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清朝入關之后的第一位皇帝,他是清太宗皇太極的第九個兒子,母親是莊妃博爾濟吉特氏。順治是在六歲的時候登基,由于年齡小,所以清太宗皇太極就封多爾袞為攝政王,協助順治管理朝政。
多爾袞是清太祖努爾哈赤的第十四個兒子,與順治是叔侄關系。多爾袞是清朝統一全國的重要功臣之一,他謀勇兼備,能重用漢族謀臣和將吏。統兵馭將,賞罰分明。善于把握戰爭全局,集中兵力,各個擊破。尤其能掌握時機,一舉揮軍入關。多爾袞執政的時候有六大弊政,分別是剃發、易服、圈地、占房、投充、逋逃,令清朝和漢人的矛盾十分激烈。
雖然多爾袞智勇雙全,但是同時專行獨斷。只要是他決定的,其他人不可以有異議,連順治都不可以。多爾袞于順治七年在外面圍獵的時候病死,多爾袞病逝之后,順治開始擺脫傀儡的地位,對多爾袞實行削除封號爵位、罷撤廟享謚號、籍沒家財等懲處。為了加強皇權,順治廢除諸王貝勒管理各部事務的舊例,又采取停止圈地、放寬逃人法等一系列緩和民族矛盾的措施。
親政之后,在博爾濟吉特氏的幫助之下,順治整頓吏治、注重農業生產、提倡節約、減免苛捐雜稅、廣開言路、網羅人才,在各方面取得很大成就。在順治一生之中,最寵愛的是妃子董鄂氏。董鄂氏是內閣大臣鄂碩的女兒,本來博爾濟吉特氏已經把董鄂氏,許配給博果爾。但是沒想到,順治對董鄂氏一見鐘情。
這件事被博果爾知道他非常生氣,對董鄂氏大加斥責。順治知道之后,召來博果爾訓斥,還刮他一個耳光。沒多久,博果爾就怨憤死去。順治等董鄂氏二十七天喪期服滿,便召她進宮立為賢妃。婚后兩人相親相愛,如膠似漆。僅僅一個月,董鄂氏被晉升為皇貴妃,僅次于皇后博爾濟吉特氏一人之下。為什么會這樣?原來博爾濟吉特氏是多爾袞為順治選的皇后,因為多爾袞的關系,以至順治也不喜歡博爾濟吉特氏。
順治八年八月十三日(公元1651年),舉行隆重的婚禮,奉迎博爾濟吉特氏進宮,不與她相見。兩年之后把博爾濟吉特氏廢黜,降為靜妃,改居側宮。董鄂氏受到順治異乎尋常的寵愛,不久她為順治生下一個兒子,即皇四子。子憑母貴,據說順治曾經準備把他立為太子,但是他僅僅三個月就夭折。
順治十七年(公元1660年),董鄂氏由于憂傷過度香消玉隕。董鄂氏的死,使順治陷入無法擺脫的痛苦之中。由于董鄂氏獨得君寵,其他嬪妃并沒有見到順治一面。董鄂氏覺得這樣對清朝的基業不好,就勸順治寵愛其他嬪妃。起初順治是不答應,但是董鄂氏說得在情在理,最后順治不得不答應。
在順治后來寵愛的嬪妃之中,其中一位就是被封為康妃的佟佳氏。佟佳氏是都統佟圖賴的女兒,順治初年進宮。由于佟佳氏與董鄂氏一樣,都是善解人意、溫柔賢淑、知書達禮的女子,很快就與佟佳氏親近。不久之后,佟佳氏就懷有身孕。
索尼,清朝的兩朝元老,也是最受尊敬的人之一。索尼是碩色的兒子,隸屬滿洲正黃旗。清太祖努爾哈赤時期,因為碩色和希福兄弟都通曉國書及蒙、漢文字。命他們一起在文館做官,賜號“巴克什”。那個時候索尼還很年輕,不過已經被授予一等侍衛。順治能夠成為皇帝,索尼也是其中一個擁立的人,所以順治十分器重和信任他。
順治五年(公元1648年),清明時節,多爾袞索尼祭奠昭陵。貝子屯齊揭發索尼與圖賴等人,密謀立清太宗皇太極的長子豪格為帝,罪應處死,最后減輕處罰。順治八年(公元1651年),順治親政,召索尼回京,官復世職。累進一等伯世襲,擢內大臣,兼議政大臣、總管內務府。
索尼的長子叫做噶布喇,是御前侍衛。索尼一共有五個兒子,最器重的就是噶布喇。雖然噶布喇只是御前侍衛,但是他對本職工作從來都沒有馬馬虎虎,一直都是盡心盡力。從小到大,索尼都對噶布喇很嚴厲,當然噶布喇也做到他的要求。雖然索尼沒有在噶布喇面前稱贊過他,但是噶布喇知道索尼對自己的表現是滿意的。
后來噶布喇成家立室,女方是一名吏部尚書的女兒。成親之后,兩人非常恩愛。噶布喇也盡到作為丈夫的職責,對妻子體貼入微。一年之后,噶布喇的妻子懷有身孕,索尼和噶布喇都非常高興。
經過十月懷胎,佟佳氏肚子里面的孩子順利出世,是一個男嬰。按照皇宮的規矩,后妃生下的阿哥要被嬤嬤抱走撫養。佟佳氏只看孩子一眼,用臉蹭他的額頭,就讓嬤嬤帶走。嬤嬤抱走孩子不久,佟佳氏就哭起來。順治知道佟佳氏生下一名男嬰,非常高興。嬤嬤把孩子抱到乾東五所,這是阿哥固定的住所。
順治到乾東五所探望孩子,他一看到孩子就非常喜歡,還給孩子取名叫做玄燁。佟佳氏知道順治喜歡孩子,心里面有一些安慰。太監告訴佟佳氏,順治已經為孩子取名叫做玄燁。佟佳氏很喜歡這個名字,覺得很好聽。自從愛新覺羅·玄燁被嬤嬤抱到乾西五所之后,佟佳氏整個人都變得很憔悴。
每晚,佟佳氏都會以淚洗面,以至身體變得很孱弱。順治看見佟佳氏這個樣子很心痛,之后一段時間陪伴著佟佳氏,佟佳氏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自從妻子懷有身孕之后,噶布喇更加努力工作,后來就被升為領侍衛內大臣。在噶布喇做領侍衛內大臣幾個月,他的妻子就生下一名女兒。但是因為失血過多,最后撒手人寰。噶布喇非常傷心,在妻子去世之后的幾個月,噶布喇就追隨她而去。
索尼同時失去兒子和媳婦,哭得死去活來。不少人安慰索尼,順治也有份。索尼知道自己不可以再繼續傷心下去,因為噶布喇和妻子留下一名女兒,自己有責任撫養她長大,索尼就為這個孩子取名叫做安琦。
不經不覺,赫舍里·安琦六歲。索尼請了兩位老師,教導赫舍里·安琦。一位是負責四書五經,一位是負責滿語和蒙語。赫舍里·安琦很聰明,很多知識只需要講述一次,她就會記住,而且還能理解得很透徹。這邊的愛新覺羅·玄燁八歲,早已到達讀書的年紀。在乾東五所,專門有一個地方是給阿哥作上課使用。
課程是上午學習四書五經、滿語和蒙語,下午學習武功、弓箭和騎射,非常緊湊。由于愛新覺羅·玄燁讀書認真、勤奮,因此老師都很喜歡他。順治久不久就會檢驗愛新覺羅·的功課,每次愛新覺羅·玄燁都能夠對答如流,順治滿意地點了點頭。每當這個時候,老師就會在順治面前夸獎愛新覺羅·玄燁,弄得順治非常高興。
索尼也經常檢驗赫舍里·安琦的功課,由于索尼以前對噶布喇也很嚴格,赫舍里·安琦也不例外。雖然索尼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里面還是很高興。因為赫舍里·安琦,沒有丟赫舍里家的面子。雖然索尼對赫舍里·安琦嚴厲,但是他還是很疼愛赫舍里·安琦的。赫舍里·安琦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她很懂事。
赫舍里·安琦明白,索尼對自己嚴厲也是為自己好。赫舍里·安琦對索尼很孝順,經常為索尼按摩,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都給索尼。雖然噶布喇和妻子已經去世,但是索尼還是很感激老天爺,賜給自己一個這么孝順的孫女,陪伴自己到死。
這天,索尼下朝回到索府,赫舍里·安琦正在花園。索尼很喜歡在花園給花草澆水、施肥,而赫舍里·安琦也很喜歡這樣,常常跑到花園蒔草、賞花。赫舍里·安琦站在一朵碩大的鮮花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花蕊,手中還提著一把水壺。索府的花園雖然只有十幾畝面積,但是花色品種十分齊全。加上索尼和赫舍里·安琦的精心培育、呵護,故而每一種花卉都顯得很精神。
現在正值春暮夏初,各色鮮花早就競相綻放。一座小小的花園,呈現出一派生機勃勃、姹紫嫣紅的美妙景象。一位看起來十分慈祥的老人,一位看起來十分純潔的小女孩。被柔和的陽光沐浴著,被搖曳的花草簇擁著。此情此景,是何等美妙。也許索尼對赫舍里·安琦過于專注,當他上前的時候,一不留神一朵淡紫色的花,被雙腿碰落在地。
赫舍里·安琦看見,低低地驚呼起來:“爺爺,你犯下大錯了。”索尼一開始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聽見赫舍里·安琦的叫聲,就驚訝起來。待看清楚是一朵淡紫色的花墜地之后,索尼便微微一笑說:“我還以為是什么?原來是一朵花。”赫舍里·安琦的雙眼,充滿愛憐地看著那朵淡紫色的花。
“爺爺,這朵淡紫色的花是你碰落下來的。它本來開得好好的,可是現在就要傷心地死了。”索尼蹲下來,用手撫摸赫舍里·安琦的頭說:“傻孩子,花怎么會傷心呢?再說,爺爺剛才也不是故意的。”此時,赫舍里·安琦也蹲下來,并且放下水壺,一雙小手開始刨泥土。索尼不解地問:“孩子,你這是干什么?”
赫舍里·安琦頭也不抬起來地回答:“爺爺,這朵花就要傷心地死了,孫女要把它埋起來。”索尼一怔,繼而幫著她刨坑:“孩子,你說的對,做得也對。不過這朵花是爺爺碰落的,應該由爺爺來埋葬它。”赫舍里·安琦說:“花是爺爺碰落的,但是孫女站在旁邊,孫女也有責任,所以孫女要好好地埋葬它。”
索尼點了點頭,說:“好,孩子,就由我們倆共同埋葬它吧!”不忍心看見花朵萎落于地,這樣的人是何等的玉潔冰清。
在董鄂氏去世一個月之后,順治就追隨她而去,年僅二十四歲。那個時候,順治染上天花,太醫無法醫治。就是這個原因,順治年紀輕輕就去世。在去世之前,順治就命原任大學士麻勒吉、學士王熙起草遺詔。遺詔中對十八年的朝政進行檢討,共有十四項罪責。立愛新覺羅·玄燁為太子,特命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和鰲拜為輔政大臣,輔助愛新覺羅·玄燁。
愛新覺羅·玄燁被立為太子,除了因為他聰明伶俐、明白事理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愛新覺羅·玄燁曾經染過天花。愛新覺羅·玄燁被立為太子傳到后宮,佟佳氏喜極而泣。不久,愛新覺羅·玄燁正式成為皇帝。佟佳氏被立為慈和皇太后,她終于可以與自己的兒子一起,不用再分開。這一天,佟佳氏已經等很久了。
正月初九,舉行登基大典。一大早,后宮就忙碌起來。博爾濟吉特氏從皇太后升格為太皇太后,如今她正在佟佳氏的寢宮。佟佳氏親自為愛新覺羅·玄燁梳洗、更衣,見愛新覺羅·玄燁穿上龍袍的樣子,露出欣慰的笑容。雖然愛新覺羅·玄燁沒有怎么見過佟佳氏,不過那種與生俱來的親情,是怎么都抹殺不了。
當愛新覺羅·玄燁第一次看見佟佳氏的時候,他就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母親。立即跑到佟佳氏面前抱著她哭,佟佳氏也抱著愛新覺羅·玄燁哭。那一晚,他們母子倆促膝長談。看見愛新覺羅·玄燁這么受順治、博爾濟吉特氏的疼愛,佟佳氏覺得很開心。佟佳氏為自己有一個這么捧的兒子,感到很驕傲。
博爾濟吉特氏意味深長地對佟佳氏說:“康妃,你終于可以守得云開見月明。”佟佳氏說:“太皇太后,謝謝你對玄燁這么好、這么疼愛好。”博爾濟吉特氏笑了一下,說:“玄燁是一個好孩子,任何人見到他都會喜歡他、疼愛他。”佟佳氏親自拉著愛新覺羅·玄燁的手,送到寢宮外面。望著車輦緩緩離去,佟佳氏留下眼淚。
在隆重的慶典中,愛新覺羅·玄燁登上皇位,改元康熙,成為清朝入關之后的第二位皇帝。博爾濟吉特氏決定找四位輔政大臣好好談談,盡管她對朝廷的事務已經不甚明了,下意識仍然有所擔心。清太宗皇太極駕崩,多爾袞把持朝政、橫行無忌。如今順治駕崩,會不會出現像多爾袞那樣的人?
四位輔政大臣接到通知,就即刻趕往慈寧宮。當鰲拜和遏必隆趕到的時候,索尼和蘇克薩哈已經在門外等候。鰲拜和蘇克薩哈一見面就吵架,幸好索尼出面打圓場。四位輔政大臣,按照順治欽定的順序,依次走進慈寧宮。索尼在先,蘇克薩哈緊隨其后。遏必隆故意放慢腳步,想讓鰲拜走在第三。誰知鰲拜不領情,反而順手一推,差點把遏必隆推倒。
四位輔政大臣見到博爾濟吉特氏,相繼向她行禮。博爾濟吉特氏揮了一下手,說:“四位愛卿不必多禮,這是后宮不是朝廷,四位愛卿可以隨便坐。”四人站起來,各自找座位坐下。索尼先是看一下三人,再小聲問:“臣等承蒙太皇太后召見,不知太皇太后召見臣等有何吩咐?”博爾濟吉特氏微微一笑,說:“索愛卿太客氣了,哀家不問朝政,哪里會有什么吩咐?只是先帝突然駕崩,玄燁尚且年幼。”
“先帝慧眼識珠,把輔政之職交托給四位愛卿,稱得上是明智之舉。今日哀家請四位愛卿來,一方面是對四位愛卿表示敬意和謝意。另一方面是想請四位愛卿在以后的輔政之職上面,能夠多多為玄燁著想,多多為大清的江山社稷著想。真能如此,哀家就感激不盡。”索尼跪倒在地上,向博爾濟吉特氏叩頭,說:“太皇太后,雖然臣已經年邁,但是一定會竭盡全力,輔佐皇上治理大清江山,以不負先帝對臣的重托。”
博爾濟吉特氏把索尼扶起來,點了點頭說:“朝廷上下,誰不知道索愛卿是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有索愛卿輔政,是玄燁之幸,也是大清江山之幸。”索尼退回到座位上坐下,蘇克薩哈學著索尼的樣子,跪倒在地上叩頭,說:“太皇太后,臣自知無能,既蒙先帝重托,就一定會全心全意為皇上和大清江山效犬馬之勞。”
博爾濟吉特氏也把蘇克薩哈扶起來,點了點頭說:“哀家雖然不問朝政,但是也知道蘇愛卿向來都是受到先帝的器重和賞識。先帝既然把輔政之職托與蘇愛卿,那么蘇愛卿就一定會完成先帝所賦予的重任。”蘇克薩哈也退回到座位上,遏必隆也想學著索尼和蘇克薩哈的樣子,準備跪倒在地上,給博爾濟吉特氏叩頭。
誰知剛動彈一下身體,鰲拜就先站起來,大聲地說:“請太皇太后放心,臣既然受先帝的重托,做皇上的輔政大臣。臣就一定會輔助皇上,處理好一切事務。臣以為,有臣和其他三位大人在,太皇太后就不必操這么多心。”蘇克薩哈看不慣鰲拜這樣對待博爾濟吉特氏,就去罵鰲拜。
索尼再次出來打圓場,不過這一次他卻偏向于鰲拜。遏必隆和鰲拜是一伙的,他也偏向于鰲拜。遏必隆罵蘇克薩哈,蘇克薩哈也回罵遏必隆。索尼連忙把蘇克薩哈撩坐下去,跟著對鰲拜和遏必隆說:“鰲大人、遏大人,依老夫之見,還是聽聽太皇太后的意思。”博爾濟吉特氏笑了一下,說:“想當年,鰲愛卿與遏愛卿為大清入主中原,立下汗馬功勞。”
“如今兩位愛卿擔當輔政之職,是順理成章而又當之無愧。”見博爾濟吉特氏言辭之間表彰鰲拜的功績,蘇克薩哈的心中不快。但是礙于情面和場合,不好明說。故而蘇克薩哈只是繃著臉,不停地喘粗氣。索尼看見,不明意味地搖頭。博爾濟吉特氏站起來,她的目光十分溫和地把四位輔政大臣都看一遍,然后和藹地說:“四位愛卿,你們都是大清的棟梁。”
“玄燁年幼,全靠四位愛卿輔助。希望四位愛卿能夠精誠團結,共同為玄燁和大清再立新功。”博爾濟吉特氏說完這番話,便意味著今天的召見結束。四位輔政大臣,一起向博爾濟吉特氏行禮,便依次退出慈寧宮。他們沒有看見,在他們離開之后,博爾濟吉特氏獨自站很久。博爾濟吉特氏的臉上沒有笑容,雙眉正在緊鎖。
雖然博爾濟吉特氏與四位輔政大臣只是初次見面,但是她已經意識到。康熙在通往親政的道路上,必然要走過許多的坎坷,甚至血腥。也許博爾濟吉特氏想得太投入、太認真,她站在門邊,突然感到一陣眩暈,連忙扶著門檻穩住身體。
康熙從小就有繼承皇位的理想,不過除了順治之外,他心中的這種理想對誰都沒有說過,包括博爾濟吉特氏和佟佳氏。然而,當順治突然駕崩,康熙自己真的當上皇帝之后,卻在博爾濟吉特氏面前又哭又鬧,說自己不想當皇帝。博爾濟吉特氏當然理解康熙的心情,康熙從小就離開佟佳氏。與康熙在感情上最貼近的人,除了博爾濟吉特氏之外,就只有順治。
順治離開了,離開得又突然,這叫年幼而又早熟的康熙怎么能不悲痛萬分呢?博爾濟吉特氏沒有怎么勸慰康熙,她深深明白到,此時此刻對康熙說再多的言語也沒用。博爾濟吉特氏對康熙說:“玄燁,你想不想當皇帝不是由你說了算,這是你皇阿瑪臨終前的旨意。你皇阿瑪把皇位交給你,同時把整個大清江山也交給你,你回乾清宮好好想想。”
康熙住進乾清宮,按照康熙自己的意思,本來是想住在養心殿,因為順治是在養心殿駕崩。住在養心殿,多少寄托著康熙對順治的懷念和哀思。不知是出于什么考慮,博爾濟吉特氏堅持不讓康熙住在養心殿,博爾濟吉特氏因此對康熙發火。康熙無奈,只得哭哭啼啼地住進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