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覺演支我們出來的行為,本上仙很是不滿,但還是被楚楚和小九拉回房間換衣服。
對于打探消息歸來的覺演,嚴(yán)重不滿的我獨自坐在一邊,覺演搬著個凳子跟過來,我揉揉鼻子,獨自摳手里的果子皮。
楚楚變回原身委委屈屈的被重安抱在懷里,經(jīng)過這件事的重安得出結(jié)論:家有孩子者,需嚴(yán)防宓諾上仙。
小九自己在一邊也不管我們說什么,只一個勁的玩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看的我只有眼饞的勁。
覺演說的不算太細(xì)致,但我們倒是大概聽明白了意思。
三日前,鳳族的大長老突然求見朱砂的父親,也就是鳳族的族長,稱有密報。眾人不疑有他,盡皆退下。
半晌不見聲音,亦無人召見,方才發(fā)覺不對的眾人沖進(jìn)殿中查看時正看見大長老一劍刺穿族長胸口,族長緩緩倒下,就在此時,殿外沖進(jìn)一群魔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殿中眾人,瞬間,殿中眾人死傷大半,唯有幾位道行較深的長老苦苦掙扎。
大長老坐上族長寶座:“前任族長無道,今本尊順應(yīng)天意推翻。不服者,殺!”
鳳族長老被關(guān)起來的同時,魔兵擒住了朱砂,族長夫人為救朱砂自刎。
圍困大殿時不在場僥幸逃過一劫的長老,拼盡全力送朱砂離開,卻在半路遇伏,大戰(zhàn)兩日,終是在同歸于盡前把朱砂送了出來。
覺演還是往我身邊蹭,重安還是給楚楚順著毛,小九還是只顧自的玩自己的大尾巴。
搖搖頭:“怎么都那么沒有同情心呢?”
小九終于收起毛茸茸的大尾巴,不恥下問:“姐姐,什么叫同情心,多少錢一斤啊?”
……孩子,天真,真的好幸福。
忽的想起朱砂的傷,問一邊揉毛揉的舒服的重安:“朱砂的傷怎樣了?”
重安一臉事不關(guān)己,無所謂:“傷倒是沒什么,就是毒有些麻煩罷了。”
“你不是號稱醫(yī)術(shù)魔族第一嗎?還有你醫(yī)不了的毒?”我略有些詫異。
重安搖搖,一臉的你不懂的樣子:“我是魔,只能解魔族的毒,治魔族的傷,讓我治神仙,你也不怕我把她藥死。”
有些著急,卻沒辦法,喃喃自語:“那怎么辦啊?”
“回朔云山找你師兄啊。”
我看看重安,想想,還真是個辦法。
覺演卻有些猶豫:“還是先不回去了,不若我也是可以試試的。”
想不明白該怎么辦,想想還是覺得楚楚和小九才能看清呢情況,遂問她倆“你們倆說呢?”目光略過她倆,瞬間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事不關(guān)己。此時,小九還是玩著她那個毛茸茸的大尾巴,而楚楚已經(jīng)趴在重安的懷里睡得天昏地暗。
搖搖頭,還是我自己決定吧。
在經(jīng)過覺演和重安的唇槍舌劍后,我決定:“回朔云山找?guī)熜职伞!?/p>
覺演還有些不甘心:“諾諾,還是不要去了,朔云山的路太遠(yuǎn)了。”
“沒事的,朱砂那娘們要是死了,拋尸也沒人知道在哪。”
覺演可憐巴巴:“可是我舍不得你太操勞啊。”
重安只在一旁搖頭。
我拍拍他的頭:“我自己舍得就成了。”
重安終是不厚道的笑出聲,小九也不玩尾巴,一雙大眼睛錚亮錚亮的看熱鬧。
再接再厲:“諾諾,我好喜歡你的,我不舍得你,你舍得讓我擔(dān)心嗎?”
……面皮抽搐:“我不喜歡你。”復(fù)又故意到:“我只喜歡重安。”
覺演收起一臉的可憐兮兮,酷酷的對著重安,一指楚楚:“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當(dāng)然,這只貓無父無母,所以,作為這只貓的姑夫,我決定把她嫁給你了,趕緊帶她回家成婚吧。”
重安一臉感激。
楚楚一臉可憐巴巴。
我一臉不舍。
覺演笑的一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慈祥。
唯有小九還是一臉不解問:“什么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重安對著覺演鄭重彎腰行禮:“多謝姑夫!”
又對我行禮:“多謝姑姑!”
……誰是你姑了,誰是你姑夫了?
不過想起楚楚跟我說的,再看看因為我說了一句:“紅衣服和紫衣服不配。”就整日陪著楚楚穿黑衣的重安,本上仙覺得,嫁就嫁吧。
那時,我好不容易把覺演劃拉到手,整日的拉著覺演四處閑逛,楚楚就是在閑逛的時候遇見的。
那天的市集很熱鬧,我拉著覺演逛得正起勁,就被一個跌跌撞撞,匆匆忙忙的紫衣小姑娘撞了個結(jié)實。
小姑娘變回一直小體型的花貓,跳進(jìn)我的懷里:“姑娘求求你,救救我,有人要吃了我。”
大貓清澈明動的大眼睛瞬間軟勾起了我的保護(hù)欲,運起身上的仙氣遮住大貓身上的妖氣,我明顯感覺到覺演的詫異,笑著遮掩:“我仙修的還不錯。”
覺演只是點點頭,不再言語。
那時的覺演不太喜歡說話,甚至有些沉默寡言,倒也沒感覺出什么不對。
男人追的急,剛剛看還是天邊的一點,瞬間就到了眼前,抱拳一拜:“二位可瞧見了一位紫衣姑娘路過。”
我躲在覺演身后,把變回真身的楚楚再往袖子里塞一塞,確定他察覺不到方才開口:“什么紫衣姑娘,沒見到。”
見我語氣有些生硬,男人厲眸微閃,一身黑衣,氣質(zhì)冷凝。
遠(yuǎn)處有貓叫聲傳來,黑衣一晃,已不見蹤影。
剛剛到我身邊的楚楚每日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日子,也不肯說過去。
我曾嘗試過很多種方法,但到底沒撬開她的嘴,想來這上一任主人也不是什么好貨,也就不再問了。
還是多年后信任我后才告訴我,以前的她是某位王爺養(yǎng)的寵物,竟沒想到還有化成人身的一天。
記著王爺說過:“若是你化為了人我就娶你。”的楚楚樂樂呵呵的去找王爺,卻在王爺?shù)臅客饴犚娨粋€陌生的男聲說:“既然喜歡她,就助她化形,再吃了她不就成了。”
王爺就是重安。而這個‘吃了’,我掂量半晌,覺得還是讓她自己猜去吧。
等到在魔淵谷再見到重安時,我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的讓楚楚躲到自己明白的好。
我鄭重糾正:“第一,我是楚楚的姑姑,不是你姑。不許見什么人都叫姑夫。”
覺演霎時蔫了。
“第二,你要答應(yīng)我,一生一世,僅此一人。”
重安一臉凝重:“我發(fā)誓,今生來世,永生永世,永不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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