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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朕的太后好兇猛

第七十四章被圍

兩人上車后,寒辰嘆口氣,她算是明白了,在蕭離染面前她好像永遠占不到上風,永遠是她退一步,他逼進兩步,然后把她圈在他的地盤上,任他為所欲為。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危險認知方面是極聰明的,哪知道在他面前她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忽然感覺到他兩道熾熱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凝著她,她偷偷看他一眼,卻正對上他宛若饑民的目光。她趕緊移開視線,伸手將垂在臉畔的發絲別在耳后,佯裝鎮定地掀開窗幔,一本正經、心無旁騖地欣賞著外面漸大的雪花。

蕭離染“嗤”地輕笑一聲,從小幾上隨手拿起一本雜書胡亂翻了兩下,“寒辰,你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p>

寒辰回頭看他一眼,撇嘴,假笑:“蕭離染,要不我們打個賭,若我現在自己送到你嘴邊任你為所欲為,你還會說你不會吃了我嗎?”

蕭離染聞言簡直是兩眼冒綠光了,手指將雜書捏皺一片,手背青筋暴出,連嗓子都跟著沙啞起來:“你可以試試?!眽裘乱跃玫娜馑偷搅俗爝?,不吃的就是傻子?!昂?,就算你是渾身帶毒的,我也一樣會吞下去。”

寒辰被他綠油油的眼神給嚇到了,往里瑟縮一下,訕笑:“我只是隨便一說,你不用當真的。這個……那個,這馬車可是別人的,就算要吃肉也得在自己地盤上,是不是?”

她這話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潑在他身上,透心的涼。蕭離染熱情趨于平靜,目光在她窈窕的身上留了好一會兒,嘆氣,喃喃道:“還要七個月,寒辰,我快等不及了。”

寒辰宛若未聞,專注地欣賞著外面的雪花,贊道:“我還從來沒正經賞過雪呢,這雪能下大么?”

蕭離染不語。

“誒,賞雪也得看跟什么人賞,若是人不合眼,就跟話不投機半句多是一個道理?!?/p>

蕭離染仍舊不語。

寒辰納悶轉頭,“你怎么不說話?”

蕭離染盯著她道:“我在想什么時候吃你比較合適。”

寒辰:“……”識相地不再說話,也不再惹他,免得真被一口吞下去。

回到客棧時,路上已經積了一層挺厚的雪了。蕭離染接過車夫奉上的傘,自然地撐在她頭頂。

兩人并肩進了客棧,然后一前一后走上樓。

“臣女柳嫣容叩見太上皇陛下。”

兩人一怔,只見柳嫣容跪在樓板上,低眉順目地向蕭離染行禮。

寒辰側頭看一眼蕭離染,嘴角露出一抹譏笑,柳嫣容這是吃定他們在靖地,不得不給靖南王幾分面子。

蕭離染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誰的面子都不用給。

“柳嫣容?”蕭離染面色微冷,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柳嫣容,見到朕的太后,為何不跪拜?”

柳嫣容吃了一驚,看向蕭離染,再看向寒辰。

自從早晨被柳霍等人當成太后娘娘拜見后,寒辰已經很習慣很淡定了,反正他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是太后娘娘……

柳嫣容吃驚過后,倒也痛快,立即跪著轉向寒辰道:“臣女叩見太后娘娘千歲。”

寒辰轉向蕭離染,蕭離染似笑非笑地朝她點一下頭。

寒辰微笑,一本正經地朝柳嫣容道:“免禮平身吧?!彼€從沒想到有朝一日,柳嫣容會跪在地上,朝她禮拜……這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柳嫣容起身,對蕭離染道:“臣女找姐姐……太后娘娘有事。陛下可否恩準臣女跟太后單獨談談?”

蕭離染道:“不必了,朕聽聞你與她素來不和,為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來,傷了朕和靖南王的君臣之誼就不好了。柳嫣容,你回去罷?!?/p>

柳嫣容輕咬一唇角,似乎很是委屈,淚珠在眼眶里滾來滾去,讓人一看之下不禁心生憐惜。蕭離染卻恍若不見,邁開長腿,拉著寒辰從她身邊越過。

寒辰微一猶豫,從他手里掙出道:“我想聽聽她倒底想要說什么,才會有這么大的毅力從早晨等到快晌午?!?/p>

蕭離染不贊同地看她一眼,微一沉吟道:“你小心些,若她敢耍奸作亂,可就地格殺了她?!辈还芰倘萦泻侮幹\,但寒辰有一身擊殺的好功夫,只要容許她大膽殺人,她就一定不會吃虧。

寒辰“嗯”地一聲,深深望他一眼,殺了柳嫣容,必會令他在靖地陷入危險之中,他就一點沒想到么?

蕭離染見她答應略微放心,望著她引著柳嫣容進了自己房間,囑咐道:“寒辰,不要關門。”

寒辰怔了一下,其實他還是不放吧,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不是普通的弱質女流?不然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她單獨見柳嫣容吧。

她的手在門上停頓一下,然后放下,就這么敞著大門,朝他點下頭,走到屋內坐下??匆谎哿倘?,語氣冷淡:“柳嫣容,有什么話就直說吧?!?/p>

柳嫣容輕輕笑了一聲,笑容有些凄涼:“太上皇對你真好,尚未成親,就尊你為太后娘娘,又這般牽掛你的安危。”

寒辰不語。

卻見柳嫣容伸手輕撫著自己臉上的傷疤,凄然一笑道:“不知道你若跟我一樣容顏毀成這樣,他還會這樣寵愛你么?”

寒辰立即戒備地望著她:“你想干什么?”

柳嫣容慘笑:“你不必害怕,我能干什么,如今的我什么也干不了,我柳嫣容這一生注定就是個悲劇,徹頭徹尾的悲劇。”

寒辰皺眉,只覺柳嫣容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縣主了,不過,話說回來,柳嫣容現在這般田地雖然是咎由自取,可也跟她脫不了關系。柳嫣容的絕世容顏是她毀的,縣主封號也是因她而被蕭離染削掉的,她不恨她是不可能的。

柳嫣容上下打量著她,良久,道:“我真不明白,太上皇怎么會看上你這種姿色平平,兇悍不已的女人?”

寒辰仍舊不說話,不理她。

“秋寒辰,你贏了?!绷倘萃蝗坏?。

寒辰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柳嫣容,我想你弄錯了,我從來沒跟你爭過什么東西,所以無所謂輸贏。”

柳嫣容怔怔地看她,然后失笑:“不,你和我之間一直在爭蘇瑾羽,你毀我名聲,害我封號被削,毀我容顏,一切不都是為了蘇瑾羽嗎?”

寒辰聞言不由自主地往外瞧了瞧,卻忽然松下心來,就算蕭離染在外面又如何,如果被這點小伎倆挑撥了關系,那他就不是蕭離染了,也不配當她的丈夫。

她冷冷看向柳嫣容:“你落到現在的下場是咎由自取,或者是你差點害死我的報應。如果這就是你要找我談的,柳嫣容,請回吧,我沒心情跟你扯這些沒用的廢話。蘇瑾羽是你心中的天神,在我心中,他從來就是個不值得我看一眼的路人!”

柳嫣容不緊不慢地道:“報應?哼哼,我倒要瞧瞧你害了這么多人的報應是什么。秋寒辰,你先聽我說完。我們兩人之間,你贏了我輸了,這是事實。我離京時,蘇瑾羽甚至不敢去送我,他不敢違抗父命,急著與我撇清,怕我這雜種給他們蘇家帶來恥辱……哈哈哈,其實我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嫌棄我毀容的借口,美貌受損,他怎么可能還愛我,怎么可能還要我?!秋寒辰,你如愿以償的拆散了我和他,也害我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寒辰冷眼望著她,心下暗暗戒備,同時奇怪她為何說“也害我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你還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慘吧?沒了縣主的光環,我在靖南王府就是個寄人籬下的小雜種,那些人表面敬我一聲小姐,卻個個在心下鄙視我,嘲笑我,我知道他們都在笑我是野種……”柳嫣容眼里射出仇恨的目光,轉向她時卻笑得很是輕松:“秋寒辰,你一定覺得我會恨不得殺了你吧?”

寒辰不置可否。

“你錯了,很奇怪呢,我沒有恨你,若說恨你,我只恨你拆散了我和蘇瑾羽,可是我更恨那個始作俑者。”

寒辰不解的看她,見她咬牙切齒地笑著,但她的目光真的不像是針對自己……這就真奇怪了。為什么會這樣?

柳嫣容笑很是愴然道:“一個被自己叫了十幾年父親的人竟那樣對自己,這才是最令人寒心的?!焙鋈灰活D,看向她:“我要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柳嫣容,你倒底想說什么?”

柳嫣容垂下頭去,再抬頭時,臉上竟帶著幾分猙獰,“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夜死的那個人是子玄的淳親王?!?/p>

寒辰驚住,柳嫣容瘋了吧?這不是出賣了靖南王嗎?“你……”

柳嫣容猙獰地笑著:“很吃驚是不是?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再晚一步,靖地就不是天楚的靖地了!哈哈哈!可是你們來得又不是時候,秋寒辰,你大概要死在靖地吧……”

寒辰微一沉吟,故意道:“有太上皇在,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攔得住我?!”

“哈,你真天真,你以為你和太上皇武功高強就能來去自如嗎?你錯了,就算你們武功再高強,又如何沖得出兩萬人的包圍?!”柳嫣容大笑不已,然后輕湊到寒辰身旁道:“想逃就趕緊逃吧,逃走后,別忘了帶人回來圍剿呀。”

寒辰驚呆,她這是在告訴自己,靖南王還有兩萬人馬在靖地么?忍不住問道:“柳嫣容,你瘋了嗎?你可知你告訴我這些,我是一定會稟報太上皇的,柳嫣容,你知不知道一旦我們活著走出靖地,靖南王必死無疑?!?/p>

柳嫣容大笑兩聲,忽然斂了笑容:“不錯,我是瘋了,我被你們所有人逼瘋了!你們不讓我好過,我為什么要讓你們好過,大家同歸于盡吧!誰死不是死?只要有人死就好?!?/p>

寒辰不可思議的盯著她,果然是瘋了!

“我現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活得了無生趣,那么大家就一起不痛快吧。”柳嫣容目光變得空洞起來:“我一心愛著的羽哥哥棄我如舊履,就因為我這張臉毀了……女人只能憑一張容顏活著嗎?那你呢?”

她的目光聚焦在寒辰臉上,“你什么都不如我,憑什么活得比好,比我滋潤?”

寒辰冷冷睨著她道:“因為我不是憑一張容顏活的?!?/p>

柳嫣容突然又笑起來:“對啊,你本來就沒什么姿色,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但是,秋寒辰,好運氣總有用完的一天,你,秋寒辰,很快就會完蛋,還有你們秋家……哈哈,一起完蛋!”

寒辰驚覺她話里有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問道:“你什么意思?”

柳嫣容伸指摸了摸臉上的傷疤,笑道:“沒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看著大家一起倒霉,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吧,你們秋家早晚要毀在自己子孫的手里。”

寒辰手指緊緊攥著她,恨恨地盯著那張笑得有些扭曲的臉,“柳嫣容,你到底做了什么?”

柳嫣容甩開她的手,退后兩步,猙獰地道:“我什么都沒做,但我什么都知道。秋寒辰,快快逃吧,不然你們都要死在靖地。”

說完朝她盈盈一拜:“臣女告辭?!?/p>

寒辰走到門口,只見蕭離染正倚在他房門外,朝她微笑。

寒辰心下頗為感動,既使明知她擊殺功夫一流,他還是不放心么?“蕭離染,你都聽到了?”

蕭離染點頭,朝她招手:“進來?!?/p>

寒辰關上房門隨他走進他的房間。“蕭離染,你覺得柳嫣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蕭離染道:“如她所言,她就是想讓大家都不好過。只不過,她畢竟玩的是小女兒家的勾心斗角,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柳霍現在有兩萬兵馬在我手里,又沒聯系上子玄帝,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再等等,只需等到子時,局勢就定下了?!?/p>

寒辰驚訝:“這么快?”

蕭離染點頭,輕聲道:“已經不快了,等柳霍回過味來,我們兩個的處境就不太妙了?!?/p>

“你的意思是,柳霍很快就能回過味來?”

“柳霍素來老奸巨滑,今早上也只是突然在靖地見到我,嚇得懵了,驚慌之下才任我擺布,把兩萬兵力調出了靖地。我這樣做雖然削弱了他的兵力,可也是步險棋,一旦他回過味,我們兩個確實不太妙?!?/p>

寒辰心下惴惴不安:“那依你之見,柳霍需要多久能回過味來?”

蕭離染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渾不在乎地道:“或許一天,或許兩天,也或許他已經回過味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柳霍畢竟顧慮太多,就算他回過味來,一時半會也不敢輕舉妄動?!?/p>

“那我們能熬過今晚么?”

蕭離染狂傲地道:“熬不過就熬不過,大不了咱們兩個一直殺到子時?!?/p>

寒辰:“……”面對如此兇險的后果,他竟還能如此狂傲,渾不擔心自己的性命?不過自己不是也如此嗎?為制敵于出奇不意,常以自己為餌誘敵,只要能殺了對手,便是受了重傷也在所不惜。其實他和自己是一樣的,只不過,他下得是一盤大棋,而她只是生死相搏而已。

她朝他走了兩步,目光堅定地望著他,下巴微微昂起:“好,若真是熬不過今晚,我們就殺他個天昏地暗再說?!?/p>

蕭離染淡淡輕笑,伸手拉她入杯,讓她順勢坐在自己大腿上,鳳目帶抹喜悅凝著她:“寒辰,你總是這么的令我心癢難耐……你讓朕如何能等到洞房花燭夜?”

寒辰似乎料定他不會將自己如何,倒也大方地坐在他腿上未掙扎,目光在他的劍眉鳳目上緩緩繪過。

蕭離染一瞬不眨地迎上她的目光,只覺她目光所過之處,立時如著火般熱燙起來?!昂健?/p>

寒辰看著他竟莫名其妙的臉紅起來,不由得輕笑,如此經不起任何撩撥,真無法想像他當上皇上和太上皇后,是如何把那些眼花繚亂的美女拒之門外的,明明一副久旱渴望甘露的寂寞模樣。

“蕭離染,平時看你道貌岸然,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怎地在我面前這樣不老實?”說著從他腿上跳下來。

蕭離染吃吃低笑著:“食色性也,寒辰,男人若在心愛的女子面前還是正人君子,那就不叫男人了?!?/p>

寒辰不以為然地道:“古人向來推崇坐懷而不亂,古人尚能做到,你自己做不到卻找什么借口。”

蕭離染正色道:“若懷中坐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女子,便是個一絲不掛的絕色尤物又如何?推崇坐懷不亂的那個男人必定是一輩子沒有愛過。”

寒辰徹底無語了。

是夜,寒辰跟蕭離染一起用過晚膳后,便回房和衣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叫嚷吵雜聲,忙從床上跳下來,開門查看,卻見客棧內一堆的軍兵,正把客棧內的客人往外趕。她急忙開門跑到蕭離染屋里,卻見蕭離染神清目明地端坐在桌旁悠閑地看著閑書,絲毫不見乏意,更不為外界的吵雜聲所干擾,見她進來,以目示意她坐。

“蕭離染,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蕭離染不語,連看了兩頁書,才將書放在桌上,淡淡地道:“柳霍帶著數千兵馬將客棧團團圍住,現在正將客棧里的住客往外清退?!?/p>

“哦,他動作還是蠻快的?!焙铰勓云鹕碜叩介T邊,輕輕探頭,看著客棧里的人皆被趕了出去,除了她和蕭離染。

蕭離染輕撣一下身上長袍的折皺,淡淡道:“已經很慢了,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已毫無勝算。”

話音剛落,就聽到柳霍的聲音在樓下高喊:“臣恭請陛下移駕靖南王府,給臣機會親自侍奉陛下?!?/p>

蕭離染微微一笑,對寒辰道:“現在是亥時,只要子時一到,你就可以當場斬殺了柳霍?!?/p>

寒辰點頭,然后走出去,扶著木欄對樓下的柳霍道:“陛下已經睡下,王爺半夜在此大呼小叫,不怕驚憂了圣駕么?”

柳霍此刻簡直是咬牙切齒,恨不能立時將寒辰撕成碎片,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落入蕭離染彀中,白白賠了兩萬兵馬!臉上卻一片笑意:“太后娘娘還是請陛下一同移駕靖南王府的好,這里實在是太過簡陋,不適合太上皇陛下和太后娘娘?!?/p>

寒辰回頭看一眼蕭離染,但見他悠哉悠哉地喝著茶水,笑吟吟看著她,眸底盡是寵溺和縱容。不知為何,寒辰瞧著他那毫不掩飾的寵溺,忽覺臉上一熱,干咳一聲轉回頭去,真是的,他那熾熱的目光總讓她有種隨時陷進去不能自拔的錯覺,太寵溺……不好。

“呃……王爺這是在威脅太上皇陛下么?”

“太后娘娘言重了,臣怎么敢威脅陛下,臣只是想好生伺候陛下?!?/p>

“王爺還真是孝心可嘉,嗯,既然王爺有如此誠心,就親自上來請陛下下樓吧?!焙捷p輕笑道。

柳霍暗哼一聲,他若一上去,還下得來嗎?定被他們挾持了。“臣來前剛看過死去的家臣,身上帶著晦氣,若是貿然上去,必然會沖撞了天威,臣還是在下面等著的好?!?/p>

寒辰氣定神閑地道:“那就算了,陛下說了,王爺的忠心和孝心他看到了,也心領了,但是他累了,就在客棧湊合一夜。王爺請回吧?!?/p>

她這番話說得很有氣勢,底氣也十足,倒把柳霍給震住了,暗暗揣測,他們明知整個客棧都已被他帶人包圍,今日他們插翅都難飛,為何還能如此氣定神閑,不見絲毫驚謊?究竟是什么給了他們這樣的底氣和自信?

其實人有時太過奸滑了反而不好,就像靖南王柳霍,因為自己太過奸滑,就會以己度人,覺得以太上皇那般聰明的人,每走一步必有深意,既然他們如此有底氣,必是有恃無恐的。更因為蕭離染帝王的身份,他不得不小心謹慎,唯恐一步錯,步步錯。他這樣思前想后地細細推敲了一遍,仍不敢輕易做決定,眼睜睜地看著寒辰進屋關門。

“王爺。”靖南王的家將悄聲問道:“要不要屬下帶幾個人上去把他抓下來?”

柳霍瞪那家將一眼,喝斥道:“你懂什么?!太上皇武功蓋世,你帶人上去就是送死!”

“那依王爺之見,該怎么辦?”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撐到什么時候,若過一個時辰,他們還不下來,就……”柳霍壓低聲音道:“就放火燒客棧?!?/p>

“王爺……這,一旦放火,我們就完全沒有后路了。”

柳霍沉默了一會兒,咬牙道:“我知道,但……太上皇已經逼得我們沒有后路了。”

樓下靖南王等人心事重重地煎熬著,樓上蕭離染和寒辰笑意盎然地談笑著。

時間過得很快,也很煎熬,眼見子時將到,柳霍已經準備撤出客棧,堆柴放火,卻見蕭離染不緊不慢地踱出房間,雙手按住扶攔,居高臨下地望著樓下的柳霍,似笑非笑道:“柳霍,你還真有耐心,竟然在樓下等了朕一個時辰,這份忠心值得嘉獎。”

柳霍聽到他的聲音猛地回頭仰望:“陛……”

蕭離染瞳孔微縮,眼底滑過一道凌厲殺氣,聲音極冷:“柳霍,你如此毫無顧忌的以下犯上,除了想造反還有其他解釋么?”

柳霍被他的凌厲霸氣震住,竟半晌未說出話來,“這個……”

寒辰站在蕭離染身旁,順著他的目光朝天空中望了望,空無一物,不禁有些失望。蕭離染抬起大手輕拍她按在扶攔上的手背,輕聲道:“沉住氣?!?/p>

寒辰點頭,心下暗嘆,這份氣定神閑的大氣不是人人都具備的,眼下的他們就跟唱空城計沒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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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影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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