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曦!曉曦!”
就在這時張曉曦聽到了靈夕的聲音,抬頭就看見她此刻正站在前方一座白玉砌成的微型拱橋上,微笑著向自己招手。
見此張曉曦的心總算放松了一半,正想叫她下來就聽得“轟”的一聲,那白玉橋就在自己面前斷開了,靈夕就從那斷裂處掉進了洶涌的洪流中,針扎片刻后就被湮沒了。
“靈夕!”張曉曦大喊了一聲就要跑上前去。
“姑娘!”胳膊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抓住,制止了張曉曦的行動。
張曉曦驚恐的回頭就看見司徒墨放大的俊臉,瞄了眼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她看著司徒墨一字一句的說:“放手!”。這人腦袋有病么?沒看到靈夕活生生的消失在自己眼前?她現(xiàn)在要去救人,晚了就來不及了。
“姑娘,清醒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司徒墨不顧那冰冷的眼神仍是執(zhí)意的拉住她。
一記拳頭毫不留情的揮向那張無懈可擊的輪廓,司徒墨料不到她會有這招倉促間只得放手側身避開。緊接著又是凌厲的一腳踢向他的腹部,眼看司徒墨的腹部就要遭殃了,電光火石之間張曉曦的腳硬生生的停在了離司徒墨腹部0。1厘米的距離處,一雙沉穩(wěn)有力的手緊緊握住了她的腳踝處。
“怎么?想找死么?”司徒墨輕蔑的一笑,世間能傷他的人,大概還沒出生吧?此刻的司徒墨沒有往昔的雍容俊雅,臉色陰沉的猶如來自地獄的血色修羅。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眼里正不屑的看著如嘍啰般的張曉曦,仿佛下一秒就要撕碎膽敢向他挑戰(zhàn)的獵物!然而,張曉曦卻不是他想象中的獵物。
在心里冷笑了聲,張曉曦借著司徒墨握著腳踝的支點整個身體凌空翻轉了個身,另一只腳卻踢向司徒墨的下巴,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司徒墨在她的腳踝處狠狠一捏,骨頭碎裂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同一時間他后退一步,偏頭一仰險險躲開了虎虎生風的一腳,但是下巴處還是被凌厲的勁風劃傷,擦破了皮。
“不錯,夠膽啊!”司徒墨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刺痛,然后抬手撫了下刺痛的位置,很是妖孽的伸舌舔了舔擦傷處,嘴角的笑意更勝,眼中的嗜血意味更濃。
張曉曦不甘示弱的回視他,眼中沒有絲毫懼意,盡管左腳腳踝處早已痛的麻木,額頭上的汗水已如雨下。她只知道在一個比你強大的人面前,你必須要表現(xiàn)的比他更強大更強勢!這樣才能心不畏懼,反敗為勝!
兩人“深情款款”的對視了3秒鐘,就又全副身心的投入這一場充滿激情與力量的較量中。每一處的力量都在集聚,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眼中盛出的光芒都在叫囂著要把對方無情的吞噬!
姜米婭、陳宴等人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浴血奮戰(zhàn)的場面。兩人的每一次攻擊都想把對方置于死地,下手快、狠、準,毫不留情。身上早已掛了很多彩,可是卻仍嫌不夠似的想要在對方身上再多添一處傷,那種想要把對方征服的感覺是那么的強烈,如此的純粹!
“砰!砰!砰!”的三聲槍響驚醒了搏斗中的二人,一道強光直掃面門。
“司徒墨,住手!”陳宴神色冰冷的看著司徒墨,黝黝的槍口已經(jīng)準確無誤的指向了司徒墨的心臟處。
“陳宴!你瘋了!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姜米婭臉色難看的擋在司徒墨面前。
“哼!怎么?想對我用槍?”司徒墨緩過來后不屑的嗤笑了聲,然后就像幽靈般竄到陳宴面前,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陳宴的槍,斗轉星移只是瞬間,沒有人看到司徒墨是如何做到的。他用槍敲敲陳宴的腦袋,語氣嘲諷道,“小子,你還不夠格!”
“司徒墨!”姜米婭驚叫了聲。
“放心,我還不至于如此!”泛著邪氣的黑眸看了眼姜米婭,放開陳宴后就瀟灑的退開了。
陳宴看著遠去的的黑影,恨恨的捏緊了拳頭。
姜米婭眼色復雜的看了眼陳宴這才走到張曉曦面前,仔細打量著,“曉曦,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這樣蒼白?還汗如雨下,到底哪里受傷了?”
張曉曦搖搖頭,強忍著痛走了兩步就倒了下去。
“曉曦!”
“曉曦!”
張曉曦做了個夢,她看見一個6、7歲的小女孩在一個巨大的平臺上練著拳腳功夫。周圍站了兩排與她年紀相仿的同齡人,有男有女,都靜靜的看著她。
突然一個戴著鴨舌帽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抬眼示意旁邊的一個男孩子走到場中央與她面對面的站著。
“1號、4號,準備!”中年男子中氣十足的說了這幾個字后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勺子邊吹邊做了一個手勢。
兩個小孩就像聽到命令般先雙手抱拳狀互相敬了一個禮然后開始拳腳相向。都是你一拳我一腳的招呼著對方,完全沒有章法可言。大概10分鐘左右中年男人又做了一個手勢,同時又響起哨子聲,只是這次聲音變得急促了些,就像某種暗語。果然兩小孩子的動作變得快了些,一招一式還是比較明顯的。又過了一會兒,一聲長長的哨子聲響起,就像某場比賽的終結儀式。滿頭大汗的兩人見此都停下了動作,又互敬了一個禮。
中年男人滿意的對著那女孩子點點頭,眼中滿是贊賞。不料那男孩卻是很不服氣,嘴唇翹的老高,最后竟然在中年男人的眼皮子底下跑過去給了那小女孩一個過肩摔。
小女孩始料不及被狠狠的摔倒在地,扭傷了腳。巴掌大的臉緊巴巴的皺著,卻硬是忍著沒有發(fā)出一聲。
中年男人瞪了那男孩一眼后就兀自走掉了,其他孩子見此也都冷漠的看著,沒有誰愿意上來拉她一把。
小女孩似乎早已見怪不怪,也沒有向她們投去一丁點兒求助的目光。低頭忍了一會兒,適應了劇痛之后,咬咬牙就顫巍巍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外面走去。
張曉曦看著那強自承受的小女孩有點難過,甚至覺得那一切都感同身受。那腳踝處的痛就像傷在自己那里一樣正一股股清晰的傳來,并有慢慢加劇的趨勢。
劇痛鋪天蓋地的襲來,張曉曦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向兩旁滑落,終于抵不住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姜米婭用棉簽沾著酒精在自己的左腳處來回的擦拭。
她也終于明白讓自己疼的死去活來的罪魁禍首是什么,這不是夢,自己的腳踝真的受傷了,還很嚴重。心里苦笑一聲,自己前世到底是做了多少傷天害理、天理難容的惡事,要受到這樣的懲罰?夢里夢外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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