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諶教授站出來指責舒氏銀行之后,他們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有些‘業務’自然不好自己動手。就轉托給樊氏。再說樊氏,表面上風光無限,可是知情人都看穿了,他們由于經營不善,早就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如果在這個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十年內,他們是難以翻身了。”
唐凌希說著,拿出另一份資料,上面是一些公司的近年來業務分析表。路一帆瞟了一眼,發現幾乎全是樊氏企業的。
“這里,就是我給你最大的福利。”
唐凌希將文件推到路一帆的跟前,這可是她的壓箱寶,為了得到這份資料,她忙活了大半年。她就不相信路一帆會對它不動心。
路一帆的劍眉一挑,靜等唐凌希繼續往下說。
“似錦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樊家勢力太大,她沒辦法保住ansel的撫養權。只要能絆倒樊家,她的危機也就解除了。這樣一來,似錦也就不用再假裝和樊洛言在一起了。”
路一帆聽了半天,最后一句話,終于讓他抬起了眼皮。
“你說,似錦和樊洛言在一起,是假裝的?”
唐凌希只管飲茶不言,話說到這份上了,再多說,就是給某人‘添堵’了。
路一帆果然變了臉色,再不能維持他那一貫的沉穩不驚了。
唐凌希舉杯淺抿了一口茶,看著他暴跳如雷的模樣,莫名地心情大好。
“該死的,她為什么不來找我,難不成我還保不住她們母子不成。”
路一帆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的,若不是這大中午的,辦公室的人都差不多下班了,安靜了許多,唐凌希也聽不見他的‘心聲’。
“這你可冤枉似錦了,別說是臉皮薄的似錦,就是我和蕭蕭這等臉皮厚的,遇到她這種情況,也鐵定不會讓你知道。路大老板,您可別忘了,您是個有主的人。”
唐凌希半譏半諷地提醒著路一帆,這些日子安似錦吃了不少苦,她可是都看在心里,若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挫挫路一帆的焰氣,那似錦的苦也白吃了。
路一帆苦笑一聲,唐凌希話中的譏諷他不是沒聽出來,卻也只能生生受著。ansel的那則緋聞曾鬧得沸沸揚揚,樊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說以似錦的脾氣,當年樊洛言那么對她,她怎么可能輕易回心轉意。
怪只怪,他這些日子對她的事,關心太少了。以為供她生活無虞就算是照料了。
“路老板,您這都考慮半天了,成不成也給句話啊。”
路一帆抬起眼,安似錦的是的確攪亂了他大半心神,但并不意味著他就被這個小妮子弄到方寸大亂了。
“這個話可不好說,扳倒樊家了又能如何,似錦和樊洛言,可是有舊情在的。”
他提了提衣服,起身往辦公桌走去,唐凌希在他的身后張牙舞爪,恨他恨得牙癢癢,卻也無能奈何。
“樊家名下的財產不少,你不用擔心他們破產之后拿不到錢。而且……。”
唐凌希狠狠地將材料拍在桌上,心一狠,默念了一句似錦別怪我,湊上路一帆的耳邊,耳語的幾句。當即令他臉色大變。
自打進了辦公室,路一帆可是將人世間的酸甜苦辣都嘗遍了。
他俊眉一挑,轉瞬間又回復到當初的意氣風發。
“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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