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相關事宜,秦夏云自寒他們一行人就出發了。當然,在他們商量期間,藍朔曾多次堅持要和他們同行,都被秦夏給教訓了回去。開玩笑,要是七燈閣里連個主事的人都沒了,那不亂成一鍋粥?
陸家是離京城最近的一個家族,即使這樣,也隔著巨大的云蒼山脈。所謂“靠山吃山”,陸家,就是靠販運云蒼山豐富的礦產發家的。但是礦產總有枯竭的一天,陸家人也不是傻子,家族的人一商量,就準備投靠白家這棵大樹。白家當然樂見其成,不僅允諾一旦陸家財政危機,立刻提供幫助,還立馬送了一千兩黃金表示歡迎。而白家提出的條件,不過是要陸家每年向他進獻一點兒稀有礦產而已。
然而,秦夏心里清楚,白幻溪可不是吃素的主。且不說他逐漸對陸家進行的滲透,就但就這個稀有礦產而言,給白家帶來的好處,也是不可估量的。稀有礦產經過白家那群愛武器成癡的老頭子的鍛造,就會成為在戰場上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武器。
而陸家卻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意味著什么,還以為竊喜,覺得自己占了個天大的便宜。
鼠目寸光。秦夏嗤笑一聲,繼續躺在馬車里閉目養神。
“官人,前面的路走不通了!”車夫大聲向后面喊。
秦夏皺了皺眉,掀起簾子,頓時,一股寒風鋪面。此時已至冬季,天空開始飄雪。漫天飄灑的雪花,紛紛揚揚,晶瑩剔透,給世界帶來了不少詩意。但是,對于他們現在來說,就是麻煩。
“步行吧。”云自寒涼涼的聲音傳來,依然鎮定自若,“我看了地圖,不遠處有一個小村子。”
行路幾天,一行人都默認云自寒的領導地位。眾人便都依言下來,只余秦夏,依然在車子里坐著。云自寒皺著眉走過來:“走啊。”
“我不想動,馬上就到晚上了,你們想受凍,我可不想。”秦夏說著,又繼續睡了。
云自寒一愣,倒是自己疏忽了。別的人不像自己一樣是習武之身,縱使路程不長,到了晚上,也可能會被凍死。
想著,他又清聲道:“大家先去里面暖和暖和吧,明日出發。”
眾人雖有疑問,但還是依言進了轎中。幾個五大三粗男子,看著角落里縮成一團的嬌小女子,面面相覷。云自寒的手下想的是:怎么少主還帶這個女人?這可不是兒戲啊!車夫則想的是:看這個官人溫文儒雅,怎么如此不知道疼惜自己的娘子!
秦夏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因為她真的睡著了。在這種大雪天氣里,人很容易就會入睡,昏昏沉沉的暖和感覺,在冰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溫馨。
休息了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們便出發了。走了兩三里路,果然看見一個小小的山村,在白雪掩映下,顯得小得可憐。
秦夏一笑,云自寒真是一朵奇葩,這么小的地方都記得住,怪不得能當皇帝。
“誰來救救我的阿寶……”突然,秦夏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陣低泣,循聲走去,只見一個破敗的小屋子里,一個大娘正在依著床低泣,見到來人,惶恐地止住:“你們是誰……不要傷害我的阿寶!”
秦夏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大娘,我們沒有惡意,只是被風雪困住了,來借宿一下。小寶寶得了什么病?也許我可以幫忙看看。”
大娘望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姑娘,有點不敢相信:“你是大夫?”
“是。”秦夏二話不說,上前把脈,隨即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來,笑道:“給寶寶吃一顆吧,她會好一些。”
大娘將信將疑,最后還是一咬牙,拿過了秦夏手中的瓶子,就著溫水喂了小孩。過了半個時辰,摸摸小孩的額頭,不再那么燙人。睡得也安穩了些。
“謝……”大娘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回過神:“你們是要借宿嗎?跟我來吧!”
云自寒站在門外,靜靜地看著,不發一言。
秦夏緊皺著眉,剛才她檢查了一下,發現那小孩,居然得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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