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衣跟書生回去之后,書生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誰也不見,洛衣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也就走開了。她給私家偵探打了個電話,就是要看看,白嫩到底在搞什么鬼。私家偵探倒是積極,沒多久就出現了,他給了洛衣一疊厚厚的照片,有些是白嫩的,有些是他跟別人的合影,還有一些是建筑物的照片,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
洛衣看不明白,那些地方她又不是沒有去過,給她看這些是為了湊數嗎?
“什么什么意思?這些都是白嫩見過的人。”
私家偵探也是一臉莫名其妙,都是她自己要求的,不明白她問的什么。可是當他接過來相片一看的時候,他也傻眼了,怎么會這樣,明明從拍攝到洗照片,都是他自己經手的,不存在別人掉包的事。
“怎么會這樣,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
洛衣看著他煞白的表情也覺得奇怪,這個私家偵探跟白嫩之間毫無關系,不可能幫著白嫩來騙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察覺到雇主的無比憤怒,私家偵探只好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他也莫名其妙的,不過他口里的兩個人洛衣很有興趣,她特意問了一下他們的長相特征還有身高體重,發現跟她之前遇見的兩個應該是同一撥人,可是為什么照片上會看不到呢,她越想越不對勁,但當前只能讓私家偵探多盯著點,別無他法,另外她覺得有必要再找一個私家偵探,不然這沒人的相片又該如何解釋。
“你先回去吧,幫我盯緊點,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私家偵探應了一聲就走了,洛衣忽然覺得整件事情變得越來越不受控制,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脖子上的吊墜。
“怎么?害怕了?”
一個男聲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嚇了洛衣一大跳她看了看四周,沒什么人,更別說男人的聲音了。
“不用找了,你是看不見我的。如果你信我,我可以幫你,而且,那兩個男人也不是普通人,相機想要拍下他們,又談何容易。”
洛衣不死心,仍舊警惕的看著四處,她絕對不能被人所掌控,但是人家既然找上了她,那就說明那個人還是有點本事的,自己在明處他在暗處,更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然如此,何處見上一面詳談,莫不是怕了?”
三十六計中激將法是不是一計洛衣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目前這個最好用。良久對方都沒有再說話。就在洛衣等不下去要走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見面就算了,我可以告訴你那兩個男人是誰,但是你必須對我的存在做到守口如瓶,連你身邊的那個男人都不能說。”
原本洛衣對付白嫩就在瞞著書生,如今對于這個不明來歷的人,她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去提。在她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之后,男人才開口。
“你的對手很強大,除了一個白嫩,還有兩個鬼差。”
剛聽到鬼差時,洛衣的吃驚多過害怕,她是個無神論者,壓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在腦子冷靜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黑白無常?可是他們也不黑啊?”
結果就聽到一陣嘲諷的笑聲。
“當真是無知小兒啊。誰告訴你他們是黑白無常,如果真是他們兩個,你的處境怕是更加的不堪。所幸你避過了兩只老鬼,他們不過是牛頭馬面而已,當然了,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重量級別的,所以你找的那個人才拍不下他們的相片。”
洛衣眉頭緊鎖,若真是這樣,那么接下去的日子是真的不好過了。女人的智商不高,想的卻是很多,對于她來說,牛頭馬面是白嫩請來跟她搶男人的,而根本不知道是為了跟她說話的那個人。這鬼也是厲害的,先給自己找了個退路,這樣一來洛衣不會任由牛頭馬面靠近而無所防備,二來兩人達成同盟,遇見了事情也算多了一個籌碼。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對這件事知道的那么清楚,如果你不說明白,那我哪怕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如了你的意。”
洛衣的臉上是一副決絕的表情,不管是不是嚇唬他,有些事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我?呵呵,你就那么想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也無妨,我不過是帶了些靈氣的彼岸花,不忍心你受煎熬罷了。”
聽到他這么說,洛衣雖然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信了。因為在她看來,既然愿意出手幫她,必要不會是想直接難為她,先過了眼前的坎再說,以后的問題以后解決,而且她根本無從考究他到底是誰,所以他應該也沒有理由騙她,至于彼岸花書生之前也提起過,這更增加了可信度。可憐書生還在閉關中,壓根沒有想到,那只惡鬼來了這么一下,讓他在后面措手不及。
“原來如此,那對于牛頭馬面的事,你應該會有辦法的吧?我一個普通人,跟鬼差無法抗衡的。”
能丟出去的爛攤子就不是攤子,洛衣也不傻,能利用的對方絕對不能手軟。
“辦法嘛,我暫時還沒有想到,不過日后遇見了他們能繞道走還是要繞道走的。常人見多了,是要折壽的。”
洛衣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折壽?那那個白嫩跟他們走這么近,難道沒事?還是說他也不是普通人?”
也難怪她什么都不知道。
“白嫩是死而復生的人,能活到壽終正寢,你大概不知道吧,他的命是判官特批的,這件事地府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洛衣瞪大了眼睛,居然還有這種操作,當然惡鬼沒有說全,只是為了激發洛衣內心更深處的憤怒,讓她沒有理智,這樣操作起來才更方便。
“看來人間跟地府一樣,都是有關系的是老大。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的。不過我警告你,合作是我們之間的合作,不要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