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臉上帶笑的阿月,心里竟涌起一片片的感動和心酸的交集。我想起了阿月說過的話,沉甸甸的如一塊巨石,她說:“就算木頭不會接受愛情。我也不會去放棄。”
我的視線又移到了那只鳥身上,不會接受愛情……他像這只鳥兒一樣瘋了嗎?還是戒掉了情感?還是也接受了孤獨(dú)的宿命。他是悲觀的嗎?
“發(fā)什么呆?”木頭輕輕推了一下我的腦袋。
“嗯?”我回過神來。
“今晚我?guī)团笥训木瓢神v唱。要不要來湊個人數(shù)?我自己寫的歌。要是人數(shù)太少的話,會不會太沒氣場?”木頭拐彎抹角的說道。
“必須去。”我笑了笑。
“唱你寫的歌?”片刻,阿月低沉的問。
“是啊,來不來?”木頭問。
“嗯。”阿月平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阿月有心事似乎要和木頭單獨(dú)說,我便找了個借口回到了住處。
不知道是否有瞌睡蟲附身,我一直困,一直睡,一直做夢。睡不夠,昏昏沉沉。睡太多,惡夢連連。真想,把自己抽空。
朦朦朧朧的清醒,蒙在被單里不愿意出來,伸出手夠到了手機(jī),便用它上了網(wǎng),初不在線,于是在網(wǎng)絡(luò)里亂逛。我看到了一個網(wǎng)友給我日記的留言。他說:
我會默默的看,看每個人心中,那既眷戀又害怕的希望。
我會靜靜的看,看每個人心中,那既寂寞又孤傲的倔強(qiáng)。
花草芬芳,長在懸崖,風(fēng)中搖曳,時間埋長。很輕易的便觸動了我——希望。倔強(qiáng)。
我藏得很深很深的東西。
——
“沒有墳?zāi)咕筒粫醒蹨I
就把我的骨頭磨碎吧
揮撒在雪山上隨著風(fēng)飄飄落落
別讓她有所牽掛
把那顆鮮紅的心做成良藥吧
給她服下
讓她的心痊愈吧再生吧
活在麗江的陽光下
……”沒有想到木頭會唱搖滾。他極具爆發(fā)力的沙啞嗓子撕裂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
酒吧昏暗的燈,變得更黑更黑了。原本就看不清的人臉,越來越模糊。我強(qiáng)忍著莫名的悲傷,眼睛卻越來越溫?zé)帷?/p>
因?yàn)檠堅(jiān)趫龅亩际悄绢^的朋友,所以唱完歌的木頭便一杯又一杯的和他們喝起酒來,他不是一個酒鬼,可是他喝酒很盡情。阿月亦是。木頭舉著酒杯喊道:“活在當(dāng)下,不醉不歸!”他看了看我,又說道:“但是,不準(zhǔn)為難暖,她可是我請來聽歌的。我只請了她的耳朵,可沒請她的胃。”大家哄笑了一下,便起哄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難得聽到你替人說話!”木頭壞笑威脅道:“你們再造謠小心我讓你們一個個的都回歸單身!”大家又是一陣笑,但是沒有再起哄。
我寧愿醉倒,我也不想被他們集中關(guān)注。每個人的眼神都讓我窘迫。
我端起酒杯:“別聽木頭的,來,不醉不歸!”我一口飲盡。他們吃驚了一下,便端起酒杯也一口飲盡。待我飲第二杯時,木頭欲阻止,但看到我堅(jiān)定且倔強(qiáng)的眼神,便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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