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石頭,處理掉了嗎?”
景云一聽,噗嗤笑了出聲,“也虧你想的出來,浩浩蕩蕩從江南拖那么石頭來!”
偏偏那些個蠢的,因為一個翻到的箱子,個個都認為江宛若從江南帶來了無數金銀珠寶做嫁妝。
也不想想江宛若什么性子,如她心里不愿意,誰占得了便宜去?
“你笨,我不說你,你且給我看著,不出三日,那些石頭絕對變成金子,金光閃閃的出現在咱們面前!”
“真的?”景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只要按照我說的辦,今晚之前,一定要處理掉那些石頭,不然,金子就飛了!”
景云深吸一口氣,“我要一箱子!”
“膽兒肥了?”江宛若挑眉。
“哼,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為你賣命,要一箱子不為過!”
江宛若笑,“吆呵,景大姑娘,啥時候學會了這么貪心?”
“兩箱子!”
“嘖嘖嘖,坐地起價,本事兒了!”
“這可是跟你學的,現學現賣!”景云說完,笑瞇瞇看著江宛若。
那漂亮的眸子里,全是巴巴的哀求。
瞧得江宛若失笑,“瞧在我著實需要你的份上,給你三箱子,不過……,一箱子給你,其它兩箱子拿去給大伙分分!”
江宛若既然開口了,她就是反對,也起不到丁點效果,再者景云也不貪心,“好!”
“還有,讓莫少柏他們準備準備,給我把辰傾墨抓住!”
江宛若知道,辰傾墨沒他表現的那么簡單。
第一次被擄,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江宛若敢肯定,辰傾墨肯定察覺,并警惕著。
“小姐,你還打算借種嗎?”
“你說呢?”
景云有些消化不了,不是已經放棄了嗎?怎么?
這,這……
“小姐,你何必舍近求遠,我覺得那羅之謙不錯……”
“是嗎,既然不錯,到時候,就讓你嫁給他吧……”
景云大驚,“啊,什么,我什么都聽不見,好像,好像還有事兒沒做完,我去看看,我這就走!”
看著景云倉惶而逃,江宛若差點哈哈大笑,想到自己目前是一個受了委屈,還被傷了的柔弱女子,又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景云跑出屋子,心里憋屈,惱恨自己三言兩語就被江宛若嚇到,卻見潘氏走來,身后張媽媽,紫鵑手里都端著東西。
“夫人!”
潘氏看著景云點點頭,“宛若醒了?”
“小姐醒了,就是覺得餓,叫我出來看看!”
“嗯,去吃飯吧,我剛剛多做了,在廚房溫著呢!”
“好!”景云呼出一口氣,去吃飯。
潘氏進了屋子,坐到床邊,江宛若想要坐起身,潘氏忙扶住,讓江宛若靠在床上,“餓了嗎?吃點東西吧!”
心里卻愧疚難當,早知道,她應該一起去的,她若是去了……
潘氏忽然很無力,她若是一起去了,能如何?是護住自己的女兒,還是撲上去跟那些欺負宛若的人拼命?
或許,都做不到,她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紅著眼眶流著淚。
潘氏瞬間才發現,自己是那般的怯弱,那般無能。
“宛若……”
江宛若看著潘氏,軟語道,“娘,我沒事兒的!”
潘氏悶悶的點頭,“吃飯吧!”
“好!”
江宛若想自己動手,潘氏堅持喂江宛若,然后自己吃一口,吃了飯,潘氏讓張媽媽收拾,自己坐在床邊,母女兩人都不語。
良久之后,潘氏才站起身,“宛若,娘會改,你給娘時間,娘一定改!”
“好!”
江宛若也不去問潘氏要改什么,潘氏也不問江宛若疼不疼,轉身離去。
潘氏離開之后,江宛若只是外在床頭,沉思著一些事兒。
戰王府。
辰傾墨立在花園中,獨自沉思,想著江宛若。
從一回到戰王府,辰傾墨的腦海里,就是江宛若摔倒在地那瞬間的委屈,和后來的隱忍,到最后那四個字,感同身受。
她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女子?
迷。
江宛若此刻在辰傾墨心中,就是一個迷,讓辰傾墨想要去探究,又覺得不應該去探究。
她是羅之謙的未婚妻。
心忽然特別煩躁,辰傾墨轉身,卻見辰壹走來,“主子!”
“嗯!”
“今兒可真是一個好日子,丞相府,都要炸開鍋了,主子,咱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辰傾墨聞言,嘴角微微勾起,“辰壹,這事,咱們不要去攙和!”
“為什么,這一次,不是摧垮何家,二皇子的大好時機嗎?”辰壹不解問。
“事情沒那么簡單,那出《千金記》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不過,八成與江家小姐脫不了干系,咱們就靜觀其變,讓他們斗去!”辰傾墨道。
辰壹點頭,“是!”
“準備水吧!”
辰壹應聲下去準備了,辰傾墨進了浴房,清洗自己,洗到腳腕的時候,又想起了江宛若的腳傷,眉頭微擰,沐浴換衣之后,辰傾墨去了藥房,在一排排架子上找到活血化瘀的膏藥,伸手拿了,轉身出了戰王府。
江府。
一路上,老夫人黑著臉,心里想著,回去要怎么震懾潘氏母女,讓她們知道厲害,不敢輕舉妄動,對她言聽計從。何氏坐在一邊,大氣不敢出,更不敢去看老夫人,頭垂得很低。
到了江府,老夫人沒有回慈安院,而是冷喝一聲,“馮嬤嬤,去,帶人去把那對母女給我攆出江府!”
馮嬤嬤一怔。
何氏也愣住。
攆出去?此時此刻,不是應該捧著?
“怎么,沒長耳朵嗎?”老夫人怒喝,馮嬤嬤嚇了一跳。
“娘……”何氏驚呼,還真要攆出去?
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潘氏母女被攆出去了,她們的嫁妝,也不用還了。
“回你的院子呆著去!”老夫人冷聲。
她哪里是真要去攆潘氏母女,她只不過想去嚇嚇潘氏和江宛若,讓她們求饒,在趁機安撫,可老夫人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帶著人氣勢洶洶去西跨院,潘氏卻不在,一問之下才得知江宛若忽然喊疼,潘氏去了沁園,老夫人又隱忍怒火去沁園。
“老夫人,你真要攆我們娘倆走?”潘氏顫聲問。
“自然,我江家沒你們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江宛若冷笑,老夫人那點心思,她豈會看不透,忽地抱住潘氏,哽咽道,“娘,我們走,我們回江南,什么父慈,什么友愛,都是騙人的,娘,我們走!”
江宛若說完,拉著潘氏就走。
潘氏懵懵的,只能任由著江宛若拉著她朝外面走,江宛若從江南帶來的丫鬟婆子,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只能紅著眼眶,氣憤憤的跟在江宛若身后,老夫人瞧著,氣的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了過去。
老夫人一暈,更沒人去攔著她們,江宛若看向景云,景云點頭,悄悄下去。
辰傾墨立在江府屋頂上,看著老夫人待人來攆江宛若母女,看著江宛若一拐一拐委屈又堅毅的樣子,扶著潘氏朝外走,沒來由覺得江宛若可憐,更覺得老夫人腦子是漿糊做的,愚蠢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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