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像垃圾一樣不斷地往我腦袋里扔,扔扔扔……而我的腦袋就像垃圾桶般,毫無抗拒能力的只能接收,收收收……那一幕幕畫面,那時而快樂舒展出的嘆號,那時而皺眉形成的問號,那時而帥氣的輕笑,那時而坦蕩的豪杰。還有那,怒不可泄的吼叫,那充滿恐懼,驚慌與哀求……我走神到天外的思緒終于歸位,呆滯的雙眼瞬間像飽受驚訝般失態地叫出聲——
“金浩!”
然后瞪大眼,望著他?金民浩,就那么直直的,倍感歉意的……望著他。
“姐姐怎么直呼哥為民浩呢?”時宇自言自語,那問號全掛在他眉宇間。
太雨和順豐像是理解的對看一眼,然后又回看向眼前的兩個怪人,眼不眨的盯著。
我心像翻騰的浪潮,次次打起的浪都是我對他的愧疚。民浩,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雖然不能告訴你發生在我身上的荒唐,但我真的很抱歉。
他看著我的眼睛,不明白我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情緒波動?因為我想起來了,什么都想起來了……包括殺死他那瞬間。
整個空間在我們對視間,安靜的猶如面店打烊后的空無一人。太雨他們不是啞巴,而是不知道該說什么?看著我們倆無言的對視,他們納悶?他們混沌?他們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那晚我竟然殺死過金民浩!然而金民浩本人,視乎也不怎么清楚自己究竟為什么會這樣看著我。
直到一聲尖叫。
“呀!?你看姐姐的額頭?”時宇看到我額頭上猛冒汗珠。
其實時宇也并不是尖叫,只不過大家都太專注于我和民浩的對視,所以一聲大驚小怪自然就變成了尖叫,嚇得他們一抖,差點失魂。
民浩皺眉,伸出右手放在我額頭上。
“你想干什么?”被他一觸碰,我身體顫一下,瞪著他。
“看你有沒有生病啊!”
“看就看,干嘛動手動腳!”
“不動手怎么知道你有沒有發燒?”
“我又不是紙做的,燒得在高也不會燃起來。”雖然殺他我很抱歉,讓他失憶我也很對不起,但他并沒有死,活得好好的,也就不必內疚!我不想再被這個“強奸犯”碰一下,因為我還是討厭他的。
他眉毛一立,管我同不同意,一下把我扯到他面前,右手掐著我的后腦,無視我的掙扎和怒瞪。
“在動我就扭斷你的頭!”
什么!?這家伙竟然還敢對我動粗!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救他,讓他死了算了。
“我說不要碰我!”雖然現在我感覺到自己全身很軟,幾乎沒有什么力氣可對抗他,但是打開他的手,還不是個問題。“不要你管,拿開你的手。”
“姐姐你就不要動了!哥學過一年醫的,你就放心讓他看看吧。”
車時宇的話令我驚訝不少,這家伙就僅僅只學了一年醫就自以為是獻寶?我是他的實驗品嗎?為什么要拿給他醫。可是我還是像只小綿羊,乖乖的一動不動,任由他的觀察。說也奇怪,我不是討厭他嗎?為什么要突然的這么聽話啊?
“嗯,好像真的有點發燒?”他輕聲的說道。
有嗎?我懷疑的也把手放在自己額頭上,發覺一點都不燙?他見我兩眼懷疑的揪著他,不假思索直接回答我:
“全身上下一樣的燙,你傻瓜嗎?”說著他站起身。
“你、你又想干嘛!?”我眼睛跟著他站起,緊張地問。不是緊張他走,而是怕他打我。畢竟現在我就算變成一只老虎,也只是一只病貓。
他回頭,“在你還沒燒掉這間面館之前,你最好是不要動。”說完他往門口走去。
一般像這種情況在泡沫劇里,他一定是要去買藥。
“民浩你去哪里?”順豐問。
“買藥。看好她。”
果然他真的是買藥!?不僅我,就連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哥他怎么了?姐姐你知道不?”時宇不解的問。
我知道他問話的意思,不是問買藥的金民浩,而是問為什么買藥的金民浩?
“不知道?”本來就不知道,問我也白問。我望著他們搖頭。
“是不是昨晚發生什么事了?”
“姐姐,昨晚你和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啊?今天他怎么這么奇怪?”
發生的太多,也不是你們能力該知道的。越少知道越好,最好是不要知道更好。要不然就不只是一個被殺了。我無奈地暗嘆口氣。
“是呀,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他本來就是個怪人,做些奇怪的事也不足為奇。”李太雨淡淡的說道,就好像見怪不怪。“姐姐不需要擔心,民浩的性格雖然有些古怪,不可理喻。但也不是個壞人,只有與他相處久的人才知道。”
懂事的人始終都懂事,我怎么都覺得這個李太雨很不錯,四人當中就屬他感覺上最舒服。
“我知道,我不會在意的。”
我抬頭望向門口,他早已消失在哪里不知往左還是往右了。透過無擋的視線,外面的微風稍稍比早晨的大了些,天色也暗了些。是要下雨嗎?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今天的表演是在露天臺上,真的下雨的話,應該會被淋的很慘吧!想著他落湯雞的模樣我就覺得很爽。
“回來了,哥回來了!”
時宇的興奮驚醒了我。
他回來了,手里提著一個白色的小塑料袋。忙忙慌慌走進面館,后面還帶了一堆人?我定睛一瞧,發現是央央他們!?瞬間驚慌的不知該怎么辦?手足無措間,我當著他們三個的面,也不顧及要不要臉,嗖的一下躲進了餐桌底下。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