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水清下班后一如既往地出現在東方國際的總部。自從倆人和好后白水清就脫離了搭工車的行列,因為魏銘每天早上都會很體貼地在公寓樓下等她,基本上上下班他們倆都是一起走。而近排由于魏銘研究的一個學術項目比較棘手,加上東方的購材方面出現了一些紕漏以致經常加班加點,所以魏銘晚上便沒有去接白水清下班。
白水清也知道他忙,于是每天下班后便自己搭地鐵到東方等他。而以前的白水清是不等人的,她害怕等不到,一般都是魏銘在等她。現在調過來了她才發覺,原來有時候等待也是一種幸福。
“魏銘”
“……”
“魏銘”
“……”
“魏銘”
“什么事?”在白水清有氣無力地叫了第三遍后,低著頭認真工作的魏銘忽然抬起了頭,直覺告訴他白水清心里有事,因為平常她都是乖乖地坐在一邊等他,絕不會在他認真辦公的時候打擾他。
白水清坐在總裁辦公室一旁的沙發上,見魏銘有了反應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湊到他的身邊道:“韓霜她要結婚了!”
“就這事?”魏銘不由好笑道,心里卻也是略感詫異,雖然他知道冷韓霜有一個律師男朋友,不過卻沒想到她會這么快成家。
“嗯,怎么你一點都不驚訝?難道你已經知道了?”難道她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她最好的朋友要結婚了她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這樣想白水清心里不由得拔涼拔涼的。
魏銘顯然不知道他的態度已經讓白水清開始胡思亂想,只是淡淡地說道,“驚訝有很多表現方式,卻是因人而異的。”他當然不會像白水清那么激動,無論什么事情,他從來都是表現得波瀾不驚,這就是魏銘。當然,如果有關白水清的事那就另當別論了。
白水清只當魏銘是在消遣她,于是撇撇嘴說道:“哼,知道你修養好素質高,我這市井草民一身俗氣自然是不能與公子比的,這樣行了吧?”
魏銘笑笑地拉過她坐到他的腿上,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里,“你要是一身俗氣那我就俗不可耐了。”他輕輕地蹭了蹭白水清的脖子,又嗅了嗅她那烏黑濃密的秀發,說道:“想不想要一個家?”
白水清被他蹭得心里一陣顫動,卻是言不由衷地說道:“不想。”她默默地垂下了眼瞼,說不想是假的,看到一些朋友還有同事陸陸續續地走進婚姻的殿堂時其實她挺羨慕的,這些年來她孤身一人在外打拼,有時她也希望能有個厚實的肩膀讓她靠靠,她也想有個溫暖的港灣可以停泊。
但是她覺得現在不是時候,雖然魏銘看起來事業很成功,但她知道一切都需要鞏固,需要用心經營用心打理,這需要時間;而且她知道魏銘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層身份關乎著他的夢想,而這次他著手的項目決定他是否能在國際的大舞臺上一舉成名,所以白水清絕對不會讓自己絆住他的前程,更何況魏銘現在在她的身邊,她可以等,就像魏銘等了她那么多年一樣,她最多不過等他個兩三年,這跟他為她做的一切比起來真的不算什么。
“傻瓜!”魏銘輕輕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知道白水清說的不是心里話,不過心里卻是暖暖的,因為他知道她將他放在了第一位,在她和他之間,她首先想到的是他。
白水清窩在魏銘的懷里,打著哈欠說道:“你才傻嘞,我可聰明著呢,不然又怎么能釣到你這條大魚?”
魏銘不禁菀爾:“是是是,我笨,我傻。”
如果此時齊磊在這里絕對會大跌眼鏡無地自容,什么時候冰山變得特么溫柔了?而IQ兩百的才子在白水清跟前都成了蠢才那他豈不成廢材了!
“這還差不多。”白水清聞言滿意地說道,舒適地依偎在魏銘的懷里,漸漸地白水清覺得眼皮沉重,不由得慢慢地瞌上了眼睛,恍惚間,她聽到了魏銘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后我一定給你一個溫暖踏實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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