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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并蒂六月春

12、助他遇敵

莫馨羽全勝之時,面具男那邊剩下的黑衣人也已經被他全部解決。

莫馨羽扯下臉上的黑布,抱著昏迷的男孩走出草叢,一柄利劍就已經抵在了她的頸脖邊。

臉色不變,莫馨羽直視面具男,挑了一邊唇角,諷刺道:

“閣下是要恩將仇報么?”

等待,莫馨羽等待著對方下一步的動作,把懷里的孩子往肩上移了移,畢竟現在上官冰兒的年齡也不大,抱著一個八九歲的男孩還是很吃力的。

右手卻不經意的放在了腰間,那里有一把匕首,若是面具男的利劍真的刺下,那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突然,腳邊有異動,莫馨羽正要出擊,只覺一陣風由側面刮過,然后半只手掌從腳邊飛出,同時伴著一聲慘叫傳出。

可能是之前泡過水,也可能是精神太過集中,這事發生太過突然。莫馨羽腳一軟,抱著孩子的身子直直往地上跪去,意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她和懷里的孩子。

莫馨羽當然知道是誰接住了她,側過頭,正好與面具男的臉相對。他帶著面具,看不清他臉上是什么神情,卻從他深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擔心和自己有些微紅的臉頰。男子握著劍的手托著她的后腰,另一只手繞過胸前抱著的孩子握在她的手上。

混著血腥味的男子氣息,縈繞在莫馨羽的鼻間,就這么一瞬間,莫馨羽的心有些慌亂,連忙掙扎著起身想要逃開這中陌生的感覺。男子這時仿佛也意識到了尷尬,臉微微往邊上一側,抱著莫馨羽的手也輕顫了一下,卻還是堅持把莫馨羽扶起來,才收回自己的手。

他手臂的遲疑,莫馨羽當然是感覺到了,明白他是居于禮貌才不得不扶起她,所以也沒有道謝,免得增加兩人的尷尬。

站起身后,莫馨羽又后退了幾步,雖然知道面具男在斬下剛才偷襲她的刺客時就已經表示放過她,可她還是退了幾步,說不清是為防范面具男反悔,還是讓自己慌亂的心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面具男放棄殺莫馨羽,卻沒有打算放過黑衣人。除了剛才被他斬殺的黑衣人之外,被莫馨羽放到的黑衣人都只是被迷藥迷昏,很快他們就會如剛才這個黑衣人一樣,幽幽轉醒。面具男已經恢復冷冽的眼神,提著劍對著地上的幾人要害處一一刺過,手法快狠準,看得莫馨羽心里一陣佩服:真是夠冷冽、夠殘忍。

面具男刺完地上的黑衣人后,抬頭看向已經恢復冷靜的莫馨羽,見莫馨羽臉色雖蒼白,神態卻鎮定,面具男微微皺了眉。

莫馨羽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太過平靜,想要掩飾卻又不知道一向就算心里害怕,面上也是不露聲色的自己該如何裝出一副受驚的模樣。

就在這時,趴在自己肩上的男孩顫抖起來,掰過男孩的臉一看,男孩的雙眼里已經充滿恐懼,舌頭、牙齒都打寒顫,臉色發青,口里喃喃的說著不成語的字眼兒。

莫馨羽皺了眉頭,連忙把孩子放在地上,雙手輕輕拍打著孩子的臉頰,語氣有些著急的呼喚著:

“沒事了,沒事了,姐姐在這里,姐姐在這里,沒事了,快醒醒,快醒醒。”

喚了好幾聲,孩子都還是沒有反應,莫馨羽更加著急了,拍打著男孩臉頰的手也加重了力道,可男孩還是一副中邪似的驚恐模樣。

面具男見了,沉默著走上前,撕下一塊衣角,又拿過旁邊的水壺,到了一些水在上面,蹲下。莫馨羽見此,連忙護著男孩后移的小步,臉上、眼里全是緊張的防備。

面具男見了,眼里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

“你不是挺大膽的嗎,這時知道怕了?”

莫馨羽也不說話,還是緊緊盯著面具男,面具男也不在調侃莫馨羽,正色道:

“他是受驚嚇過度了。”

說著用侵濕的錦布對著男孩的臉抹幾下,男孩被涼水一冰,神智漸漸清醒,眼神迷茫的看著莫馨羽,不一會,又昏了過去。

莫馨羽知道這孩子是看到了剛才面具男殺死黑衣人的畫面,也知道他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極致。暈睡過去,才能完全放松神經,所以也不再擔心,可有些隱隱的憂慮卻怎么也揮不去:今日所經歷的一切會不會給男孩的心靈造成陰影?

她沒有杞人憂天,任何一個孩子在經歷了這樣的血雨腥風,生死劫難之后,心靈、精神都會受到一些創傷。只是這個孩子受到的傷害卻遠遠不止創傷那么簡單,今日發生的一切,將會毀了他的一生。

莫馨羽怎么也想不到,幾個月后,再次相見,孩子的眼里除了恐懼,更多的會是呆傻。

她想,她也是有些責任的,若是她不助面具男對付這些黑衣人,那么男孩是不是就不會剛好醒來時見到面具男殺人的場面,是不是心靈的陰影就會減少幾分?是不是心智的發育也不會這么低下?

盡管自責不已,盡管想要彌補,可那時,她的能力有限,除了物質金錢,她連多一分的關心也不能給予。那時,她的身份,與他們走得太近,只會害他們一家。

這時的她也沒想到,多年后,當她以南國五公主的身份踏出第一步時,男孩的一家卻起到了添磚加瓦的作用。

“豆子,你在哪里,爹爹已經砍好柴了。”

“豆子,你跑哪里玩去了,該回去了,豆子。”

遠處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莫馨羽和面具男對視一眼,很快各自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莫馨羽把孩子平放在地上,快速起身,面具男也同她一起站起,兩人往著聲音反方向迅速離去。

走了大概幾百米,莫馨羽道:

“大俠請自便,我還有事就不與大俠同路了。”

面具男側頭看了莫馨羽一眼道:

“姑娘單身進入這危險叢叢的山林里,到底是有什么事,你又是什么人?”

莫馨羽笑了笑道:

“我說過,今日的一切,我必定忘記,我也必定說到做到。至于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這山林里,卻與大俠無任何關聯。我可以保證,與大俠的相遇只是偶然,助大俠對付黑衣人也只是感謝大俠的不殺之恩。”

她知道,面具男是在懷疑她的身份,懷疑自己會不會是黑衣人那方派來的奸細,所做的一切只為得到他的信任。

她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也解釋不了自己的所為,所有的一切她只能用一個‘偶然’來澄清。

面具男點了點,道:

“那好吧!我相信你,你走吧!”

莫馨羽拱手做了一個后會有期的手勢,轉身往者另一個方向而去。

而身后,面具男卻還站在原地,審視的眼神直到莫馨羽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眼神繼續前行…。

她耽擱了太多時間,韻兒和塵兒還等著她,她早已心急如焚,但是為了她們的安全,她也不敢直接回去找她們。在山間繞了一圈,確定身后沒有人跟蹤后,她才往著韻兒她們歇息的那個方向而去。

就在快要到達時,卻發現那附近有好多人在搜尋什么。她屏氣凝神,悄悄潛進,查探之下發現居然是歐陽寒空的手下。

歐陽寒空,怎么會是他,這時的他不是還在為四殿下踐行么?

莫馨羽掩下心里的驚慌,又悄悄潛近了一些,躲在一塊大石背后悄悄望去。只見樹蔭下,歐陽寒空一臉寒氣的坐在木椅上,劍生站立在側,那兩個被自己甩掉的侍衛被捆綁著跪在下方。另一邊是韻兒和塵兒,雖然沒有被綁,可在太陽的照射下,又許久沒有喝過一口水,兩人都已無力的軟癱在地上了,周圍更有無數黑衣人站崗把守。

電光火石之間,莫馨羽頓時想明白始末,是那面具男連累了自己。

歐陽寒空的黑衣人是來殺那面具男的,卻正好撞上了韻兒和塵兒,然后通知了歐陽寒空,然后,他迅速趕來,在這里等著自己自投落網。

老天,你是要亡我么?莫馨羽心驚膽戰。

要不要現身?,今日已經做過多次激烈斗爭的腦細胞再次交鋒起來。

好不容易逃出來,又在回去,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白做。

可韻兒和塵兒還在他手上。

若是這次逃走不成,下次可就更難了。

歐陽寒空心狠手辣,韻兒他們落在他手里,險矣!

可她們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親人,值得舍去自由甚至生命去保護?

莫馨羽這邊還在糾結,歐陽寒空那邊卻有了動靜。

只見歐陽寒空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因為離得太遠,沒聽清。緊接著,一名黑衣人提劍對著被捆綁的一名侍衛直線刺下,侍衛倒地身亡。

莫馨羽怔住了,歐陽寒空是在因為他們的監視不力,而懲罰他們,可造成這一切的是她莫馨羽。一條生命因為她莫馨羽而消失,就在剛才,就在她看得見得地方。

只因監視不力。

若是這樣,那韻兒和塵兒她們豈不是更危險,莫馨羽手掌緊握,指甲嵌入了肉里,也沒覺得疼痛。她們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妹妹,親弟弟。可她們也是兩條生命,還是在生活瑣事上照顧了自己三個多月的妹妹,叫了自己三個多月姐姐的弟弟,她怎能忍心放任她們的生死不管。

深深吸入一口氣,重重吐出,莫馨羽平復下心中的不甘,換上一張冷漠的神情,理了理衣服,跨出大石,往著歐陽寒空那邊走去。

看到莫馨羽的出現,歐陽寒空眼里有一絲得意,沒有人能逃出他的掌控,上官冰兒更不能。

得意之后便是怒火,起身拔出劍生手里的利劍對著剩下的那名侍衛狠狠刺去,然后拔出,回頭看著被突然發生的血災而震驚到的莫馨羽,一臉輕蔑道:

“怎么,你以為,你回來了,他就能留得一命嗎?跟你有關的人,本王通通不會放過。”說著眼神瞟向另一邊兩人。

本已癱軟的韻兒、塵兒突見莫馨羽回來,精神為之一震,泛著光芒的眼睛里些著絲絲的不敢置信。

看到兩人這樣的眼神,歐陽寒空更加氣憤,原來,連她的丫鬟弟弟都認為她不會再回來,可見她想要逃離他手心的想法是多么強烈。想到這里,歐陽寒空提著劍就要向著塵兒刺去,莫馨羽身體瞬間撲向前,雙手握住歐陽寒空的利劍,請求道:

“我求你放過她們,有什么怒火你沖我來,任何懲罰,我來承擔。”

她知道,歐陽寒空這時真的是怒火沖天了,因為她的逃走,讓他覺得他的威嚴受到了挑釁。所以,他怒不可止,想要殺人已瀉他的怒火,想要殺人以樹他的威信。

白皙的手指握住劍刃,鮮血順著劍尖流到地上,侵入土壤里。疼痛刺激著莫馨羽的神經,她卻不敢退縮,因為她真的,一旦她有所松懈,那么下一刻,利劍刺入的就有可能是塵兒的身體里。

安靜,可怕的安靜,歐陽寒空死死盯著莫馨羽,莫馨羽也大膽的望著他。周圍的冷冽氣氛瞬間擴張,連身后的劍生也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哈哈哈…”突然,歐陽寒空大笑幾聲,然后揚聲道:

“好,你要承擔懲罰,那本王就成全你,來人,帶她回府。”

就這樣,莫馨羽被帶回了歐陽寒空府邸的地牢里,受了三天三夜的皮肉苦,最后還是塵兒求得歐陽寒空放過了她。

在悅音閣養了兩個多月的傷才得以出得門,然后莫馨羽就以藝妓的身份一直住在茗月樓。期間除了學習若何成為一名合格的藝妓之余,偶爾她也上街走走,再次遇上豆子就是那偶爾的上街走走里。

那一次,豆子被人欺負得比今日更甚幾倍,受了傷,流了血。人群里,莫馨羽一眼就認出了他,救了他,然后又帶他去醫館包扎了傷口,這樣就與豆子的爹娘認識了。可能是源于京郊那日,莫馨羽救過他的記憶,對誰都害怕的豆子卻對莫馨羽很是親近。

豆子的爹是個鐵匠,為人本分,卻為親戚蠻狠,霸占了他的鐵匠鋪,后來就以打柴養家謀生。莫馨羽見豆子爹老實憨厚,就幫忙給他從新開了一家鐵匠鋪子。當然,開這鐵匠鋪,莫馨羽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只是,歐陽寒空看得太緊,她也不敢大意,所有的打算都還只是打算。

莫馨羽并沒告訴豆子爹娘她的名字與身份,只讓他們稱呼自己小羽即可,可他們對莫馨羽又感激又敬重,哪里又肯直接稱呼‘小羽’,一直以來都稱呼‘羽姑娘’,莫馨羽糾正了兩次,見無效,也就隨他們去了。

今日見到豆子被欺負,又讓她不由得想起了那日所發生的一切,那場殺戮,那位帶面具的錦衣男子。他又知不知道,因為他,給這個九歲的孩子造成了怎樣的苦難,因為他,又連累她走上了怎樣的道路?

瀲滟云洸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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