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泉抓起綠豆的手停了下來,她轉身,看向劉長平,臉上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劉長平心里一慌,急切的說道:“我只是不想你這樣辛苦,我只是想幫你。昨天晚上,我看到有人來到我們的房間,也聽到了你與他的對話,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知道你的一切,想要和你并肩作戰(zhàn)。劉長平暗暗地在心里補充著。
林清泉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眸,心里有些難過,這樣一雙干凈的眼睛,怎么能讓她看到那些丑陋的場景。
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再去看那雙期待的眼睛,低頭,舀綠豆,洗米,煮粥。
劉長平心里早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當林清泉拒絕時,還是有些難過,她微微低垂著頭,回到房間。
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早飯還是一份綠豆粥,一杯花茶,一碟糕點。
林清泉和劉長平都心不在焉的,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僵硬下來,之前的歡聲笑語都恍若不存在,是一場幻境。
直到吃晚飯,劉長平都沒有和林清泉說一句話,一天都是低沉落寞,誰也不理。
林清泉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傷劉長平的心,可看到她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里還是有些不忍,暗想,她們學一些格斗的招式,其實也是挺有用的,至少可以保護自己,對付普通人還是綽綽有余的,便又改變了決定。
晚上,她在地上鋪了一層軟墊子,招手讓劉長平她們坐下。
“我有件事要宣布一下。”林清泉看了她們四人一眼,發(fā)現(xiàn)劉長平有些心不在焉的,心里輕輕一嘆。
“為了強身健體,這幾天,你們要和我學一些拳腳功夫,你們三個小蘿卜頭,就早上跟我練,長平,晚上和我一起學。”
劉長平愣愣的,嘴巴微微張開,呆呆的看著林清泉,似乎是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林清泉沖她一笑,眼里是溫和和歉意。
“清清,我學會了,是不是可以打壞人?”林清冉語氣微微上揚,盯著林清泉。
“是啊,安安這么聰明,不用出手,就可以把壞人嚇跑的。”林清泉摸摸安安的頭,溫柔地笑著說。
趙靈看到林清泉只是摸安安的頭,扁了扁嘴,撒嬌說:“靈靈可不可以不學啊,我想睡覺,要睡得飽飽的。”
“你這個小懶蟲!不行,要練幾招。”林清泉輕輕罵了一聲,手戳了戳趙靈的額頭,惹得趙靈瞪大眼睛看著她。
劉長平則窩在劉長安的懷里,環(huán)著她的脖子,略帶羨慕的看著嬉戲的三人,她的姐姐雖然對她很好,卻不會和她這般打鬧。
林清泉和劉長平將三個小家伙哄得睡著了之后,她們坐在床上等著拼命郎的到來。
夜晚很靜謐,純白的月光透過窗簾,照進黑暗的房間里。
一片斑駁。
可讓她們沒想到的是,她們不僅沒等到拼命郎,反而迎來了他的宿敵——鬼煞。
林清泉得到荷花的消息后,立即拉著劉長平,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
劉長平一看到林清泉的動作,便也全身放松,假裝熟睡。
便聽到鬼煞中的矮個子,在陽臺那里壓低聲音罵道:“毒手那個壞事的家伙,好端端的下什么毒,還讓我來查看她們?yōu)槭裁礇]有死?死就死,沒死就沒死,這是麻煩!”
林清泉眼睛一瞇,咬牙不讓自己站起來。
原來在這些人眼里,她們的生死都是塵埃,讓她們死就得死!
矮個子推開陽臺的門,走到床邊,仔細的盯著床上的五個女孩。
一股震人心魄的氣勢直逼五人。
一接觸到這股氣勢,林清泉心里一凜。
她害怕三個小孩子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立即睜看眼睛,控制植物,將壓力疏散開來,直直的盯著矮個子。
“原來還藏著一個高手!”略帶不屑的聲音。
林清泉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自己只能先發(fā)制人,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翻下床,摸出五片葉子,狠狠地甩向矮個子。
五枚葉片在空中散開,急促的旋轉著,逼近。
五道殘痕,飛快閃過。
矮個子身體向左一轉,又翻身一躍,躲過五道飛葉。
他靠在墻上,微微松了口氣。
暗器他不是沒見過,可是用葉子做暗器,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手法,夠快夠準,雖然力道不強,但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躲過。
突然,他的眼前,飛來無數(shù)桃葉,一片連著一片,像一場綻放的盛宴。
真是美麗的死法,他自嘲一笑,自己是小瞧這個女孩了。
盡管他有千般躲法,也可以和葉子抗衡,卻奈何不住,滿滿視線的葉子。
那些葉子像繭一樣,從四面八方將他圍了起來。
劉長平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她從不知道,林清泉的暗器有這般強大。
她雖看不到那個人的情況,但聽到他的幾聲壓抑的悶哼,也知道他不妙了,心里有些不忍,想勸林清泉停下來,可還是咬牙忍住了。
那個人不是好人,他之前是要殺她們,怎么能救?
劉長平捂著耳朵,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心里有些愧疚。
她在見死不救。
林清泉清晰地看到綠葉繭里的情況,那個人在硬撐,他全身都是傷痕,大大小小的傷口里涌出鮮血,流在地上,一灘血水,死亡的前兆。
林清泉在他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將所有的葉子都分開。
露出中間那個,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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