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老鴇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喉間的聲音如抽絲一般溢出,而后開始不停的顫抖。幸好窈窕女子及時捂住了老鴇的嘴。
“媽媽,我這個做女兒的也只能做到這兒了,希望您別自掘墳墓才好。”窈窕女子好心提醒。
“萱兒……”老鴇可憐巴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為什么以前膽小懦弱的萱兒此刻看起來是這么的高大,老鴇看著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手臂折斷的痛這會兒似乎已經不算什么了,當然她的老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
再次回到二樓的司徒嫣完全不知道樓下正在發生著什么事,她此刻最擔心的是真正的舞傾城到底怎么樣了,輕撩起紅羅帳,而后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血,好多的血,染滿了整張床鋪。
而舞傾城此刻已不醒人事,臉色蒼白的可怕。
司徒嫣甚至不敢去觸碰她,她感覺到她的氣息好微弱,好微弱。好像馬上就會消失一樣……
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哐當”一聲門突然被推開,司徒嫣似乎是跳起來的將紅羅帳放了下來,心好像快要從她的喉嚨里跳出來了一樣。她的冷靜從容早已被那一片片的血跡所侵蝕,司徒嫣驚恐的瞪著門口,而后眼淚落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滴落在地。
門口原本打算教訓司徒嫣一頓的司徒圣,在看到她絕望無助的眼神后,心不由的一痛,責備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怎么了?嫣兒。”司徒圣關上房門快速的走近她,溫柔的撫去她的眼淚。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他記得至她開口說話開始,司徒嫣便再也沒有哭過。
“大哥!”司徒嫣痛哭著撲進司徒圣的懷中,將臉埋進他的胸前使勁的噌了噌,鼻涕眼淚瞬間在他胸前沾濕了一大片。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呀!你要急死你我嗎?”司徒圣糾結著眉,扣住她的雙肩,用力的將她推離自己的懷抱問道。
司徒嫣哽咽著指了指床上,“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她!大哥你快救救她!”司徒嫣說著拉開了紅羅帳。
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司徒圣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鼻子,好看的面容在看到床上垂死的人兒時,面色變的鐵青。這么嚴重……
“她吃了墮胎藥?”司徒圣一眼便看出了原由。
“嗯嗯……”司徒嫣已泣不成聲。
舞傾城要是死了,那她豈不是成了殺人兇手了。天吶!為什么她會做這種事?她什么時候居然變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了,這還是她自己嘛?還是她早已經變了,在童之云變成司徒嫣的時候就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自己。這樣的改變真的是她需要的嗎,到底是好是壞,“大哥你救救她吧,她會死的。”
“嫣兒,別哭了。有我在你還有什么好怕的?”他看著她,雙手捧起她的臉,眸是疼愛帶著點點的笑意。
“真的嗎?”她抬眸看著他,看著他眼中不可忽視的堅定。而后伸出雙手抱住了他,躲進他的懷中。
司徒圣寵愛的撫著她的長發,唇角微微勾起。他的小妹長大了,他終于可以放心了……
“司徒嫣!”伴隨著一聲冷冽的呼喚,天字一號的門再次被推開,那是一張惡魔的臉。他看著她,看著他們。
而后慢慢走了進來,冰冷的氣息瞬間彌漫而來,司徒嫣下意識的更加抱緊身邊的人,在看到那張久違卻熟悉的臉時,瞬間呆滯了,傾世的容顏青白交加看起來相當驚恐詫異。
拓跋昊天!
……
五年了,五年不見,他從曾經的充滿稚氣變成了如今的成熟而充滿著屬于男人的魅力。那張臉絕對的風華絕代,讓人忍不住的心悸。
司徒嫣就那樣倚在司徒圣的懷中看著門口的他,瞳眸有些呆滯卻還是光芒閃爍如璀璨的星光,羽睫微顫,紅唇微張,傾世的容顏慢慢浮起一抹久違的清新笑意略帶苦澀。
司徒圣同樣看著門口,眼眸微瞇,對于眼前男子出現后的強大勢氣和壓迫感微感奇特。這人是誰?氣場居然如此強大。他不自覺的收緊雙臂,護住懷中的小人。
拓跋昊天看著眼前緊緊揉在一起的兩人,心口的火苗被迅速點燃,燒的他整個人都快奔潰了,她居然真的有個男人。那當初為何還要給他希望留下諾言,原來這幾年的拼命努力和不顧生死都是個笑話。她不在乎他,就如同那個約定一文不值。
那他為何還要在乎她的感受,他如今已一統軒轅國,只要一聲令下,她便只能屬于他。
司徒嫣看到了他眼中掠奪的欲望,那么強烈,是恨是痛。當初那不經一事的人兒已經長大,帶著她所有的謊言鑄就了那段風光偉績的歷史,他過五關斬六將成功一統軒轅,坐上了帝王之位。
換來的卻是她無情的背叛。
司徒嫣輕輕推開懷抱著自己的大哥,她知道此刻若惹怒了眼前這個男人,后果誰都無法預料。她承認他的能力讓她成服,她承認她為他心悸,她承認她或許早就已經愛上他。但她無法勸說自己,再去經歷一段愛情。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司徒嫣抬眸對司徒圣說道,而后不管他是否同意將他推往床邊,提醒著他此刻還有人需要他的幫助。
緊接著她跑向拓跋昊天,拉著他的手便往外走去。她不能讓他看到真正的舞傾城,或許她還可以借一借這個身份,讓他知難而退。
拓跋昊天雖然滿腔的怒火,卻還是任由著司徒嫣拉著他離開了那個房間。他真恨自己,為什么就是無法拒絕她?為什么?
煙云閣—是個好地方。
司徒嫣順利的帶著拓跋昊天走了進去,很好,里面空無一人。關好房門,司徒嫣漫步走近始終冷著一張臉的拓跋昊天,“怎么,今天是你奪標得到了花魁的第一夜?”司徒嫣故意用著妓女慣用的調侃伎倆說道。
“你騙朕?”他看著她,清冷的眸里透出一股冷氣。
她珊然一笑,纖臂攬上他身:“妾已淪落紅塵女,若為君妻,豈非要成為天下一大笑話。”她可是在為他著想呢。
“真的是如此?”他修長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對上她的眸。溫熱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面頰,她的臉瞬間變得勺熱而溫紅。
他看著她的反應,唇角不自覺的微微勾起,眸中的冰冷慢慢隱去代替的是留戀的渴望。原來是他多慮了,她一直都記得他們的約定。司徒嫣,不管你以前是誰的女人,從今以后你將專屬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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