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澤蘭一聲不響地跟在后面,這地方雖然美卻是寒氣逼人,木澤蘭有種不祥的預感卻不知道是什么。都說女人的第六感靈得很,木澤蘭的手心早已滿是汗水,景玄夕突然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潮濕而溫暖,惹得木澤蘭抬頭看了他一眼,景玄夕笑笑,緊緊握著木澤蘭的手,木澤蘭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握的更緊,她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呆呆地望著他另一只緊緊攥著的手,不知該做些什么。
曾經去醉夢樓的時候,木澤蘭以為那是岳兆國最美的地方,雖是做著男歡女愛的齷齪事,可裝飾卻是富麗堂皇,如今見了景軒宮,才發現世間有種地方,她那匱乏的詞語根本不足以形容它的唯美,一步步踏在玉做的臺階上,每個臺階印著蓮花的圖案,好像真的可以步步生蓮一般,兩側的雕欄玉砌美得讓木澤蘭睜不開眼,東繞西繞終于到了地方,兩側站了十幾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全都是低著頭看不清容顏,高高在上的金制座椅,一個女子著著一身白色衣裳,白色的面紗遮住半面容顏,隔得很遠,木澤蘭卻還是看見她的一雙鳳眸,復雜的情感從那雙眼睛里滲透出來,是高興,是悲傷,是無助,還是憤怒,木澤蘭說不出,她覺得自己看到了所有的這些,可是一瞬間她又覺得自己眼花了,一個人怎么會同時有這么多的情感,景玄夕忽的緊緊握住她的手,木澤蘭抬頭看看坐上的白衣女子,她雖對男女之情懂得不多,可此刻也是明了幾分,景玄夕原來不過是拿自己當槍使,氣氣那座上之人罷了。
白衣的女子嘴角勾了勾“真是稀客啊!二公子怎么想起來踏進本宮這竹玉居,不怕本宮這破地方招待不起你這樣的貴賓呀。”明明是諷刺的話,卻是酥酥麻麻的聲音聽得人舒服,就連木澤蘭都覺得麻了半邊身,更不用說男人了,景軒宮的人全靠著一張嘴,那聲音自是像灌了蜜糖一般地惹人喜愛。
白衣女子接著說“二公子是要來存什么東西的嗎?”
“不,我來取東西。”“送客。”白衣女子一揮衣袖,完全沒有要理景玄夕的樣子,景軒宮的每一件寶物她都了如指掌,更何況是景玄夕的東西,沒有存貨,何來取物?
白衣女子的眉目掃過景玄夕和木澤蘭緊拉著的手,眸間一絲火焰不易察覺“喲,二公子又換女人了。”明明是嘲諷,聽起來卻是怪怪的,木澤蘭想要抽出手來向她解釋,誰知道景玄夕握的更緊“藍宮主,我只是想借用宮中一物。”
“借用?”白衣的女子藏在面紗后的紅唇好像勾了一勾,“本宮可不記得景軒宮什么時候有借用一說,再者,當年我沒殺二公子的時候,二公子不是說過,不會再踏進我景軒宮半步了嗎?”
景玄夕垂下頭來,手中落出一塊玉佩來,精致的紋路惹得白衣女子蹙了蹙眉毛,沉默良久道,
“你我這么久未見,花園一聚如何?”
木澤蘭感到景玄夕手心的汗越來越多,卻只是笑臉相迎“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