在了她懷里,“娘。”
“怎么了。”柳月眉半帶愛責的曲指刮了刮她的鼻頭,她漂亮的女兒能讓所有人疼愛,可怎么就是入不了那個高景溪呢。
“我想去鼎州。”
“怎么想起要去那里。”
蕭錦繡想出去走走,就如春曉說的難道你還要去參加婚宴,是啊,雖是笑著說要去討背喜酒喝,可還是知道自己終究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高景溪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可最后卻是跟自己的好姐妹郎情愜意著了。她嘲諷一笑,很快又掩掉臉上的失落,道:“我去看看外公與舅舅們,順便看看老宅現在怎么樣了。”
“借口。”柳月眉嗔她一眼,將她拉起,然后看著她,“你長大了,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
柳月眉并沒有指明她心里的真實想法,終是怕在往她的心上撒上一把鹽,“去吧,帶著春曉,帶上她我放心。”
這時門吱嘎一聲被推開,蕭學士走了進來,手里端著柳月眉每日都要喝的雪梨銀耳湯,蕭錦繡見狀立刻起來,“我先出去了,爹在外面等娘親很久了。”
蕭錦繡笑著跑了出去,臨出門時還不忘給柳月眉做了個眼神。
蕭學士坐到剛才錦繡的位置上,將盅中的湯倒了出來,“天氣悶熱,我讓丫鬟先放進冰窖中鎮了一會,現在喝剛剛好。”
柳月眉接過碗,嘗了一口,點頭稱贊,“好喝。”
“那明兒繼續讓她們做。”蕭學士坐近她一些,“別生氣了,錦悅我會教的,別氣話了身子。”
二十幾載夫妻,他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妻子為什么這么反對兒子進軍營,娘家的父兄都是戰死的,她也是不想在嘗一遍親兒子以后出任何意外所帶來的痛苦。
“男兒志在四方,如果他愿意,我們也不要強求他……他已經長……”
‘嘭!’的一聲,柳月眉將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在了幾上,“我倒是說今天這么好,朝也不上還在外面等那么久,原來是這等著我的。”
蕭學士立刻禁言,嘿嘿一笑然后低頭,不在吭聲,他這是為了蕭錦悅來做說客的,可這種情況看來晚上是連床都上不了了。
這是御花園選妃后,錦繡第一次出蕭府大門,卻沒想就在繁華喧鬧的大街上碰見了與丫鬟出來買胭脂的白璃霜。兩人先是尷尬的點頭笑了笑,白璃霜眼中帶著一些愧疚卻也沒有上前,就如自己的性格一樣,安靜而缺乏與人交際的頭腦,真的跟高景溪是同樣的人,兩人都是那么與世無爭的活著。
她也并不想與兩人形同陌路,以后三人終究還是要遇上的,她埋步走上前去。
“買東西嗎。”錦繡看了眼她手中的籃子,白璃霜欣喜的點頭。
“錦繡你不怪我嗎。”白璃霜睜著大眼楚楚可憐的看著她,“錦繡,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
“當然是朋友,還是好姐妹。”錦繡深吸一口氣,笑著回答。
白璃霜像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的笑著,看著她的眼神也與以前一樣了,“錦繡,我就知道,你沒有這么小氣的。”
春曉嗤了一鼻子,她是一直不太喜歡這個矯情的女人的。
正在此時,白家的一隊輕騎忽然出現而且身后還跟著一頂轎子,看來是來接白璃霜的,帶頭那個是白璃霜的哥哥白雄起,對錦繡還算客氣,兩人相視點了頭就算是打了招呼。
白璃霜與她依依不舍的道別后才上了轎子,待白家輕騎走后,錦繡忽然轉身對春曉道:“我們趕緊回家。”
她感覺朝廷里可能出事了,看白家這動靜想必是出大事了。
果然回到蕭府,蕭錦悅已經進到書房了,錦繡只能站在書房外等著。心急之時,錦繡也顧不得什么,推門沖了進去,心里的忐忑也得蕭學士與錦悅臉上得到了印證。
“出了什么事。”
蕭學士不說話,只揮袖讓蕭錦悅說,蕭錦繡看向自己的哥哥,“出了什么事!”
她有種感覺,那就是高景溪出事,也惟有快與白璃霜成親的高景溪出事了才能讓白雄起這么緊張的帶著輕騎出來找尋她。
“前夜宮里傳出有刺客進皇后殿行刺,最后刺客服毒,卻在刺客身上搜出了景王府的令牌。”蕭錦悅道。
高景溪行刺槿后?怎么可能。蕭錦繡不信,她急急問道:“一個令牌能說明什么。”
“你是這樣想的,可其他人并不這樣想,就像是皇上,知道此事后也并沒將景溪招至宮內問清楚就讓禁軍將人扔進了牢里。”
已經入獄了?蕭錦繡簡直不敢相信,知辰帝疼太子對其他皇子都不親近,可是畢竟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怎么能如此不問清楚就將一朝的皇子投進了牢里。
書房外,蕭錦繡擋住了蕭錦悅的去路,“哥,帶我去見他。”
“你想死啊,天牢重地想進就能讓你進嗎?”蕭錦悅其實也想去看看高景溪,兩人從小就好,兩人也從未因為地位懸殊而有損友情,“他現在是任何人都不能見的。”
“那白家怎么說,難道不幫他嗎。”
“你以為白家想白璃霜嫁給景溪嗎,現在出了這事,白家撇都撇不清。”蕭錦悅一臉憤恨的說道,“聽說,白雄起已帶著白璃霜回了靳城。”
天牢
“景王爺您可別怪奴才們。”獄卒雖然動了刑,可畢竟畏著他的身份,此時的高景溪上身半裸露出精壯的胸膛,上面已經被鞭子鞭出了十幾條血痕,長發混著汗水帖在臉上,本就英俊的臉上因為疼痛而扭曲,他吐出一口血:“狗奴才。”
“是,是,奴才是狗。”獄卒趕緊陪笑道,剛才可是用了死勁的,誰讓太子親自來看著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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