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婢女畫香進房伺候悠悠起床,說是要去佛堂給老夫人請安。
悠悠在畫香細心的打扮下,華麗麗地登場。
一路上,悠悠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如果老夫人知道大祭司昨夜洞房花燭并沒有在她那里過夜,不知道會怎么想。
“大祭司呢?”悠悠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回大祭司夫人,大祭司一早就從書房出府了,手里拿著一張畫像,去了府衙,說是要找人。”畫香小心地答著。
佛堂,一個中年貴婦正在虔誠叩拜鮮于家的祖先們的靈牌。
“老夫人,大祭司夫人來了。”畫香輕聲稟告著,還不忘上前在貴婦的耳畔私語了些什么。導致貴婦的身形忽地變得有些僵硬。
貴婦優(yōu)雅的上完三炷香,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悠悠,一臉的憐愛:“小葉子,昨日,飛兒任性,委屈你了。我定不會饒他的。你放心好了。”
貴婦還是知道了,唉,哪個母親愿意罰自己的兒子,所謂這般的說辭,不過是想寬慰我罷了。“母親大人言重了,大祭司中意的本就是姐姐,忽然變了人,一時接受不了是自然的。這樣才能說明大祭司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啊。這是小葉子的福氣,怎會委屈呢?”
貴婦贊賞地看著我,撫上我的手道:“我就知道,司空家的女兒,就沒有等閑之輩的。小葉子,你心性如此善良單純,飛兒一定會回頭的。”
跪下給貴婦敬了一杯茶,悠悠便陪著貴婦去書房處理一些大祭司夫人應該要處理的公務(wù)。
“小葉子,你如此聰慧,過不了多久,母親就可以把這些都交給你了。”老夫人顯然對悠悠的的學習能力跟處事方式相當滿意。
這樣過了一日,夜間,悠悠已然熟睡了,一個身影躍了進來,走到床邊。悠悠睡得很輕,一有聲響就行了過來。借著月光看見那人竟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嚇得花容失色地驚坐起來。
在她快要喊救命的時候,來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別喊了,我是鮮于飛!”來人語氣顯然不耐煩。
“大祭司,你這樣進來是要做什么?”悠悠有些好奇,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母親大人要我們圓房,可是,我心里只有小雪,你是清楚的。所以我打算拿把匕首來割破手臂,在床單上偽造落紅。本來不想吵醒你的,誰知到你睡得這么輕!”鮮于飛口吻明顯責怪起來。
偽造落紅?呵呵,悠悠不禁嘴角一彎,這個鮮于飛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你打算用匕首嗎?”悠悠好笑地問他。
“廢話,難不成拿殺豬刀?”他鄙夷。
“那個,我有這個,應該可以過關(guān)的。”悠悠說著,從枕頭下方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鮮于飛:“這個可以當成落紅滴在床單上。除了朱砂我還加了雞血,這樣味道會比較像。”
鮮于飛明顯愣住了,接過小瓷瓶的手顫了顫。
“你,你準備這個,是打算?”鮮于飛開始發(fā)問,卻沒有勇氣說出一整個句子。
“反正你也要用不是嗎?”
空氣嗖地抽緊。
“你這個淫婦!居然想著拿這個來騙我!”鮮于飛額上青筋爆起,憤怒地將手中的小瓷瓶狠狠砸向地面,月光下,頓時血光四濺,觸目驚心!“靠!你以為你還是處男嗎?我不是處子又怎么了?我好心好意準備的朱砂加雞血,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照顧你!為了照顧你這個大男人的自尊心!”她兩手叉腰,一臉心疼地看著地面上自己千辛萬苦才調(diào)制出來的“落紅”。
“你!”鮮于飛一時氣結(jié),原地轉(zhuǎn)了兩個圈,撫著額頭,半晌道:“本以為你是小雪的妹妹,想著顧及你的名節(jié),等我找到小雪就用小雪把你換掉,再悄悄把你送回去。現(xiàn)在,我也不用顧及什么了,明日,我與你和離!記得早點起來摁手印!”“離就離!你以為我會怕離婚嗎!離開你我不知道多逍遙快活!”她也真是氣了,好好地被罵成了淫婦,nnd,古人就是沒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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