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晉王大步踏入殿內,淑妃再無往日的氣定神閑,焦急的拉住他:“怎么辦?聽說皇上已經同意尸解婉嬪,萬一查出來什么……”
晉王拍拍她的玉手,寬慰道:“母妃莫要慌張,他們什么都查不出來的。”
淑妃緊緊的攥著晉王的手,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宮里死一兩個人她根本不會這么害怕,可是……
她想起婉嬪死前那猙獰的面孔和惡毒的話,還有皇上對此事的態度,讓她有了一絲悔意。
她不該那么沖動對婉嬪下了殺手!還把兒子也拖了進來!
*
唐憶慈在御花園的涼亭內不停的走來走去,她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對方想要將婉嬪的死嫁禍給她,而且也確實拿到了她的玉佩,為什么最后呈上來的確是一件高仿品?
這讓她很不可理解,對方這樣做難道是有什么更深層的意思?
正在此時,齊王和鳳離走了過來。
三人互相見了禮。
因為此時事關唐憶慈的清白,皇帝特許她可以和齊王照面,以便更快找到真兇,所以便將會面的地點定在了人來人往的御花園。
“尸解有結果了嗎?”唐憶慈自動忽略鳳離,朝齊王問。
皇帝的后妃按說是不可以進行尸解的,有損皇家威儀,可是皇帝為了找到真兇,特地下了命令,連婉嬪娘家甄家都不敢有任何異議。
鳳佑瞟了眼鳳離,見他無任何異樣,這才搖搖頭:“除了指甲里的肉沫,其他的什么也沒驗到,連衣服都是完好的。案發地也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唐憶慈微蹙眉頭:“指甲里有肉沫,這說明她死之前定是和兇手搏斗過,但是你說衣服都是好的,會不會是……”
“有人做了手腳,而且所謂的案發地根本就不是死者遇害的地方!”
鳳離一針見血,搶先說道。
唐憶慈活像是見了鬼一般看向他,本以為他就是個冰疙瘩一樣的怪人,不喜歡和人說話,沒想到他看問題還挺透徹的。
嗯……聲音還挺好聽的!
鳳佑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過來就是想詢問下賢妃娘娘,此前婉嬪有沒有什么異常,或者是其他的可疑點?”
唐憶慈搖搖頭,忽然靈機一動,低語道:“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
“什么?!婉嬪身邊的雙喜投案了?”
小宮女直叩頭:“是啊,娘娘,聽說雙喜投案,已經告訴了齊王事情的真相,直等到明天一早就稟報給皇上呢!”
淑妃急的團團轉,雙喜這丫頭是婉嬪的陪嫁丫頭,對婉嬪忠心耿耿,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婉嬪,難保她沒有看見什么。
要不是怕一下子死了太多人引起皇帝猜疑,她早就處理了這丫頭!
“芍藥,立刻吩咐下去,本宮不想看到雙喜這丫頭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淑妃好看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狠色,她絕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雙喜必須得死!
芍藥抿了抿嘴,還是忍不住勸道:“娘娘,殿下讓您不要自亂陣腳,說不定這是齊王他們故意放的假消息!”
淑妃苦笑,似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一般,淡淡道:“你不懂。”
婉嬪和尊兒的事情雙喜定然知曉,說不定還多次掩護,更不要提雙喜知不知道她和尊兒的關系。
可就是不確定,才讓她不得不痛下殺手除掉她。留著她始終是個禍害!
*
其實雙喜被鳳離他們抓了是不假,可是這丫頭死心眼得很,死活一句話不說,更別提能從她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話來了。
唐憶慈脫下外面的黑色風衣,踏入關押雙喜的陰暗潮濕的大牢。
里面不時傳來皮鞭聲“茲茲”的鐵烙聲以及犯人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令人不寒而栗。
鳳離睥睨了眼唐憶慈的神色,見她從容不迫,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眼底里偶爾閃過一絲嫌棄之色,不由怔了怔。
這女人,倒還真是與眾不同。
他承認半夜潛入她的寢宮,他是存了一點看好戲的心思的。
本以為她會像一般的女人那般將她當做淫賊然后大喊大叫,沒想到,當她半睡半醒之際看清他的模樣時,除了眼里一閃而過的羞赧,竟然很好說話的和他過來了大牢!
一路走來,各種酷刑都見識過了,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都不害怕,緊緊只是嫌棄大牢的衛生條件太差?
鳳離可不承認,他是故意帶她將大牢繞了一周,就為讓她見識遍南楚的各種酷刑!
唐憶慈有些不高興,是的,她現在很郁悶!
睡到一半被叫到大牢里,這也就算了,可是繞著大牢走了一圈是不是就有點過了?
就算陪散步的是一個極品大帥哥,那能不能換個高雅點整潔點的地方呢?
這一路走來,腥臭味、腐爛味、霉味真叫一個濃郁,可憐她為了給帥哥留個好印象,還專門換了新衣服呢!
罷了罷了,趕緊弄完收工吧!
二人走到了提審雙喜的地方。
鳳佑已經被雙喜給折騰得快要瘋掉了。
不管問什么,反正我一個不知道三個不知道,你愛用什么刑罰用唄!
偏偏鳳佑又是個軟心腸的,見不得女人受欺負,就一直不上刑具,直把一旁的獄卒給急得跳腳!
哎呦喂,我的爺,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惦記著憐香惜玉呢!
唐憶慈見鳳佑審問的過程,也有些上火了。
她本來就是有些急的性格,就見不得這么不溫不火的,當即就吩咐道:“把她的家里人都抓過來,既然她不愿意說話,那就讓她的爹娘替她說!”
鳳離自然早有準備,立刻讓人帶了雙喜的爹娘和弟弟過來。
唐憶慈走到雙喜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閃過不屑:“本宮心腸最好了,你既然不愿意說,本宮也不能勉強你不是?從現在起,本宮數到三,你若是還不招供,本宮就砍了你老爹!若是你還不肯招供,本宮就接著砍了你老娘!最后就是你最小的弟弟!”
唐憶慈有些惡趣味的吐了一口酒在刀上,然后將刀架在雙喜爹的脖子上,厲聲喊著數字:“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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