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駱好聲好氣的哄了半天,企圖讓夏芮把讓他心煩的爹爹二字給去掉,奈何夏芮怎么也不松口,還一直用可憐的眼眸跟隨著秦駱,凌遲著他的耐心。
“夏芮你聽好,我真的不是你爹,我是秦駱!”要是按年齡推算,他要是在二十多年前就能生下小孩,他不得被人送去研究院去嘛。
夏芮閉著嘴不吭聲繼續(xù)凌遲著秦駱,秦駱盡量忽略掉夏芮的反映,“夏芮,夏藍天跟夏綠”
“夏藍天?他是誰啊,跟我認(rèn)識嗎?難道他是爹爹在外和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子,爹爹,你心里還有媽咪嗎?你不愛媽咪了嗎?如果連你都不愛媽咪了,那媽咪怎么辦?媽咪好可憐”夏芮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惹得秦驲更相信了女人是水做的這個自古流傳下來的寓語。
夏芮抓著被子哭的好傷心,直到一張帶著男人特有的氣香的溫暖胸膛包裹著夏芮,一雙有力寬厚的手輕撫著她的背部。
夏芮的哭聲漸漸的小了下去,乖巧的模樣,像只小兔子,抓著秦駱前胸的手,有些泛白,濕濕的羽睫,輕輕的磕著,呼吸也變得穩(wěn)穩(wěn)開來。
“真的找不到夏藍天跟夏綠嗎?”將夏芮輕放到病床上,細心的為她蓋上被子。
“嗯!焰那邊,我也通知過了,但很可惜,至今查不出來!你肯定了嗎?”
秦駱動作一停:“你還是老樣子,什么都瞞不過你!嗯,沒錯,肯定了!”
秦驲一直以來都是他們的軍師,他的眼力、判斷力都極為過人,他也沒想過會他對夏芮的試探能瞞得過自己的弟弟。
重提夏藍天跟夏綠,主要是看夏芮會做出什么反映,但,現(xiàn)下夏芮的激動跟反映,跟他先前懷疑的有差。
也是,夏芮假裝失憶做什么呢,他可不信自己的身上有吸引夏芮做出假裝的東西存在。
“秦驲,別告訴夏芮!另外你說說她為什么被綁?”秦駱很快的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疑點上。
“從查到的資料來分析,夏芮被綁的原因,說實在的我也不清楚。暗地里似有一種力量在保護夏芮,但是也有一股力量想傷害夏芮,而且,那兩股力量好像知道我們在查它在聞到苗頭之后便隱藏行蹤了。
也許我們應(yīng)該把筆墨著重在夏芮18歲22歲之前的事情上。我派人查過可查出來的結(jié)果是夏芮在那段時間的資料是空白的!讓人感覺……”秦驲想了想才找出比較合適的解釋:“讓人感覺夏芮在那四年中,就好像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秦駱起了雞皮疙瘩,不存在這個世界上?那現(xiàn)在躺在床上睡覺的夏芮是鬼不成。
秦駱想起了一個人。“慢著,你去查一下易恒房地產(chǎn)的少東——楚恒!他跟夏芮曾有過一段感情,從他的身上也許能查出來點什么!另外,你再去查一下戚雅!”
這兩個人可能在夏芮的事情上都是個重要角色,只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秦駱重新把目光凝聚在夏芮的身上,“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去弄一個新的身份給夏芮!”
秦驲離開后,秦駱深凝著熟睡的容顏喃喃自語。“空白的四年?”在那四年中,夏芮你發(fā)生了什么事呢?摩挲著夏芮的骨骼,感受著她的體溫,在撫到她的鎖骨時,秦駱收手也離開了。
這個白色的病房瞬時只剩下了躺在病床中的夏芮。
病房外,秦駱吩咐道:“你們看好里面的人,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前來探訪都不準(zhǔn)讓他們進入!”
“是!”
秦駱不再猶豫的帶著一身貴族般的氣質(zhì)走了,他現(xiàn)在要好好的收拾心情——
爹爹?!
哼!
病房中,夏芮翻了個身,呢喃的吐出一句:“對不起!”若有若無的聲音夾雜在空氣中,讓人察覺不出夏芮究竟是有沒有開口。
和煦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留下暖暖的斑駁,但仍驅(qū)散不了她臉上淡淡的一層陰霾,就連睡夢中夢靨都變成黑色,瘋狂的追著她。
夏芮的傷勢在經(jīng)過幾星期的調(diào)養(yǎng)后,愈合的還算可以,秦駱擔(dān)心老爺子,就幫夏芮辦了出院手續(xù),請了專門的醫(yī)師好讓夏芮在家里進行調(diào)養(yǎng)。
夏芮住的地方是不能去了,秦駱就把夏芮接到了自己的住處。
十字路口的一輛黑色轎車中,前面執(zhí)掌方向盤的司機老劉憋笑憋的差點內(nèi)出血,盡量的不去偷看后座的兩人。
“爹爹,我們是要去哪里啊?”乖寶寶夏芮拉著秦駱的手,一根一根的玩著,秦駱雙腿上打開的筆記本電腦中,一份報表從夏芮出院上了車之后,秦駱才看了三行。
秦駱抽出自己的手,忍著抽搐的沖動:“我說了,我不是你爹爹!”
有道是沖動是魔鬼,他不能做魔鬼。
瞪著指甲上的粉嫩的顏色,秦駱把魔鬼狠狠的踢到了一邊,“shit,夏芮,你干了什么好事兒?”
夏芮吐吐舌頭把從護士那里摸來的指甲油藏到了身后:“爹爹,誰叫你不跟我玩嘛,既然你不跟我玩,那我就玩你嘍!”
縮著脖子,眼睛賊溜溜的亂轉(zhuǎn)。
好個玩他?拳頭捏了又放,放了又捏。身旁的女孩子戴著好看且精致的帽子,可愛的不得了,狡黠的眼兒,如一顆葡萄,亮晶晶的。
這樣的夏芮,又透著另外一股吸引力,秦駱望著,一把怒火,悄悄的熄滅,他移不開對她的目光。
他說的沒有錯,他們永遠都是兩個相吸的磁場——
“不管你真失憶也好假失憶也好,到了我懷里,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不會再放你離開!”
秦駱挑起夏芮的下巴,暖軟的唇覆在夏芮的嘴角。
夏芮無雜質(zhì)的眼睛兩個大大的問號,秦駱嘴一揚——
“這是對你的懲罰!”語盡,秦駱比了比自己的手,修長的手在夏芮的面前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