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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廳。
我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個笨蛋:真不懂國王大人怎么想的,明明芙兒在這里,他還偏偏要把我帶在身旁…雖然說我沒有做什么大不了的壞事,可是…怎么,這么說甄芙都是他的戀人,而我是…“情婦”。
“然,這位小姐?”甄芙咬著紅通通的小嫩唇,實在憋不住,拉著國王大人的衣袖,有些委屈的問道。
我聽到甄芙的問話,警惕的望向了國王大人,以他這種腦袋里面少根筋的個性,說不定會直接告訴芙兒,我是他的“情婦”…一想到這里,我只感覺腦子里被炮仗炸了一下,趕緊搶白道:“我是冷然先生的秘書!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國王大人瞥我一眼,似乎懶得置與評論,只是攬過甄芙的細腰,“該登機了,過安檢吧?!?/p>
甄芙被國王大人攬過,眼睛卻還有些不解的望著我,她那纖纖手指抵著下唇,顧自琢磨著,“然,這位秘書小姐有些眼熟呢,真的是初次見面嗎?芙兒好像在哪里見過這位小姐…”
說起來,這個甄芙長得還真是可愛,一雙水汪汪的栗色大眼睛,白皙如同凝脂的臉蛋,小巧的鼻子,瑩潤豐滿的小唇。她一頭波浪的卷發就那樣柔軟、彈性的撒在她的肩頭,在左耳處別了一枚拇指大小的紅色的蝴蝶結發卡,她身穿一件紅色呢子的短斗篷,下身是同色的短裙和白色的褲襪,雖然她的身材比較稚嫩,但就好似洋娃娃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而我呢,穿著一身笨重的淺藍色羽絨服,腳下踏著一雙有些邋遢的黑色帆布鞋。這樣的天壤之別,要不是在機場,我真想要捶胸頓足一番。
發現甄芙在看我,我不自覺往身旁的阿諾身后躲了躲。國王大人似乎并不想多說什么,只是睥睨我一眼后輕描淡寫道:“也許吧。”
“也許”的意思是什么?是說我的長相平凡,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二十二歲的女人都和我長得差不多,所以甄芙覺得我眼熟一點都不奇怪?
想到這里,我一臉郁卒:我這種平凡的長相,大概確實讓人覺得眼熟!
不過,也是,和國王大人身邊的女性相比,我真是望塵莫及:Stella的美艷動人不需贅述,作為明星的她不但性感與美麗,而且還很親切溫柔,一顰一笑都讓人覺得十分賞心悅目;責編大姐雖說平時有些暴力,卻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有時她只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也會讓人感覺鶴立雞群,美不勝收如同玉蘭;還有最近和國王大人傳緋聞的那位社交名媛于娜拉,簡直就是上流社會女皇一般的人物,不但氣質優雅尊貴,而且據傳聞,于娜拉溫柔的時候笑靨如花,嫵媚的時候萬夫莫敵…還有,就是現在在我身前不遠處,可愛嬌弱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甄芙…與她們相比,我是幾多的平凡和普通呢?
“陳小姐?”阿諾見我傻傻的呆在那里,禮貌的喚了我一句。
我如夢初醒,睜著大眼眨了眨,“嗯?什么事情,阿諾先生?”
阿諾見我傻愣的樣子,也沒取笑我,只是提醒道:“準備登機吧,陳小姐?!?/p>
“哦!”我點點頭,突地,又想起什么,問道:“那個,阿諾先生,我想知道…嗯…”
阿諾幫我提起了行李箱,見我支支吾吾,就停了下來,道:“陳小姐請問。”
雖然明明知道國王大人的座位肯定和甄芙的座位在一起,但我還是有些擔心,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的座位和冷然的座位不在一起吧?”
阿諾沒想到陳笑容會問這種問題,心忖:這個女孩子還不是一般的抗拒先生??!阿諾微微一笑,“陳小姐的座位在先生的前排?!?/p>
“前排?!”我睜大著眼:那也就說,我在座位上做什么,國王大人坐在我身后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瞬間,我感覺背脊梁森森發冷…怎么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機艙內。
與我同排的乘客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成熟男人,叫做沙文—亨伯特,他的膚色與國王大人的白皙截然相反,是健康的小麥色,他蓄著一臉漂亮整齊的絡腮胡子,讓人覺得魅力非凡。也許是因為他是日本、波蘭混血兒,所以他的雙眼帶著一點碧色,比起亞洲人的眼也深邃很多。他濃密的頭發被他精心打理過,顯得十分的得體。他是個比較開朗的人,到座位后就主動和我打招呼,知道我是中國人之后連連我說了好幾句“你好”,只是他的中文水平就只限于“你好”。
“笑容,你喜歡納博科夫嗎?”沙文—亨伯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側頭看我。
我有些困了,可是對方在問我話,如果現在睡覺似乎有些不太禮貌,我只好勉強打起精神道:“我不太了解這位作家,只是在初中的時候讀過他寫的《lolita》?!?/p>
《lolita》是新銳電影《一枝梨花壓海棠》的原版小說,它是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最廣為流傳的作品,小說的內容是說一名中年男子與他未成年繼女之間的戀愛故事。此小說于1955年,巴黎奧林匹亞出版社發行,這部小說締造一種具有“逼真感”的美國社會,小說中的中年男子亨伯特是一位極端個人主義的藝術家,具有執拗、偏執的個性,但卻給人一種被扭曲之后的“罪惡”的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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