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之間相隔只有一指,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覺到,更聞到她身上好聞的香味,只要他在低一丁點,就能親到那紅潤嫣唇。
辰傾墨心沒來由的抽緊。
偏生江宛若睡的很沉,一點動靜感覺都沒有,嘴角依舊掛著恬靜。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這般毀人清白。忽地起身,立在床邊??粗鹑羲?,眉蹙起,難道真不會武,不是那夜的那個人?
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辰傾墨快速閃出了屋子,離開。
江宛若從床上坐起,下床穿了鞋子,走出屋子,朝夜空放出了消息,然后轉身回屋子換衣裳,又拿了一個香袋放在身上,壓制本來氣味。
景云跑進屋子,“剛剛,他有沒有怎么你?”
“沒怎么,就是上下其手了一下!”
江宛若說的輕巧,景云卻愣在原地,好一會才驚呼,“你怎么可以讓他對你上下其手,你還沒嫁人呢!”
“聽你這話的意思,難道我嫁人了,就可以讓他上下其手?”江宛若反問,戴上面具,以防萬一被人看見了臉。
景云翻了翻眼,“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知道你不是,走吧!”
辰傾墨離開江府后,就聞到一股子香,那種香似乎瞬間蔓延了整個京城,讓人吸入肺部之后開始昏昏欲睡。
“迷香……”
辰傾墨想要運功祛除,已經來不及,甚至能感覺到有人朝他靠近,想反抗,愣是使不出丁點力氣。
莫少柏拿出一個麻袋,從辰傾墨頭上套下,朝黑暗處吹了個口哨,立即有人跑出來幫忙,把辰傾墨抗走。
莫少柏、青樹、子規扛著辰傾墨到廢棄宅院的時候,江宛若和景云也剛到。
“老大,人帶來了!”莫少柏粗噶著嗓門,朝江宛若討好的邀功。
“確定是辰傾墨?”江宛若變了聲問。
“必須的!”莫少柏說著,扯開了麻袋,露出昏迷不醒的辰傾墨。
當然,那點彌漫全城的迷香是迷不倒辰傾墨的,可辰傾墨在江宛若房間里呆的時間可不短,又吸入江宛若房間熏香,兩者一混合,那迷藥的藥力瞬間數十倍劇增。
待辰傾墨察覺,已經晚了。
江宛若一步一步走向昏迷不醒的辰傾墨,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呵呵冷笑幾聲,一腳踩在辰傾墨胸口,“踩殘你個王八蛋!”
江宛若踩人,那是絕對有意思,踩得你十天半月好不了,可又不傷你骨頭。
把辰傾墨渾身踩了一遍,江宛若才彎腰,給辰傾墨臉上賞了兩拳。
“把衣服給他剝了,胸口掛塊名牌,丟東街菜市口去,明兒一早,去戰王府報個信,讓他們去東街菜市口接他們主子去!”江宛若說著,若無其事拍了拍手。
莫少柏幾人驚訝的張大嘴,說不出一句話。
把人擄來,不是要借種的嗎?怎么就打一頓呢?
那個步驟錯了?
求解的看向景云,景云撇撇嘴,表示江宛若的心思,她不懂。
是真心不懂。
不過,莫少柏幾人哪怕心里千萬個問號,卻不敢問,怕問了,江宛若的火蔓延到他們身上,乖乖的去完成江宛若的吩咐。
翌日。
東街菜市口。
辰傾墨只穿褻褲,被丟在菜市口,路過行人指指點點,“那是誰?。勘淮虻每烧鎽K,不知道他親爹媽見了,能不能認得出來!”
有人膽子大,湊上前看了看名牌,念道,“戰王辰傾墨……”
“吸……”
一陣抽氣聲,看熱鬧的人,瞬間離開了一半。
有人不信邪,上前拍拍辰傾墨的臉,“兄臺,兄臺,醒醒,醒醒……”
戰王府。
咻一聲,一把匕首插著信紙被釘在了戰王府大門上,守門侍衛立即拔出,看了看信紙,臉色大變,忙去找辰壹。
“壹侍衛長!”
“何事如此驚慌?”辰壹冷喝。
王爺昨夜出去,至今未歸,他雖派人出去尋,可依舊沒有消息。
主要還是他不知道,辰傾墨去了哪里?
“壹侍衛長,您請看,這是剛剛有人釘在門上的!”
辰壹接個過,上面寫道,“戰王被人毆打,在東街菜市口,恐有什么危險,請速速帶人去接!”
辰壹臉色變了幾變,“傳令下去,備馬車跟我走!”
“壹侍衛長,去哪里?”
“去東街菜市口!”
“如果那不是王爺,只是有人故布疑陣?”
“不管真假,去瞧了才知道!”辰壹說著,握緊了腰間寶劍劍柄。
他希望東街菜市口的人,不是他家王爺。
不然,辰傾墨的臉,算是丟盡了。
可,當辰壹見到只穿褻褲,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淤青的辰傾墨時,還是一眼認出,忙下馬,上前,擔憂驚呼“王爺……”
脫下衣裳遮住辰傾墨,對圍觀百姓冷聲道,“今日之事,爾等若是敢泄露出去一個字,殺無赦!”
戰王府。
冷肅的,誰都不敢大喘氣。
浴房,辰傾墨泡在池子里,這是他入住戰王府以來,第一次在浴池沐浴。
衣架子上,掛著他的朝服,正兒八經金線繡金蟒蛇,張牙舞爪,腰帶更是鑲金嵌玉。
辰傾墨知道,自己是一把利劍,尚未出鞘,因為時機未到,可今兒……
穿了朝服,走出屋子,“備馬,進宮!”
朝堂之上,辰皇看了一眼辰傾墨的位置,空著,也沒多問,繼續聽著百官上折,卻聽得外間太監唱宣,“戰王到!”
辰皇凝眉。
早朝遲到了不來便是,為何……
卻見辰傾墨臉上瘀傷進了大殿,有個人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辰皇大怒,“把那笑出聲的人,拖下去斬!”
那人嚇的,張嘴,“皇上……”
“敢求饒,抄家滅族!”辰皇怒喝。
皇帝的兒子,臉上帶著淤青來上朝,竟有人敢笑,混賬。
群臣頓時嚇得不敢大喘氣,這是皇帝第一次發火,從辰皇登基以來,他從來沒發這么大火,但是,一次就震懾了所有群臣。
“父皇,兒臣要問您借錦衣衛,御林軍!”辰傾墨說的很淡,很冷。
辰皇看著辰傾墨的臉,“你臉怎么了?”
“昨夜被人偷襲,打的!”
辰皇倒吸一口氣,“什么這般膽大包天?”
“兒臣不知,所以兒臣來問父皇借御林軍,錦衣衛,兒臣要將人揪出來,千刀萬剮!”
“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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