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哥,你怎么在這?”獨孤聆一踏進院子就看見在坐在石凳上喝酒的封麒,真相開口跟封麒說剛剛聽到的事封麒就已經開口了。
“等你回來有點事,看你一直沒回就叫人拿了一壇酒來消遣一下。”封麒一臉笑容的說道,“你要不要喝點,這是一個故人送的,還不錯。”
獨孤聆徑直走到封麒旁邊找了個凳子坐下,拎起酒壇仰起脖子直接全干了。
“嘩!”酒壇被獨孤聆直接扔到地上打碎了。
“好酒,口感醇厚,是難得一見的美酒,只是年份還不夠,釀制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年。”開壇太早了,有點可惜。
“妹子了不得,這樣也能品出這酒的年份,這就是去年我在黎山去見好友時他送的。我性子急還沒到一年就開壇了,破壞了這酒的口感。”封麒說完還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兩下。
獨孤聆知道封麒事實上不是一個急性子,這么做肯定會有他的理由。
“那大哥到底有何要事,這么晚了還在這里等著。”
“只是擔心妹子,你的朋友到底怎么樣了?”
封麒明明知道獨孤聆去見北冥殤了,為何會這么問?那么今天肯定在自己離開后發生了什么事?現在他們的一舉一動可能被人監視著,封麒沒有辦法對自己講清楚,只能含糊的透露出一些信息。看來那件事現在是沒法跟封大哥說了。
獨孤聆進來的時候沒有感覺到暗處藏有什么人,聽封麒一說也不敢放出神識一探究竟,一個能瞞過她的感官的人修為肯定在元嬰后期,而且善于閉氣,自己一旦釋放出神識就漏底了,獨孤聆不敢拿她和封麒的安全冒險,只能若無其事的應道,“挺好的,只是一點小毛病犯了,殤太大驚小怪了,大哥不必擔心。”
“那我就放心了,累了一天你早點休息。”封麒說完就走了。
回到房間后獨孤聆反復的思考著封麒的話。
黎山、一年前、朋友。這三者到底有什么聯系?大哥到底是被什么人監視起來了呢?獨孤聆想不通封麒留下的線索。
照理說封麒堂堂封家少主怎么可能會在自家的地盤上被人監禁起來。那么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那么就只有一個人了,封家現任家主--封肅。
外界傳聞封肅對這個大兒子是極盡寵愛,把赤煉傭兵團都交給了他,還允許他參與封家一些大事的決策,給他這么大的權力,現在怎么會想起把他軟禁起來呢?難道封肅所作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麻痹封大哥,讓他放松警惕,最后給他致命一擊。
這樣也太說不過去了。封麒不管怎么說都是他的兒子,能力又強,雖說和林嵐不對頭,但是沒有做過任何對封家有害的事,而且封麒也沒有太大的野心,對封肅的地位也產生不了什么威脅,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監視封麒的另有其人,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啊!
一年前,難道是指一年前發生的事,朋友應該是指跟一年前這事有關的一個人嗎?至于黎山又是指什么呢?
另一邊,在一間密室里,一個全身被包裹在黑布里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向面前那個背對著他的男子匯報今天獨孤聆和封麒的談話。
“就說了這些,沒其他的嗎?”
“沒有。”黑衣男子的聲音很低沉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屬下查過,一年前他確實去過黎山,見了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也帶著好幾壇酒。”
“那他是去見誰了?”
“他的好友--宮無心。”
“這么說他去找那個女人完全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并沒有其他的意味在里面了。”
“屬下愚昧,不敢妄自評論。”
“那個女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請主人恕罪,屬下無能沒能查出她的來歷,她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追尋到她的身份。”黑衣人又接著補充道,“今天來找那個女人的男子修為很恐怖,屬下只是遠遠的看著就覺得害怕。所以這個女人今天去哪了屬下并不清楚,她回來時屬下也沒敢找人繼續監視。”
“你下去吧,記住好好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匯報。至于那個女人你今天做的很對,以后也不要派人監視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免得被她察覺出來了,最后壞了大事。”
“是,主人。”黑衣人行了個禮后就化做一道黑煙消失了。
“看來這個女人來歷不凡,居然能將過去抹得這么干凈,一點痕跡都不留。不過她要是敢壞我的大事,不管你什么來頭我都要你沒命活著離開青州。”說道最后幾個字時男子身上的殺氣顯露無疑。
“主人,放心這次我們做的是天衣無縫縱使他們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主人的手掌心。”從石門后走出一個同樣全身包裹著黑布的男子,只是他的品級明顯比之前那個男子要高,身上的黑布的衣領處還繡著一個古老的圖案。
“你怎么看封麒今天說的話?”
“封麒最重的就是情義,那個女子是他的義妹,以他的性格不會將這么一個他看重的女子牽扯進來,所以屬下以為封麒這話并無其他意思。”
“你說的也有道理,看來是我多心了。”
黑衣男子諂媚說道,“主人這是謹慎起事,怎么能算是多心了。”
一個個陰謀在這個夜晚開始醞釀,真正的角逐在這個普通的夜晚正式拉開帷幕,這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此時被人嚴密監視的封麒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當時怎么就這么沖動把事情透露給妹子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猜出自己的用意,要是沒猜出來那么就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妹子的身上,妹子暫時應該沒事,如果他猜出來了,那妹子就危險了。封麒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當時怎么這么自私,妹子修為不高,再加上一個非敵非友的水無垠在這,即便有北冥殤護著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也不知道妹子有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沒有明白最好,這樣她就不會被自己牽連進來。不過以妹子的聰明肯定已經發現了,這該怎么辦呢?
封麒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在床上從這頭翻到那頭,再翻回來。
“封少主考慮清楚了沒有?我家主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封少主,再這樣拖下去可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一道鬼魅的聲音傳到正在后悔中難以自拔的封麒的耳中。
封麒諷刺道,“你覺得你們提出的兩個條件有什么差別嗎?”
“有,過程還是有本質大差別,只是結果都一樣罷了。”
“你的風涼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你出去。”封麒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
“呵呵。”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時候。
察覺到有一道黑影朝這邊掠來,黑衣人就化做一道黑煙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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