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還沒睜開眼睛,就被馮小樂小姐的電話吵醒,我覺得她簡直是個不睡覺的精靈,簡直是一個不用人為設置的超級大鬧鐘。但是鬧鐘的聲音又是相當的好聽,就像窗外的小鳥唧唧喳喳地叫。
“起床沒,大懶豬?我已經等不及了,包裹,衣服,食物還有水,已經全部準備完畢,就等你還有你的座駕了。實話告訴你,你什么都不用帶了,只要你的人和車!加油!”她在電話那端喊。
“起來了,起來了,你不要著急,臭丫頭!總得讓人收拾一下儀容儀表吧。收拾完就過去。”雖然我家里亂的像豬窩,但出門總是人模狗樣,畢竟現在是圈子里即將為人所熟知的林副總經理。
“噢,知道了。”對面那丫頭地沮喪的嘟著嘴。
我咕嘟嘟地漱了口,不緊不慢收拾臉蛋和牙齒,為了迎合出去郊游的風格,我穿上了打三折的李寧運動服,上身高爾夫T恤衫,配上我的浪琴,那是相當的有派。
黃河大堤離我們開發區十公里,我的住所離市區中心,也就是馮小樂的住所也是十來公里,把拐彎抹角算上,我們到黃河灘也就是,十乘以一點四一四,也就是十五公里以內。所以,在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我們已經漫步黃河灘上了。
此時太陽當空照著,使人感覺到有那么一些熱度,汗水忍不住要流下來。大堤的邊緣有兩排垂柳,柳樹有幾十年的樹齡,有好多戀人在柳樹的中間捆扎上了吊床,或躺在吊床上看書,或卿卿我我,或打情罵俏。柳樹下,一是有陰影,二是從黃河河床上吹過來陣陣微風,所以聚集的戀人有些多,我們找了好久才遇到一棵不錯的樹。馮小樂果然準備很充足,包里一個吊床,一個坐墊,還有好多食物,比如牛奶、面包、啤酒等。由于考慮在河灘玩一天,所以我也就無所顧忌地打開啤酒,喝起來。
馮小樂將吊床捆扎好,躺在上面看書,我看她手里拿著一本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的小說:《挪威的森林》。
我鋪好坐墊坐在她旁邊,遠望著遠處的風景發呆。
此時,可以不用說話,只需看著遠方的不知名的鳥從河床上雜草從中。撲棱棱地飛起,就給人一種心胸開闊、心曠神怡之感。雜草從的更遠處,是一條黃色的水線,那就是黃河河水。從遠處低處向河水水面上望去,黃河就像某種面包中間的調料夾層,呈出昏黃的色帶。看完遠處,看身邊,人工挖掘出了引流河渠通向一個個魚塘,里面的自動拋食機或工作,或休息。有機器工作的魚塘,魚群爭相搶食,反射出一片片的粼光,不知是水波反射還是魚鱗反射的效果,或是兩者綜合的結果。
馮小樂手里拿著書,眼睛靜悄悄地看著我。
我將眼光從魚塘收回來,發現她在盯著我看,我問:“看什么看,臭丫頭,有什么好看得,我就是一糟老頭子,沒人要的糟老頭子!”
馮小樂抿嘴笑道:“就是,就是!”
我又將眼睛轉向盯向黃河河面,旁邊一家三口漫步在雜草從邊緣,孩子一蹦三跳、撲蝴蝶,我悠悠地說:“其實,天氣不錯,氣候不錯,帶著老婆孩子來河灘休閑,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馮小樂說:“你哪來的老婆,哪來的孩子,做什么夢呢?”
我將頭一點,伸手指向那一家三口,道:“我是說他們,不是說我們。笨孩子!”
馮小樂又撅起了嘴,道:“你才是笨孩子!我今天給你選一個這么好的地方,你不感謝我,老是出口蔑視我,該當何罪!”
我呵呵一笑,頭又點向那一家三口,道:“我是說撲蝴蝶的那孩子,撲了五次六次沒撲到,我都忍不住要過去了,我是說他笨,如果你硬是承認自己是笨蛋,加孩子,我也沒辦法,臭丫頭。”
馮小樂眼睛一瞪,生氣地問:“臭丫頭總是指的我吧?”
我嘿嘿一笑,道:“原來你也認了啊。”
這下把她氣壞了,從吊床上一個鯉魚打滾,滾了下來,直接把我撲到在地,惡狠狠地說:“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們這么好的心情,可別都讓你的話給破壞了心情!”
我伸手往她懷里咯吱,她滴滴地笑著喊饒命。
最后翻了個身子,躺在我肚子上不動了。喘著氣,伸出一只腳,翹往另一只腳,沒想到躺著也可以做出翹二郎腿的動作,得意地晃蕩著七寸金蓮,頻率可真不低,把我的肚子晃得酸酸地想要去廁所。
我命令她道:“你別慌了,再慌尿都要哆嗦出來了!”
嚇得她又紋絲不動了,依舊滴滴的笑。
我問:“你的書也不看了?”
她說:“不看了,我們好好玩一會兒,今天出來的確很不錯,玩得好愜意,我心里很放松,謝謝你了,老家伙。”
我蹙了蹙眉問:“我真有那么老么?”
她嘿嘿了兩聲,道:“都快三十的人了,還不算老?”
我說:“你不也二十三出頭,就要二十四了嗎,再不抓緊不就成老姑娘了?我們什么時候干脆直接把事情給辦了,最好程序都省掉了,豈不是很好?”
她陰了臉道:“你不把過去的亂七八糟的姑娘給忘掉,休想打本姑娘的便宜!”
她這一句話我理解,還是因為那一晚上的事情,我親了她一半停了下來,想起了熱情的火山。到了第二天晚上好不容易補充完整,閨房都沒有讓我進去。不然,早就讓她人無完人,我想到這里得意的笑。
她見我那么樂,有些奇怪地喊道:“心里一想別的姑娘你也沒命地樂,別抖了,笑得我的頭發懵。”原來我一笑肚皮就跟著抖,抖得她的頭短了路。
我呆了一呆,心里想,最近幾天真的沒有想火山,真是奇了怪了。過去哪一天不是放到心里細細嚼、慢慢咽。熱情的火山開心了,我不開心;她躲在遠方難受,我跟著她難受,恨不得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給她,讓她開心起來。可是短短的幾天,我竟然把她忘到一個非常隱秘的角落,如果沒有人提醒,我根本想都想不起來。我暗暗罵自己是不是太壞了,但即使這樣也不覺得自己喜新厭舊、流水無情。我有一種解脫了的快感在心頭,心里想,難道這枷鎖就這樣已經破解了,我簡直覺得不可思議。看來,治愈心理疾病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心理開通、開明、幽默、開心起來。
我現在既開心,又開通,就是想著讓馮小樂更加樂呵,她樂呵我就樂呵。
我輕輕地對小樂道:“小樂,我的枷鎖似乎已經被你打開了,你信不信?”
小樂似乎能覺察到我的激動,她也很喜悅,轉了腦袋看著我,對我說:“從我這個角度看你的臉,真的好大啊!”
我覺得她說話也是驢頭不對馬屁股,但擁有愛情的人是傻瓜,我是相信的。
我伸手摸摸她的臉頰,道:“的確沒這張臉小,不但小,而且好像很滑膩,我喜歡~”我喜歡的腔調自然模仿周星星,有些時候他真是我偶像。我覺得自己的心理特點很迎合他那種無厘頭,也許和馮小樂說的老頑童有異曲同工之意。
果然馮小樂嘿嘿笑了笑,道:“老頑童~林瀟書!”
我們說得時間長了有些疲倦,她又翻起書本看了起來,真實浪費了大好的青春好時光。我問她看懂了多少,《挪威的森林》韻味十足,故事凄慘,真不是現在場景看得書!人家小樂幽幽地說:“我就是那綠子的性格。你覺得我像不像?”
我想了想還真是有那么點像,但我可不愿當男一號,我生氣地問,“難道你把我當男一號?”
她反駁說:“把你當男一號又什么不好,占了那么多姑娘的便宜,最后又找了個活潑的綠子,我覺得他應該夠知足了。但日本人的感情我們真是理解不了,為什么做了愛做的過程那么凄慘?人的感情真是讓人看不懂……日本人更是讓人看不懂……”
我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小聲地湊到她耳邊,道:“今晚我們來個簡單點兒的?”
她忽地給我一巴掌,道:“你別老跟我貧,什么時候打動我了,咱們再來真的。”這句說也許的我無論如何不能霸王硬上弓,搞得真是挺被動,我看著頭頂上有一個大大的鳥窩,鳥窩旁兩只鳥,你唧唧我喳喳讓我看紅了眼。也許它們之間也像我和小樂一樣在這里沒完沒了地貧,但人家的窩都搭好了,估計非法的事情也做了。
但我搞不懂小鳥們怎么搞非法的事,這事情書上有說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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