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殿?上關紅玉竟是逍遙殿的人!
南瑾看到她手上的密信,眉毛微挑,道:“從上官府來的?”
沐染點了點頭,道:“我讓上官睿幫忙查上官紅玉,沒想到這么快就有結果了。”
南瑾道:“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而且據(jù)我推斷的消息,上官紅玉還和云英有著合作,這么說,云英其實極有可能也和逍遙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沐染說著轉頭看南瑾,道:“南瑾,你對逍遙殿知道多少?這些日子我冷眼看著,似乎很多事情都有著逍遙殿的影子。”
南瑾眸光微凝,道:“我只聽說逍遙殿里有很多奇人異事,獨立于各大勢力之外,近幾年也是發(fā)展的越來越大,但他們一向都行事隱秘,所以沒人能真正地看清楚他們到底在做什么。”
沐染道:“我總感覺,他們的目的并不單純,就好像血蛭似的,無孔不入地進入到各個勢力里面。上官紅玉,似乎只是個開始。”
南瑾道:“你想往下查嗎?”
沐染道:“南瑾,我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如果我們不主動去查,后面只會越來越被動。”
南瑾道:“那你想怎么做?”
沐染握緊了手指,道:“我要去找上官紅玉問個清楚,順便也幫上官睿達成他的心愿。”
南瑾點了點頭,微笑著握住了她的手,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
沐染抱住南瑾,心里覺得無比安穩(wěn)。
南瑾摸了摸頭,轉頭向風靖說道:“讓羅門的人查一下上官紅玉的位置。”
“是。”風靖說完,便向外走了出去。
沐染道:“這里是郊外,你還能喚來羅門的人?”
南瑾道:“可以。他們經過特殊的訓練,只要搖動傳聲鈴,即便在百里之外他們也能聽見。”
“傳聲鈴?”沐染道:“這么個好東西,回頭你也送我玩玩唄。”
“這是羅門秘術,不外傳。”南瑾說完,又轉了個彎,道:“不過,若你早些嫁給我,那便是我的人,到時候就算把羅門送給你都是可以的。”
沐染“切”了一聲,道:“沒意思,我才不想那么快嫁人呢?”
南瑾挑眉道:“不想這么快嫁人?怎么,莫不是沐染小姐還想著再風流快活幾年?”
沐染拍了他一下,道:“什么風流快活,我是那種人嗎?”
南瑾哼了一聲,道:“難道不是?我就沒看你身邊少過男人,那什么楚玉函,云珈,慕容止,還有一些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真是一個個都讓你覺著很好是不是?”
沐染忽然笑道:“世子啊,你有沒有聞到好大的酸氣,莫不是誰家的醋壇子翻了?”
南瑾道:“是啊,就是醋壇子翻了,要喝醋嗎?”
沐染好笑地抱住他,道:“哎呀,這有什么可醋的,他們都是我朋友,云珈是我哥們,你才是我喜歡的人呢。咱不醋了行不行?”
南瑾垂眼看她,道:“那你還說不想這么快成親?”
沐染哭笑不得,道:“這完全是兩碼事好吧?”
南瑾道:“既然早晚都要嫁給我,那還不如早些。”
沐染眸光一動,道:“南瑾,你是不是生怕我忽然就離開你了?”
南瑾身子微僵,不說話了。
沐染知道南瑾的危機感,那么多次的分分合合,讓他感到了害怕。
對于他而言,他可以承受的了身體近乎絕望的痛處,也可以承受天崩地裂的毀滅,可唯獨不能承受的,就是失去她的痛苦。
可是沐染無法保證,因為那根該死的紅線,已經蔓延了她的鎖骨下面,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流入心臟了。
可是沐染不想再看到南瑾如此害怕的樣子,于是只能說出了謊言。
“行,那你既然這么想,咱們回去就議親,然后定下日子后就籌辦婚禮,擇日成親?這樣,你可安心了?”
南瑾眸光微亮,道:“你說真的?”
沐染點了點頭,道:“我想讓你開心。”
南瑾此時的心情何止是開心,他想把家里所有的煙花都放了的心情都有了。
南瑾緊緊地抱住了她,喃喃道:“染兒,謝謝你。”
沐染拍了怕他的背,笑意一霎間如春風般溫和。
她感覺自己如同就如同那向火中撲去的飛蛾,即便翅膀已經燒掉了一半,可還是想要不斷地追逐那光源。
過了一會兒,風靖傳來了消息,道:“主子,沐小姐,查到了。上官紅玉此時正在已經回府,聽說今晚是上官鴻的壽宴,估計不少親戚客人都去了。”
沐染瞇了瞇眼,道:“夫人的尸骨都還未寒,他卻有心情操辦自己的壽辰?”
南瑾道:“風靖,趕車去上官府,務必天黑前到達。”
“是。”風靖一揮馬鞭,馬車飛快地向前駛去。
夜幕初臨,上官府內外燈火通明,熱鬧非常,一點都看不出是剛有人去世的樣子。
前廳來往走動了不少的人,熙熙攘攘匯成一片。上官睿握著母親送他的玉佩,在房間里靜靜坐著,指尖不斷用力。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上官睿以為又是上官鴻派人來叫他的,真要開口大罵,卻見來人正是沐染和南瑾。
上官睿噌地站了起來,目露喜色,道:“世子,沐小姐,你們怎么來了?”
沐染笑道:“我既是得到了你的消息,又怎會不來?不過,你是怎么得到這個消息的?”
上官睿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其實也算是巧合,自沐小姐拜托了我留意上官紅玉后,我便讓九歌的一些影衛(wèi)扮作仆從,出入她的院子。后來,無意間聽到她和一個黑衣人對話,說的便是什么主上,逍遙殿,我這才明白,她身后的勢力,應該就是逍遙殿。”
“做的不錯。”沐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事情明了,今晚也是時候該有個了斷了。上官公子,你準備好了嗎?”
上官睿握緊了拳頭,道:“早在母親病逝,我就做好準備了。”
沐染瞇了瞇眼,道:“好,今天便是讓上官鴻和上官紅玉,身敗名裂的時候!”
房間里,上官紅玉反復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道:“奴兒,你覺得我這身衣服怎么樣?”
奴兒道:“小姐果真適合這紅色,若這么穿出去,定然是艷驚四座,就連沐府的那個大乾第一美人也是不能比的。。”
“你說沐雪?”上官紅玉嫌惡地皺了皺眉道:“你拿我跟那個蠢貨比?”
奴兒嚇得頓時一抖,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說的是單從相貌上看。若說氣度和才識,那沐雪自然是不能跟小姐比的。”
上官紅玉聞言,這才滿意了些,道:“那......若是和沐染比呢?”
“沐染小姐?”奴兒猶豫了一下,有些違心道:“那自然還是小姐更勝一籌。”
上官紅玉只當她說的是真的,哼笑了一聲,道:“也不知道六皇子還有南瑾世子怎么就喜歡上她了,明明目不識丁,行為粗魯,還水性楊花。”
奴兒不敢說話,只是侍奉著她,把珠釵往她頭上插去。
上官紅玉似是想到了什么,道:“父親讓人去叫上官睿參宴了?”
奴兒道:“是的,小姐。老爺雖不怎么喜歡他,但是畢竟事關咱們上官府的臉面。
上官紅玉哼了一聲,道:“若非他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就憑他那庶子的身份,有什么資格爬到臺面上來?”
奴兒即便心里不這么想,卻也只能笑了笑,道:“小姐說的是。”
這時,門口一道聲音傳來,帶著笑意,道:“上官小姐正是好大的威風啊,聽起來似乎像是誰都不放在眼里。”
上官紅玉轉頭一看,臉色就變了,道:“沐染,誰讓你進來的!”
沐染笑道:“上官將軍壽辰,這么大的事兒我怎么能不來慶賀呢?”
上官紅玉沉著臉道:“我可不記得我們有邀請你們沐府的人!”
沐染挑了挑眉,道:“也對,我們兩家似乎向來不怎么對付。不管是私下里,還是在朝堂上。”
上官紅玉道:“那你還敢來!”
沐染勾唇道:“上官紅玉,我的為人想必你也清楚。若是我想要去哪兒,不管有沒有請柬,都照樣出入自由。而且,還有一點你應該不清楚,那就是我沐染一向瑕疵必報,若是傷我一分,我定會將對方挫、骨、揚、灰!
上官紅玉被她這眼神嚇得往后退了一步,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可不記得我有對你做過什么!”
“是嗎?”沐染將手里的一枚玉扣拿了出來,道:“這是前幾日,我從一個要殺我的女人身上拽下來的,你敢說這不是你的?”
奴兒一看那玉扣,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就看先衣柜的方向。
前兩日她整理衣柜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小姐的一件衣服上,似乎少了枚扣子。
沐染看著奴兒的反應,挑眉道:“看來,已經不用再證實了。”
上官紅玉反手就打在了奴兒的臉上,怒道:“沒用的東西!”
奴兒捂著臉,瑟縮了一下。
沐染哼笑了一聲,道:“只有弱者才會用來人來出氣,上官紅玉,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
上官紅玉的眸色一下就變了,在眸底似乎翻涌著淺紅色的色澤。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說完,上官紅玉便五指成勾,向沐染的咽喉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