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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孝誠皇后傳奇

第九章

康熙首先發言:“吳三桂殺欽差大臣尼德爾于前,殺甘文焜和朱國治于后。接著膽大包天,公然扯起反清大旗。派兵攻打湖南,想搶奪朕的天下。此等滔天罪行,人人得而誅之。希望各位愛卿緊緊團結在朕的周圍,齊心協力把吳三桂這等十惡不赦之人,盡早消滅。”康熙說得慷慨激昂,除了索額圖、明珠等少數幾名大臣響應之外,其他人都緘默不語。

康熙對此極為不快,他一拍桌面,厲聲喝問為什么不言不語?是不是懼怕吳三桂?康熙的這一喝問很有效,不少大臣都抬起頭,直直、惶惶地看著康熙。康熙大聲說:“今天你們必須在朕面前表態,你們到底有沒有信心和決心打敗吳三桂?”康熙這么一說,文武百官不禁面面相覷,半天都沒有人主動開口。

康熙大為惱怒,不自覺地從龍椅站起來,緊繃面頰地喝問:“你們怎么不說話?全部都變成啞巴了?”終于,有一個人緩緩上前,跪倒在地上,說自己有話想說。康熙注目一看,是吏部侍郎齊耳丹。有見及此,康熙想把齊耳丹斥退下去。但是轉念又想,既然齊耳丹代表大部分大臣的看法和想法,決定拿他來開刀教育一下文武百官。

康熙慢慢坐下來,直視齊耳丹問,有什么話要說?齊耳丹叩頭之后說,眼睛不能只盯吳三桂一個人。康熙不禁皺眉,問是什么意思?齊耳丹說,吳三桂擁有數十萬大軍,是清朝極大的威脅。尚之信和耿精忠擁有的軍隊,也有數十萬,也是清朝極大的威脅。康熙被弄得有些糊涂,問齊耳丹到底想說什么?

齊耳丹十分認真地說,一個吳三桂就已經很難對付,加上尚之信和耿精忠,實在很難有把握戰勝他們。如果強行開戰,清朝會有亡國之憂。索額圖聞言,跪倒在地上說,齊耳丹危言聳聽,不是貪生怕死,就是別有用心。明珠也跪倒在地上說,齊耳丹在朝廷之上,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應當嚴懲。

然而齊耳丹并不懼怕,他說自己既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長他人志氣。自己說的全是實話,完全是為清朝和康熙著想。康熙穩定一下情緒,不動聲色地對齊耳丹說,他的意思是叫自己不要派兵反擊三藩,而是讓他們的軍隊到北京,把自己和文武百官都抓走。齊耳丹說康熙言重,自己的意思是不應該公開與吳三桂等人對抗,而是應該想一個辦法讓吳三桂等人退回去。

康熙不自覺地“哦”一聲,問齊耳丹有什么錦囊妙計能使吳三桂等人按兵不動?齊耳丹說,吳三桂等人之所以會大動干戈,主要原因是朝廷要撤藩。如果朝廷不那么做,吳三桂等人就不可能燃起戰火。康熙明白起來,他問齊耳丹是不是收回撤藩的圣旨?齊耳丹有模有樣地點頭,說自己正是這個意思。

僅僅收回撤藩的圣旨還不夠,還應該把竭力鼓吹撤藩的大臣殺死,向吳三桂等人謝罪,吳三桂等人才能停止戰爭。齊耳丹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相繼愕然。只有康熙,看起來還平靜。康熙問,應該殺死哪些大臣合適?齊耳似乎早有準備,說只需要殺死兩名就可以,就是索額圖和明珠,因為只有他們竭力鼓吹撤藩。

康熙站起來說,鼓吹撤藩最厲害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依照齊耳丹的意思,是不是要取下自己的腦袋向吳三桂等人謝罪?康熙這么一說,齊耳丹驚慌起來,連忙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康熙猛然一拍桌面,說自己早已發誓,要與吳三桂等人勢不兩立、不共戴天,齊耳丹竟然敢說出這等混賬話。

縱然齊耳丹膽子再大,此時也不免有些哆嗦,說自己是為清朝江山和康熙著想。康熙怒不可遏,用食指指著齊耳丹說。妖言惑眾,膽大妄為,即便自己把他處死,也是死有余辜。齊耳丹慌忙叩頭,說自己對康熙是一篇赤膽忠心。康熙厲聲一喝,把齊耳丹打入死牢,平定三藩之亂之后,再行釋放。

很快幾名侍衛跑進來,把大聲叫嚷的齊耳丹拖出去。盡管如此,文武百官立即變得戰戰兢兢。此時的康熙,看起來確實怕人,顯然是被齊耳丹給氣壞。文武百官噤若寒蟬,康熙也直直站著不言不語。一時間,弘德殿的空氣凝固。康熙沉默一會兒之后,便長長吐出一口氣,沉聲地說:“各位愛卿聽著,朕在多年以前就把三藩看作是心腹大患。”

“現在吳三桂等人公然作亂,想顛覆朕的大清江山。如果朕不以牙還牙、堅決反擊,朕還有什么面目去見列祖列宗?”雖然文武百官依然不言不語,但是空氣已經松動。康熙停頓一下,后退兩步在龍椅上面坐好,重重地說:“雖然吳三桂等人手握重兵,但是并非像齊耳丹所想象的那樣強大。齊耳丹以為,如果與吳三桂等人開戰,就會有亡國之憂,純粹是無稽之談。既然開戰有亡國之憂,不開戰不是亡國得更快嗎?”

“朕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就是堅決予以打擊。只有徹底打敗吳三桂等人,朕的江山才可以安寧。”康熙的身體不自覺地彈動兩下。機靈的索額圖一見,連忙跪倒在地上,說康熙圣明,三呼萬歲。明珠及其他大臣都一起跪倒在地上,說康熙圣明,三呼萬歲。康熙穩穩地站起來,威嚴地命明珠帶上人手,把吳三桂留在北京的子孫悉數斬首。

康熙瞥一眼明珠離去的背影,緩緩地說:“朕要殺吳三桂的子孫,并非心地殘忍。朕這樣做的目的,是要告訴老百姓,朕與吳三桂等人沒有任何妥協的余地。不是他死,就是朕亡。”康熙命索額圖統領禁衛軍三萬,全力抓捕前朝太子楊起隆及黨羽,爭取把這幫亡命之徒一個不剩地抓捕歸案。以便更好地打擊吳三桂等人,解除北京的后顧之憂。

索額圖離開之后,康熙又面對文武百官說:“從現在起,各位愛卿都必須全天候辦公。誰不經朕的允許敢擅自離開,朕定會嚴懲不貸。”文武百官唯唯諾諾之后相繼離去,離去的時候未免有些戰戰兢兢。只有康熙仍然屹立在龍椅面前,像齊魯大地上巋然的泰山,風吹不動,雨打不搖。

殺死吳三桂的子孫,又消除楊起隆這個莫大隱患,康熙覺得可以與吳三桂等人放手一搏。在這期間,統治西藏的五世達賴曾經托人給康熙呈一封信。五世達賴建議,康熙與三藩裂土罷兵。以長江為界,三藩統治以南的土地,康熙統治以北的土地。康熙接到五世達賴的信之后,勃然大怒,當即把信撕得粉碎。

當康熙準備派索額圖和明珠分別領兵南下的時候,從陜西傳來一個消息。陜西提督王輔臣公開響應吳三桂的號令,已經從寧關起兵,正向甘肅蘭州進攻。康熙聽聞之后,一時間目瞪口呆。康熙原先的戰略部署,不得不重新調整。就在康熙舉棋不定之際,一連串更加嚴重的消息相繼傳入北京。

云南提督張國柱、貴州提督李本深、四川提督鄭蚊麟及總兵吳之茂、長沙副將黃正卿、湖廣總兵楊來加、廣東總兵祖澤清、溫州總兵祖宏勛等,紛紛樹起反旗,響應吳三桂。吳三桂的軍隊已經攻入湖南腹地,正火速向長江推進。尚之信的軍隊基本控制廣西,耿精忠的軍隊已經占領福建。

王輔臣的動作不慢,才幾天功夫就攻下蘭州。整個長江以南,加上陜西、甘肅和四川,不是被吳三桂等人占據,就是處于戰火之中,康熙這才真正地感覺到三藩之亂的極其嚴重性。康熙在乾清宮,召集索額圖、明珠等十幾名大臣商議應急辦法。康熙的手里只有三十萬大軍,如果投入戰場不當,未來的局勢就會很難預料。

討論來討論去,大致形成兩種意見。一種意見是,把三十萬大軍集中投放到某一個地方,把叛軍迅速殲滅之后,再調到其他地方。另一種意見是,把三十萬大軍平均投放到各個地方,先遏制各路叛軍的瘋狂攻勢,再想辦法消滅。在索額圖和明珠等人的討論過程當中,康熙一言不發。他在認真傾聽,同時也在認真思考。

康熙決定,把三十萬大軍投放的地方要有所側重。康熙把叛軍分為三條戰線,東線在江西、浙江一帶,以耿精忠的叛軍為主力。西線在陜西、甘肅和四川一帶,以王輔臣的叛軍為主力。中線在湖南,以吳三桂的叛軍為主力。康熙認為三條戰線上的叛軍,以吳三桂最強,投放的兵力應該是最多。

只要遏制住吳三桂的攻勢,其他兩路叛軍的攻勢就會有所收斂。康熙打算把兵部訓練出來的十五萬精銳之師,加上五萬八旗兵馬,全部開往湖南。東線和西線的援軍各五萬,由八旗將領統帥南下。馳援湖南的二十萬大軍,必須挑選得力的大將統領。康熙封順承郡王勒爾錦為寧南靖寇大將軍,專門負責湖南事宜。

勒爾錦曾經跟隨鰲拜打仗,博得過“常勝將軍”的美譽。康熙還封明珠為寧南靖寇大將軍副將,協助勒爾錦處理處理湖南事宜。康熙讓索額圖到各個戰場了解情況,把這些情況迅速匯報。無論白天黑夜,還是深夜凌晨,都可以直接到乾清宮。從此,除了用膳和早朝之外,康熙幾乎沒有離開乾清宮。

康熙每天早晨都要把文武百官召集在一起,商討對付三藩的對策。康熙規定,文武百官一定要說出對戰局的看法,供自己斟酌、選擇。近段時間,赫舍里·安琦總是覺得食欲不振,很容易就瞌睡,而且腰酸背痛,就命太醫為自己診治。赫舍里·安琦把這些癥狀告訴太醫,問:“王太醫,這些癥狀都跟懷孕很相似,你說本宮是不是……”

太醫說:“皇后娘娘,你說得沒錯,的確是懷有身孕,已經有三個月。”赫舍里·安琦聽了之后很開心。太醫說會開一些安胎藥給赫舍里·安琦,赫舍里·安琦表示感謝,還命宮女送太醫出去。

宮女問赫舍里·安琦,要不要把懷孕的事情告訴康熙?赫舍里·安琦覺得,康熙為三藩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焦頭爛額,暫時不要告訴他。索額圖三天兩天就往乾清宮跑,有時候一天跑好幾趟,有時候深更半夜也會跑來。當然,有時候一連十幾天索額圖沒有來。

康熙曾經賦予索額圖權力,對在戰場上貪生怕死或者貽誤戰機的人,無論是滿人、漢人,無論官職有多大,可以就地免職或者正法。對在戰場上英勇奮斗或者功勛卓著的人,無論是滿人、漢人,就算官職低微,可以破格提升為將軍。在評定三藩之亂的那段日子里面,只有赫舍里·安琦可以給康熙莫大的安慰和愉悅。

每次索額圖回來,康熙都會單獨召見他。雖然赫舍里·安琦不知道索額圖稟報的內容,但是從康熙的臉上能猜出大概。如果康熙皺眉,吳三桂叛亂的時候,竟然打出反清復明的的氣質,這不是自欺欺人嗎說明某條戰線吃緊。如果康熙展眉,表明清軍在某條戰線打勝仗。可惜在戰爭剛開始的時候,赫舍里·安琦只看見康熙皺眉。四月份的時候,勒爾錦和明珠等人率領二十萬大軍南下,對付吳三桂已經有兩個多月。天氣并不熱,但是晚上的時候,康熙洗了一個熱水澡。

康熙說,洗冷水澡可以令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盡管赫舍里·安琦十分擔心。但是康熙執意如此,她也只能命人準備冷水給康熙浸泡。浸泡完之后,康熙說自己的腦袋果然清醒。然而沒多久,赫舍里·安琦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那就是康熙發燒。這樣一來,康熙的頭腦不僅不清醒,反而變得越來越昏沉。

赫舍里·安琦想傳太醫為康熙診治,但是康熙不同意。康熙說,只要自己在床上睡一會兒,就會沒事。康熙在床上倒頭就睡,而赫舍里·安琦卻不敢閉眼。赫舍里·安琦坐在康熙身邊,密切注意病情發展。半夜的時候,當赫舍里·安琦倍感困倦、幾乎不能再堅持下去的時候,索額圖走進乾清宮,說有重要情況稟報。

赫舍里·安琦喚醒康熙,說索額圖有重要情況稟報。康熙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吩咐索額圖進來。索額圖風塵仆仆地走進寢室,康熙一邊急忙下床,一邊叫索額圖不必多禮,速速把情況道出。索額圖說,勒爾錦和明珠抵達湖北南境的時候,吳三桂的叛軍已經越過長江,占領荊州。

康熙不禁“啊”一聲,他想不到吳三桂叛軍的行動這么神速,隨即問勒爾錦和明珠如何應對?索額圖說,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完全是因為勒爾錦和明珠貽誤戰機。康熙問,勒爾錦和明珠如何貽誤戰機?索額圖告訴康熙之后,康熙稱贊明珠有遠見、主見。康熙問,奪回荊州的戰斗如何?索額圖說,明珠率領數萬將士,輪番向荊州發起攻擊。整整一天一夜,明珠終于攻進荊州,打垮叛軍。

康熙繼續問,叛軍主力有沒有北渡長江?索額圖說,吳三桂的部下林興珠和韓大任的叛軍主力已經渡江,好在勒爾錦的軍隊趕到,把之前渡江的叛軍殲滅在長江邊上。康熙停頓一下,問索額圖回來之前,長江的戰況怎么樣?索額圖說戰局已經相對平靜。康熙悠悠舒一口氣,說明珠辦事,自己非常放心。

康熙問索額圖,為什么不對勒爾錦進行處罰?索額圖說,雖然勒爾錦貽誤戰機,但是他畢竟是戰斗經驗豐富的將領。先前不敢攻打荊州,固然是判斷失誤,卻包含著謹小慎微之舉,自己只是把勒爾錦和明珠的官職對調。康熙說,索額圖這樣做,真是恰當無比。康熙問,東線和西線的情況。

索額圖說,自己已經派人查探,一有消息就會速速稟報。康熙點了點頭,說索額圖一路鞍馬勞頓,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要去忙碌。索額圖趕緊跪倒在地上,說國難當前,康熙日理萬機,自己豈能輕易休息?一直聆聽康熙和索額圖談話的赫舍里·安琦,此時插話說:“二叔,皇上一直在發燒。”

索額圖聞言,臉色一變:“安琦,你為什么不傳太醫為皇上診治?”赫舍里·安琦剛要解釋,康熙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面,說:“安琦,不要在索額圖面前危言聳聽。朕的大腦一直很清醒,何曾發過燒?”說來也奇怪,索額圖來之前,康熙的額頭還是熾熱無比。現在,赫舍里·安琦的手撫上去,卻變得清涼無比。

赫舍里·安琦驚訝地說:“皇上,剛才你分明是在發燒的。”康熙把赫舍里·安琦的手,在自己的額頭使勁兒按一下:“安琦,朕哪有發燒啊?”赫舍里·安琦淺笑說:“皇上,臣妾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叛軍打過長江,皇上就發燒。如今叛軍被端范打退到長江南岸,皇上就退燒。”

就在這個時候,赫舍里·安琦才真真切切看見,康熙緊鎖多日的雙眉,一點點舒展開來。最后,臉上露出笑容。康熙笑著說:“安琦,聽你這么說,好像朕的燒跟叛軍的攻勢有關。叛軍的攻勢強盛,朕就發燒。叛軍的攻勢退卻,朕就退燒,是不是這個意思?”赫舍里·安琦煞有其事地點頭說:“臣妾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皇上永遠不發燒,叛軍的攻勢就永遠不會強盛。”雖然赫舍里·安琦是開玩笑,但是暗含勸誡康熙保重龍體。康熙對此明白起來,開心地笑一下說:“如此看來,在這樣的季節,朕是萬萬不能洗冷水澡。”赫舍里·安琦跟著笑起來,索額圖也笑起來。赫舍里·安琦說:“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康熙讓赫舍里·安琦說出來,“前段時間,臣妾總是覺得食欲不振,很容易就瞌睡,而且腰酸背痛。這些癥狀,與懷孕很相似,于是傳太醫診治。王太醫說臣妾的確是懷孕,已經有三個月。臣妾見皇上因為三藩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焦頭爛額,就想暫時不告訴你。如今出現轉機,就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康熙高興地把赫舍里·安琦橫抱起來,不停地轉圈。赫舍里·安琦叫康熙把她放下來,說這樣做會很容易把孩子弄傷。康熙說,自己太興奮才會這樣,還保證以后絕對不會這樣。索額圖恭喜康熙和赫舍里·安琦,康熙叫索額圖也恭喜自己。康熙說:“安琦,現在你懷有身孕,不適宜操勞,后宮的事務就交給和妃、柔妃和德妃。”赫舍里·安琦表示知道。

赫舍里·安琦說:“皇上,臣妾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皇祖母、和妃妹妹、柔妃妹妹和德妃妹妹會把臣妾照顧好,你就安心地處理三藩的事情。”康熙說:“三藩的事情,朕固然要處理。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安琦你懷有身孕,朕不可能不管你。無論朕有多忙,朕都一定會到坤寧宮看你。”赫舍里·安琦聽了之后很感動。

聽見赫舍里·安琦懷孕,鈕祜祿氏、佟佳氏和烏雅氏都很開心。尤其是博爾濟吉特氏,她每天都會到坤寧宮幾次。十幾天之后,康熙更加開心。據索額圖稟報,自從吳三桂的叛軍在長江邊被阻之后,尚之信、耿精忠和王輔臣等叛軍,很快就停止各自的攻勢。康熙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不禁長長吐一口氣。

赫舍里·安琦仍然到乾清宮探望康熙,康熙叫赫舍里·安琦不要來。赫舍里·安琦覺得,現在肚子還沒有隆起,而且多運動對孩子有好處。康熙見拗不過赫舍里·安琦,只好由著她。趙盛的年紀大,連行走都不方便,打算離開皇宮。有一天,康熙破例睡一個午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趙盛顫顫巍巍地站在床邊。

景雪123123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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