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蕪如是想著,望著安似錦的眼光,頓生仇意。
舒添云只覺得頭皮發麻,似乎有一陣騰騰的殺氣直面而來。她心頭納罕,四處搜尋,不經意間讓她捕捉到丁蕪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恨意。
那個女人是誰?
舒添云頓生疑竇,不禁聯想起之前簽售會上的那出‘意外’。
斷裂處明顯的切痕足以證明那件事是有人故意為之,路一帆一直都在明察暗訪。想找出那個陷害似錦的幕后黑手,卻始終無果。
這個陌生女人的恨意,讓舒添云不將她定為嫌疑人都難。
“似錦,那個女人是誰?”
此刻路一帆已經走遠,舒添云叫住正欲走進房內的安似錦,指著丁蕪離去的背影,詢問道。
安似錦和丁蕪也沒什么交情,想了許久才記起來。
“她是,似玉的朋友,叫什么?丁……對了,丁蕪?!?/p>
安似玉的朋友?難道是因為似玉的原因所以恨似錦。
可是不可能啊,且不說在七年前的那件事上,似錦沒有任何過錯,就算她真的因為似玉的原因遷怒似錦,也不至于恨得如此濃烈。
丁蕪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恨意,都已經強烈到能夠讓人如此明顯地感覺到了。
這個女人不對勁。
舒添云如是想著,就準備給路一帆發個短信,可是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又覺得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只得打消了念頭,準備把手機收回兜里。
就在這瞬間,手上的手機響了,她瞥了一眼,眼神一冷,臉上卻漸漸地換上喜色。
“喂,哪位?”
“都道貴人多忘事,你這‘貴人’,早就把我忘得干干緊緊了吧?!?/p>
舒楠淺笑著揶揄舒添云,殊不知這邊,舒添云已經浮上一抹冷笑,聲音雖然聽起來很是甜美,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只若那地獄惡魔。
“舒哥哥?你是舒哥哥吧,我忘了誰也不敢忘記你啊。”
聽舒添云說她還記得他,舒楠自然是笑逐顏開。
“就你嘴甜,晚上有時間嗎?有一個關于‘哥哥’的紀念歌會,我想找個人陪我一起去聽?!?/p>
哥哥?
舒添云雖然常年在國外,但并不代表她連‘哥哥’是誰都不知道。
哥哥張國榮的紀念歌會?
看來她還得做些功課了。
“好的,我仍在上次的那個車站等你?!?/p>
“怎么,這么神秘,不準備請我進你家坐坐?”
舒添云掩著嘴輕笑,嗔念著。
“您是大佛,就您那法拉利,我們這小廟都消化不了。”
舒添云怕他知道她和安似錦的關系之后,會有戒心,遂一直都瞞著自己的住址,她寧愿多轉幾個站,在接近郊區的破敗之地的那個汽車站等他,也不要他來這里。
舒楠沒有多說,關于她的住宅前那糟糕的‘路況’,他早就聽她說起過,所以也沒有多做要求。
“好?!?/p>
舒添云笑著掛斷了電話,噙著笑走進室內。
既然要去聽‘哥哥’的紀念歌會,那就勢必要向一個行內人好好請教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