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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孝誠皇后傳奇

第八章

康熙故意停頓一下,然后指著索尼的尸體,落地有聲地說:“索愛卿對大清忠心不二,剛才被鰲拜活活氣死,這就是鰲拜的第一條罪狀。”這是康熙臨時遍出來的,康熙覺得如果文武百官知道索尼是笑死的,恐怕會對索尼的名聲有礙。既然如此,不如把索尼的死加在鰲拜的頭上。

雖然有些大臣對索尼的死有所懷疑,但是此時此刻卻不敢做聲。康熙掃視眾人,從身邊摸出一把短刀,朝著眾人晃了一下,說:“今天朕召鰲拜進宮,他竟然暗藏兵器,陰謀行刺朕,這就是鰲拜的第二條罪狀。”遏必隆等鰲拜一伙,看見鰲拜腰間的短刀竟然握在康熙的手里,一個個大驚失色。他們知道不妙,悄悄向門口挪移。

抬頭一看,逃跑的念頭消失殆盡,因為門外站滿侍衛。遏必隆等鰲拜一伙的臉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康熙放下短刀,拿出一張大紙。康熙一口氣,把鰲拜的三十條罪狀清清楚楚地念完。跟著康熙長長地喘幾口氣,隨即說:“鰲拜的罪行,真的是罄竹難書。”康熙命人把鰲拜押上來。康熙話音剛落,那十幾名少年押著鰲拜,從一間小屋走出來。頓時所有人地目光,都一起射向鰲拜。

縛住鰲拜的手銬、腳鐐很沉重,像他這樣孔武有力的人走起路來都很困難。那十幾名少年好不容易把鰲拜拉到康熙對面,又大費周折把鰲拜捺跪倒在地上。鰲拜沒有半點懼色,反而大義凜然。康熙厲聲地問鰲拜知不知罪?鰲拜大聲放笑起來。鰲拜的笑聲很刺耳,比索尼臨死之前的笑聲還要高亢。

鰲拜止住笑聲,用一種嚴厲的口氣反問康熙,自己為清朝的建立赴湯蹈火、出生入死,立下這么多汗馬功勞,何罪之有?此時,鰲拜的心中異常后悔。康熙不想與鰲拜唇槍舌劍,他把大紙交給一個太監,太監再放到鰲拜面前。康熙叫鰲拜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說上面的每一條罪狀,都可以處他絞刑。這么多罪狀加起來,自己應該如何處置?

鰲拜沒有去看那三十條罪狀,冷冷地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康熙也冷冷地說,鰲拜一生作惡多端,滿朝文武都可以指證一二,何必巧言抵賴?鰲拜奮力抬起雙手,把衣服撕開。鰲拜叫康熙好好看看,自己一生做過什么?鰲拜的胸前,赫然有幾道醒目的傷痕。上面的傷痕,記錄著鰲拜一生當中最為榮耀的事情。

康熙略一思忖,吩咐那十幾名少年,把鰲拜打入死牢,聽候發落。鰲拜一邊吃力地向殿外走,一邊高聲地說,自己救過清太宗皇太極,康熙不能殺自己。康熙裝作沒有聽見,心中卻猶豫,應不應該處死鰲拜?猛然之間騷動起來,康熙定睛一看,原來是文武百官自發地把遏必隆、班布爾善、葛褚哈、瑪爾塞、濟世和納穆福縛起來,并且推跪在康熙面前。

康熙稍微動了一下身體,直視遏必隆等人問知不知罪?班布爾善率先向康熙叩頭,說自己知罪。其他人一起學班布爾善的樣子,死命地向康熙叩頭、求饒,當中不包括納穆福。康熙冷哼一聲說:“你們都是跟鰲拜一伙,平日為非作歹、為虎作倀。如果朕輕饒你們,天理難容。即使朕寬大為懷,想對你們從輕發落,恐怕滿朝文武不會同意。”

康熙這么一說,文武百官一起鼓噪起來,說不能放過他們、要絞死他們。康熙鳴人把遏必隆等人全部打入死牢。待穆里瑪和塞本得被押解回來之后,一并處決。侍衛跑進弘德殿,像捉小雞一樣地把遏必隆等人,從地上捉起來。突然,康熙高聲喊等一等。文武百官不知所以,一起怔怔看著康熙。

只見康熙走下臺階,走到納穆福身邊,說:“納愛卿,你只是鰲拜的兒子,不是與他一伙。你沒有罪責,朕不應該這樣對你。”停頓一下說:“你繼續留在朝中為官,朕不會為難你。還有,朕把鰲府賞賜給你。”納穆福跪倒在地上,說謝主隆恩。康熙揮一下手沒有言語,走回龍椅坐下。

康熙提了一下氣息,說:“朕知道有些愛卿,曾經過去對鰲拜言聽計從,你們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朕不會怪罪你們。因為朕過去,也曾經對鰲拜忍氣吞聲。朕想告訴各位愛卿,只要各位愛卿盡心盡力、各司其職,朕可以對過去地事情既往不咎。”文武百官跪倒在地上,說康熙圣明,三呼萬歲。

康熙回到坤寧宮,宮女告訴康熙,赫舍里·安琦不舒服,緊張地跑到寢室。赫舍里·安琦看見康熙,立即坐起來。康熙坐在床邊,握著赫舍里·安琦的手,緊張地問:“安琦,你覺得怎么樣?好端端地怎么會不舒服?”赫舍里·安琦笑了一下,說:“玄燁,你不用擔心,我休息一下已經沒事。”

“當時我跟和妃妹妹、柔妃妹妹和德妃妹妹聊天,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喘不過氣。三位妹妹很緊張說要請太醫,我說不用,只要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三位妹妹離開坤寧宮,我就讓怡倩扶我到寢室休息。玄燁,我總覺得有什么事情發生?”聽見赫舍里·安琦這樣說,康熙的眼神變得暗淡。

康熙抱著赫舍里·安琦說:“安琦,朕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但是你答應朕要冷靜。”赫舍里·安琦讓康熙說出來,康熙把索尼去世的消息告訴赫舍里·安琦。先是一陣沉默,康熙收緊手臂。先是小聲啜泣,漸漸大哭起來,手緊緊抱著康熙。過了一會兒,哭聲平息許多。赫舍里·安琦問:“爺爺去世的時候很安詳,對嗎?”

康熙回答是,赫舍里·安琦說:“玄燁,爺爺臨終之前,能夠看見你抓住鰲拜,也盡到作為重臣的責任。黃泉路上,遇到先帝和列祖列宗,可以向他們有一個交代。”康熙說:“安琦,你放心。索愛卿對大清付出這么多,朕會好好安葬他的。”

幾天之后,索額圖、明珠押著穆里瑪、塞本得相繼回北京。又過幾天,康熙下旨把遏必隆等人,連同穆里瑪、塞本得在午門絞刑,并且暴尸示眾三天以平民怨。康熙很仁慈,在取得對鰲拜斗爭的最終勝利之后,沒有濫殺無辜,也沒有株連九族。康熙到慈寧宮請安,問:“皇祖母,孫兒應不應該處死鰲拜?”

博爾濟吉特氏說:“孩子,鰲拜一伙的勢力已除,大清的天下就是屬于你的。既然是你的天下,一切應當由你做主。”康熙說:“其他人已經被孫兒處以絞刑,留下鰲拜一個人也沒有大礙。鰲拜曾經救過皇祖父,憑著這一份功勞,鰲拜有理由活下來。”就是這樣,鰲拜僥幸地活下來。

雖然鰲拜是活下來,但是沒有人身自由,康熙也不可能讓他恢復自由。之后,康熙未索尼舉行葬禮,葬禮很隆重。在舉行的過程里面,赫舍里·安琦都表現得很傷心,康熙陪伴在她身邊。

當云貴總督甘文焜的奏折,星夜送往紫禁城的時候,康熙正在坤寧宮留宿。康熙在清除鰲拜一伙的勢力之后,就下旨只要有重大事情發生,無論何時何地,無論做何事,都要及時稟報。不然,就會對懈怠的大臣嚴懲。最早接到甘文焜奏折的戶部,知道事關重大,趕緊派人送進宮。

送奏折的人進宮之后,不知道康熙在什么地方,不敢亂闖。惟有找明珠,請他把奏折轉呈。雖然明珠和康熙的關系好,但是夜闌人靜,明珠也不便在皇宮四處尋找。思來想去,明珠惟有托一名太監把奏折交給趙盛,再請趙盛把奏折轉呈。因為明珠知道,趙盛不僅知道康熙的去向,而且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任何地方。

赫舍里·安琦與康熙一起躺在床上,康熙抱著她。康熙問:“安琦,之前為了對付鰲拜,都沒有時間陪你,你會不會生朕的氣?”赫舍里·安琦說:“玄燁,你不用說,我明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要有國,才能有家。”康熙說:“到目前為止,朕有兩件事情是做得最對的。”赫舍里·安琦問是哪兩件?

“一件是鏟除鰲拜一伙的勢力,一件是娶了你這個好妻子。”赫舍里·安琦甜蜜地笑一下。康熙說:“安琦,這段時間,朕會好好補償你。”赫舍里·安琦說:“玄燁,在嫁給你之前,我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你放在國事上面的時間,一定會比放在我的時間上面多。你不需要補償,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只要你把大清治理好,有空的時候能陪陪我就好。”康熙收緊手臂。

趙盛到坤寧宮,徑直向寢室走去。趙盛沒有急于敲門或者喊話,而是靜靜站在門口,細心聆聽里面的動靜。趙盛細心聆聽一會兒,覺得里面沒有什么異樣動靜。便一邊輕敲門板,一邊輕聲說甘文焜有緊急奏折呈上。趙盛那么輕輕一敲、輕輕一說,康熙馬上覺察到。聽說甘文焜有緊急奏折呈上,便迅速下床。

康熙命趙盛速把奏折呈上,趙盛輕輕一推,走進寢室。趙盛說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康熙說沒事,趙盛把奏折交到康熙手上。康熙看完甘文焜的奏折之后,臉龐頃刻變樣。康熙把奏折往地下一扔,咆哮地說:“吳三桂又向朕要銀子,他以為朕是造銀子的嗎?”趙盛讓康熙息怒,一切事情從長計議。

康熙憤憤地說:“吳三桂恃著為大清立過功勞,便肆無忌憚、貪得無厭。皇阿瑪封他在云南為王,給那么多的土地和老百姓,可是他怎么樣?不僅不匯報朝廷,反而居功自傲、得寸進尺。今天向朕要一百萬兩銀子,明天又向朕要二百萬兩銀子。他以為朕是那么好欺負的,朕連鰲拜都不怕,難道會怕他吳三桂?”

趙盛看見,康熙的頭發似乎被氣得變色。赫舍里·安琦被嚇壞,她從來沒有看見康熙這么生氣。赫舍里·安琦見康熙惱怒不止,靈機一動走到康熙身邊,跪倒在地上。赫舍里·安琦這么一跪,令康熙變回理智。康熙不解地問:“安琦,好端端的,怎么下跪?”赫舍里·安琦說:“皇上,臣妾覺得你發怒會有傷龍體,臣妾懇請皇上想辦法派遣怒火。”

康熙不自覺地“哦”一聲,沉吟片刻之后把赫舍里·安琦扶起來。吩咐趙盛通知索額圖和明珠,讓他們召集六部尚書在弘德殿等候,趙盛唯唯諾諾退出去。赫舍里·安琦問:“玄燁,你待會兒要去上朝,是嗎?”康熙愛憐地撫摸赫舍里·安琦的臉,說:“安琦,不徹底解決三藩的事,你與朕都不會睡得安穩。”

赫舍里·安琦一邊替康熙把龍袍穿好,一邊說:“玄燁,你去處理國家大事,我在這里等你回來。”康熙略一思忖,抱著赫舍里·安琦,說:“安琦,你先休息。朕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事情辦好,你還是不要等朕。”赫舍里·安琦聽話地點了點頭,康熙就離開。

雖然北京已經是春天,但是好像下一場大雪一樣,白茫茫一片。康熙到達弘德殿之前,索額圖、明珠和六部尚書已經聚集在弘德殿。他們正要行禮,康熙擺了擺手說不必行禮,討論事情要緊。待眾人站好,康熙直截了當地問,吳三桂又向自己要二百萬兩銀子的軍餉,是給還是不給?

明珠說,應該拒絕吳三桂的無理要求。康熙示意明珠繼續說下去,明珠慷慨陳辭地說,吳三桂貪得無厭,每年向康熙索要大批軍餉,目的就是要竭力發展勢力。如果康熙一而再、再而三地滿足吳三桂,總有一天清朝會岌岌可危。康熙問明珠,是不是吳三桂是利用軍餉擴充軍隊,想對清朝圖謀不軌?明珠躬身稱是。

康熙沒有表達,沉吟一下之后叫眾人不必多慮,有什么就說什么。康熙的言語很冷靜,面上的表情也很沉著,其實他的內心并不放松。康熙對吳三桂的看法,與明珠一致。他早就懷疑吳三桂對清朝懷有疑心,只是時機還沒有成熟,不敢輕舉妄動。康熙不僅不想再給吳三桂軍餉,而且早就有撤藩的念頭。

六部尚書分成兩派,一派是認為如果沒完沒了地給三藩大批軍餉,三藩的勢力就會越來越強大;另一派認為如果不給三藩軍餉,三藩可能會發生叛亂。兩派誰都不能說服誰,有幾個性急的大臣,幾乎要揮拳相向。索額圖見狀,叫他們不要再爭吵,說還是聽憑康熙裁斷。康熙環視一下眾人,不緊不慢地發表自己的看法:“大清為什么要在南方設立三藩,想必各位愛卿心里面都很清楚。”

“當時大清剛剛建立,四境不是很安穩。為了安撫吳三桂等人,才定下這個權宜之計。現在大清已經統一天下,三藩就沒有必要存在。朕早就想撤藩,使南方真正置于朕的統治之下。只是鰲拜依仗權勢,把持朝政,使朕的這個夙愿一直難以實現。雖然鰲拜已除,但是大清江山卻被他搞得千瘡百孔。”

“東北有羅剎士兵肆意騷擾,東南的臺灣常常派船到內陸擄掠,西北的厄魯特某些頭領蠢蠢欲動,南方的三藩更是對大清虎視眈眈。兩年以來,朕無時無刻不在想如何才能使大清真正安定、富強。可是百廢待興、積重難返,朕縱然有三頭六臂,一時也難以如愿。故而,朕每日每夜都心急如焚、焦慮不安。”

康熙停下來,歇了一口氣,接著說:“朕已經做出決定,要攘外必先安內。只要把大清的內部事務處理妥當,朕才能與羅剎國計較。大清的內部事務,以三藩為重。不把三藩的事情處理好,就談不上處理臺灣問他,也談不上西北邊境不穩定的問題。雖然三藩的問題處理起來困難重重,但是朕有信心會徹底處理妥當。只要各位愛卿與朕團結一致、同心協力,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處理不好的問題。”

雖然康熙的語調很平穩,但是言語之中充滿信心和力量。索額圖和明珠等人受到感染,一個個變得神情肅然起來。最后康熙同意撥給吳三桂一百萬兩銀子,派人通知甘文焜和云南巡撫朱國治,密切注意吳三桂的動向。如果吳三桂有什么異常舉動,速速稟報。不難看出,康熙已經把徹底解決三藩當作頭等大事。

索額圖、明珠和六部尚書,相繼離開弘德殿,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十分嚴肅。康熙對他們的臉上顯露出來的莊重、嚴肅,十分滿意。有這種莊重、嚴肅的神情,說明他們明白自己應該擔負的責任。康熙走出弘德殿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康熙情不自禁地伸展腰身,深深地吸入一口涼氣,再把腹內的悶熱徐徐吐出,頓時覺得渾身上下輕松很多。

康熙回到坤寧宮,赫舍里·安琦一直睜開雙眼躺在床上,耐心等待。赫舍里·安琦扭頭一看發現康熙,立即坐起來。赫舍里·安琦問:“玄燁,事情辦好了嗎?”康熙點頭說辦好。康熙問:“安琦,你就一直在等嗎?”赫舍里·安琦低下頭,點頭稱是。“朕不是叫你不要等嗎?”

赫舍里·安琦說:“反正我都睡不著,就干脆等你好了。”康熙嗔怪地說:“你真不乖。”“玄燁,現在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兒吧!”康熙說:“不用了,朕閉目養神就好。記住,下次不許再這樣。”赫舍里·安琦表示知道。

這天,赫舍里·安琦到御花園散步,烏雅氏坐在涼亭里面哭。烏雅氏出生于低下的官宦家庭,父親威武曾任護軍參領。赫舍里·安琦看見烏雅氏這個樣子,就走到她身邊。赫舍里·安琦問:“德妃妹妹,你怎么了?”烏雅氏哭著說:“姐姐,妹妹的額娘她……她快要死了。”赫舍里·安琦問:“德妃妹妹,你不要著急,慢慢說。”

烏雅氏說:“今天,阿瑪派人捎信給妹妹,說額娘她得重病,找過很多大夫都治不好。妹妹很擔心額娘,妹妹怕額娘會死。”赫舍里·安琦握著烏雅氏的手,說:“德妃妹妹,你的心情,本宮能夠理解。本宮讓皇上下旨,把你額娘接進宮里來,命太醫診治。”烏雅氏立即跪倒在地上,向赫舍里·安琦叩頭。

赫舍里·安琦把烏雅氏扶起來,叫她不必如此。烏雅氏說:“姐姐,謝謝你。太醫醫術高明,讓太醫替額娘診治就有希望。就算最后不能治好,妹妹和額娘都會感激你的。”赫舍里·安琦把烏雅氏的事情告訴康熙,康熙說:“德妃對自己的額娘如此孝順,真的很難得,朕就批準德妃的額娘進宮治病。”

赫舍里·安琦高興地笑起來,跪倒在地上叩頭說:“玄燁,我替德妃妹妹謝謝你。”康熙把赫舍里·安琦扶起來,說:“朕一方面是被德妃的孝順感動,另一方面是被安琦你的善良感動。”“其實,我并沒有做什么。不光是我,其他人看見也會這樣做。”康熙握著赫舍里·安琦的手,說:“朕就是喜歡這樣的你,不矯揉造作。”

“安琦,朕謝謝你把朕的后宮管理得這么好。”赫舍里·安琦說:“玄燁,我是你的妻子,把后宮管理好是我的責任,我要讓你專心做大事。”康熙動情地抱著赫舍里·安琦。不久之后,南方有一條消息傳入北京。吳三桂的軍隊殺入湖南,尚之信的軍隊攻入廣西,耿精忠的軍隊在福建肆意殺戮清軍。

當文武百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非常震驚。雖然他們早就有不祥的預感,但是真的變成現實的時候,依然感到震驚。許多大臣惶惶不安,茫然不知所措。最鎮定、沉著的人,莫過于康熙。康熙覺得,三藩之亂爆發要比不爆發的好。除此之外,索額圖、明珠等少數幾名大臣,同樣對三藩之亂不感到驚慌。對三藩態度最激烈的,是經略大臣莫洛。康熙召集文武百官,在弘德殿里面商議如何平定三藩之亂。

景雪123123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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