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
他冰涼的薄唇盡是戲謔的微笑。
她被他的話驚呆。驚的不知所措,驚的忘記呼吸。
一種無形的,冰天徹底的冷意如一座冰山一樣向她重重壓來。她在驚愕中驚慌失措地抬起頭,他已俯下身。
她躲閃不及,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的下巴被他修長有力的魔爪緊緊攥住。漆黑無底的冷眸將她緊緊鎖住,聲音冰冷蝕骨“我給你時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女人”
他從來都是這樣自信。只要他想得到的東西,金錢,地位,……包括女人在內,從來都沒有逃出過他的手心。
對于眼前這個能夠使他怦然心動的女孩他同樣充滿信心。他相信,她遲早會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她在他的魔爪中掙扎,眼角有盈盈淚花閃出。
他松手放開她精致的小下巴。抬起頭的時候,目光恰好迎上吊瓶中最后一滴藥水滴下。
床頭有呼叫傭人的內線按鈕。他伸手按下按鈕,立馬有兩位傭人很有禮貌地推門而入出現在他的面前“少爺”
傭人很有禮貌地向他行禮。
“幫白小姐拔針,然后帶她下樓吃飯”
聶左銘冰冷機械地向兩位女傭吩咐。
他站在床邊,一直等到兩位傭人為白若憶拔出手背的點滴針頭,確定白若憶完好無事之后才一個人率先一步走出了房間。
樓下的餐廳,由于事先得到聶少的吩咐,廚師準備的全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
聶左銘坐著,一直等到白若憶來到餐廳入座之后才抓起筷子夾一口清蒸桂花魚放在嘴里慢慢嚼味。
白若憶的燒雖然退了,但身體還是有點虛弱。
她本來就沒有什么食欲,在加上餐桌的正對面坐著羅剎一樣的聶左銘。扒拉了兩口白米飯之后她便起身告辭“謝謝你今日的出手相救。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她對他來說只不過是路人甲一枚。可是,他對她的一切竟然了如指掌。這位聶少實在是太可怕了。盡管他出手救了她,但白若憶一刻也不想留在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一想到聶左銘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神,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會在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她必須離開這里,立刻,馬上……
聶左銘低頭吃飯,聽到白若憶的辭行之后他淡淡說到“在吃飯的時候我不習慣別人打擾。腿長在你身上,要去要留隨便你”
說罷之后接著吃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呼!”
白若憶的心中出一口長氣。得到聶左銘的允許之后她立馬轉身向別墅門口走去。
“只要你離開這里,警察就會立刻以販賣人口的罪名逮捕你的樊爸爸和樊媽媽”
別墅門口,當白若憶握住門柄準備拉開別墅門離開的時候聶左銘冰冷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身后響起。
樊爸爸!白若憶握著門柄的手僵住。
聶左銘放下碗筷,緩緩抬頭看向如木偶一樣呆滯的白若憶。
“忘了告訴你。就在兩個小時前,你還在昏睡中的時候。我的助理與你的樊爸爸簽訂了一份協議。你的樊爸爸以五千萬的高價把你賣給了我。”聶左銘接過女仆遞來的紙巾,漫不經心地擦著冰冷的嘴唇,語氣冰冷“你離開這里就等于違約。我是生意人,一切只會按合同辦事。要去要留,隨你便”
說完之后他將手中的紙巾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獨自轉身朝二樓走去,留下白若憶一個人站在門口發愣。
不會的,這絕對是假的。怎么可能……樊爸爸怎么會把她當個東西一樣賣掉呢。可是,聶左銘怎么會知道她的樊爸爸與樊媽媽呢?……她的心里亂極了,就像剛才在房間里一樣,亂的找不出頭緒。
“你的樊爸爸以五千萬的高價將你賣給了我!”
聶左銘冰冷的言語就像魔咒一樣縈繞在白若憶的大腦中揮之不去。她忽然轉身,對著他的背影怒吼“你說謊,你騙我,樊爸爸不是那樣的人”
他不理會她歇斯底里的怒吼。沒有回頭,沒有駐足,背影消失在了通往二樓的樓梯上。
一樓所有的仆人全部低頭呆立,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她追上二樓,跟著他的身影沖進房間。
“砰!”
由于在盛怒之下,一時失去了理智。房間的門被她一把推的撞在墻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他像一只吃飽了食物的懶貓一樣慵懶地窩在沙發中。眼睛微瞇,見她沒有禮貌地闖進來之后并沒有生氣發作。冰冷的臉上只有一層淡淡的不悅。
她的情緒很激動,聲音有點哽咽“你在說謊,是不是。你為什么要騙我”
她的眼中有盈盈淚光。不可置信地搖頭……她在樊家生活了四年。樊爸爸和樊媽媽雖然有點不待見她。但是他們都知道她和小川的關系。她和小川深深相愛,她遲早是要嫁給小川成為他們的兒媳婦。作為準兒媳的她,她死也不會相信樊爸爸會像出賣一件東西將她賣掉。
她站在他面前,不可置信地搖頭,哽咽的聲音中有哀求“求求你不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這樣的玩笑她開不起。四年前那場無情的火災奪去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親人——媽媽。她雖然僥幸未死,但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她的世界一片灰暗,對生活已經絕望。她本想跟著媽媽一塊去的,可是小川再一次救下了跳海自殺的她。
每一個愛美的女孩子都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她的面容被大火毀了。讓她這樣活著,還不如去死。她對小川說“就讓我去死吧。就讓我去另外一個世界繼續陪在媽媽的身邊”
小川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抱的很緊很緊,生怕松手后她會像空氣一樣消失掉,跟著她心痛流淚“你要死,我就陪著你一塊死。若憶,你媽媽在天有靈她是不愿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的。堅強起來,你的世界中還有我呢。我會一生一世照顧你”
一生一世……小川的話在她灰暗的世界中劃出一道光亮。
他逼迫家里人拿出了所有的積蓄。然后只身一人帶著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的她去韓國做了整容手術。手術后與手術前的她容顏大變。但是他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他喜歡她。喜歡她純潔善良的心,喜歡她的一切!
失去樊爸爸和樊媽媽就等于失去了小川。失去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精神支柱。所以,這樣的玩笑她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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