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勛本想拒絕,一想到還能再見到小葉子,這個誘惑實在太大了!他還是忍不住答應(yīng)了。
“如此甚好,我這就叫人給你準備廂房。”司空步也有他的打算,這樣一個才貌兼?zhèn)涞纳倌辏绻苋⒘怂{雪,也是一樁喜事。
“如此,有勞叔叔了。”
偌大的地宮里,最陰暗的一角,粗壯的木樁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了一個人:逸陽。
無歡將一個小瓷瓶放在了逸陽的鼻尖,微微晃動了幾下,逸陽緩緩睜開了眼。
“可知本座為何抓你來此?”紫軒慵懶地靠在一旁的長椅上,半瞇著眼,似笑非笑地望著這個男人。
長得還不錯,就是身子骨太瘦弱了。紫軒開始好奇,就這樣一個男人,也值得司空藍雪放棄大祭司夫人不做,而自甘墮落地與其私奔?
如果沒有這個叫逸陽的男人,也許他的嫣兒就不用代姐出嫁了。
想到這里,紫軒深邃的眸子忽然變得狠毒起來。
“你是大祭司,鮮于飛?”逸陽開口問道。
紫軒狡黠一笑,并不言語。
“大祭司,求您放過我吧,我并不知道要娶藍雪的人就是您啊,藍雪將全部財產(chǎn)都給了我,說是要逃婚,我跟她逃了之后她才告訴我的,我一直都很后悔。大祭司,求您放過我吧。”
逸陽受了幾下鞭傷,身上的血跡還很鮮明。
他討好地望向紫軒,一臉諂媚地笑著接著道:“大祭司,我雖與藍雪私奔了,但是我絕對沒有動過她一個手指頭啊,她還是完璧啊,大祭司,您的女人我豈敢妄想,我一直想著如何讓她回到您的身邊呢。”
紫軒陰狠地眸子瞬間綻放出迷人的光彩,詭異地笑著,依舊不言語。
逸陽急了,哀求起來:“大祭司,要怎么樣您才肯原諒我啊,求求您了,放過我吧!”
紫軒優(yōu)雅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向這個男人中的敗類走過去,揚起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你,果真對本宮忠心不二?”
逸陽拼命點頭。
紫軒放開他,優(yōu)雅地一揚手。無歡上前將逸陽身上的繩索解下來。
逸陽身子自由以后,立刻揉著手腕狗腿道:“大祭司,小的是不是可以走了?”
無歡笑了笑,取出一粒黑丹,捏住逸陽的嘴巴就給他丟了進去。
逸陽咳了幾聲,臉色煞白如紙,忙跪下:“大祭司,這,這。”
紫軒無害地笑了笑:“這是忠心丸,只要你聽從本座命令,本座自當給你解藥。”
逸陽驚慌地跪著上前去揪住紫軒的衣服,可憐兮兮道:“大祭司,小的自當為大祭司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只是,這毒如若沒有解藥,會怎樣?”
紫軒收斂了笑容:“你盡管試試。”
“不知大祭司還有何吩咐?”逸陽諂媚地松開紫軒的衣角,還給他扯扯平。
“司空家兩位小姐的琴藝都是你教的?”紫軒的態(tài)度忽然柔和了許多。
“是,藍雪是一直習(xí)琵琶的,而小葉子是什么都沒有學(xué),卻又什么都精通的。”逸陽嘗試著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紫軒并無不滿,暗自松了一口氣。
“哦?什么叫什么都沒學(xué),卻樣樣精通?”紫軒忽然來了興致。
“小葉子是個天生的才女,琵琶,古箏,都是上手就彈來的。只要跟她講一點點,她就會立刻領(lǐng)悟。聽風祭司說,小葉子從小,就比一般的孩子要聰明許多。”
“是嗎?還有什么關(guān)于小葉子的事情,你都一一講與本座聽聽。”紫軒的臉上有了淡淡的微笑,身上的殺氣也慢慢消褪。
三朝回門的日子終于到了。鮮于飛與悠悠換過一套淡青色的情侶裝,吩咐著下人們將禮品小心地抬上馬車后,二人喜笑顏開地共騎一騎,向司空府出發(fā)。
司空步,藍美玉,還有賀蘭勛,領(lǐng)著一堆下人早早地就恭迎在府外。
鮮于飛一個縱身抱著悠悠飛身下馬,在司空步等人正準備行禮的時候攔住了他們:“今日是本座陪同夫人三朝回門之日,在場的都是自家人,無須多禮,咱們還是快快進屋吧。”
鮮于飛笑得如沐春風,一揚手,下人們紛紛將馬車上的禮盒悉數(shù)抬下來,搬進府里。他拉起悠悠的小手,與司空步他們一起進了府。
悠悠走著走著,忽然感到一雙炙熱的目光正緊緊逼視著自己,不由地回過頭去瞧了一眼。
“賀蘭哥哥!”悠悠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把甩掉了鮮于飛的大手,像個小兔子一樣蹦到了賀蘭勛眼前。
賀蘭勛看著一年多不見的小人兒,如今已經(jīng)更加嫵媚動人了,只是,她已經(jīng)不可能再屬于他了。
“大祭司夫人。”賀蘭勛微微一欠身,悠悠生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賀蘭哥哥,怎么你也跟著他們打官腔啊,小葉子永遠都是賀蘭哥哥的小葉子,賀蘭哥哥,叫我小葉子嘛~”
賀蘭勛一怔,心里萬般酸楚,瞥了一眼停下步子的眾人,發(fā)現(xiàn)鮮于飛已經(jīng)拉長了的臉,不由苦笑道:“大祭司夫人說笑了,兒時稱小葉子,是因為彼此都是好朋友,如今您已經(jīng)貴為大祭司夫人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
悠悠心里一緊,正欲爭辯些什么,卻已被一雙大手拉回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擁著。
頭頂傳來鮮于飛清越的聲音:“夫人,想與朋友敘舊的話不在這一時,我們還是先去大廳吧。”
悠悠悶悶地跟著眾人進了大廳,鮮于飛擁著她徑直走向了主位。其他人也都含笑而坐。
“怎么不見姐姐?”悠悠心里有些慌張。
鮮于飛的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遞了她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