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你可能一直不知道你自己體內有一種名為”肆因“的奇毒,解此毒純陰命格卻又未經人事的幼子的心頭血;雪山上的巫女的指甲;木靈將死前滲出的綠色汁液。這毒,必須解開,否則會有很嚴重的后果。切記!小心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墨途留書。”
從這潦草的字跡莫名的透著某種詭異的氣息里,她知道,這次,他沒有騙她。
但是,他說的那個要小心的男人?莫非?……他說的是妄言?
為什么要讓她小心妄言?
為什么他不與她一起上路尋找解藥?
為什么他一聲不響的迷暈他們兩人后就迫不及待的將他們送走?
還有!……半路上突然出現的孩子為什么會一個人待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為什么他一定要上他們馬車?
……計中計!環中環!一步錯便步步錯!
那么,就隨機應變吧。
“哥哥,你在看什么呢?可以給我看看嗎?”
稚嫩的娃娃聲拉回了司徒千落已經有些飄遠的心神。
抬眸,笑著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子宇咧嘴一笑,可愛的虎牙露出了小半個,略微顯得有幾分憨態。
“我叫宇兒,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宇兒……宇兒……”她咀嚼著,從唇舌間過濾一遍,輕聲念出他的假名。
“你怎么會在那個地方,你父母呢?”司徒千落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里邊找出些許破綻。
花子宇低著頭,那眼睛太深,太沉。他一時間也看不大清楚,但他知道,她肯定是在懷疑些什么東西。
“哥哥?宇兒的爹娘死了……!”花子宇一頭栽進司徒千落懷中,“他們……他們都被野獸吃掉了……嗚……宇兒再也見不到爹娘了!……嗚……”花子宇攬住司徒千落的腰,不停的用臉蹭著她的肩膀,與真正的孩童撒嬌的樣子無異。
她蹙起眉,從抿緊的唇間可以看得出她的不快,司徒千落不喜歡跟人有過分的肢體接觸。
但不知怎的,居然也就讓他這樣抱著了,也沒怎么反抗過。
“宇兒?乖,你先放手!好好說話,哥哥喘不過氣來了。”司徒千落很有耐心的勸說道。
花子宇在撒手前不舍的用力吸了口她的發香……真好聞!
“說說,怎么一回事?”她好聲好氣道。
他搓了搓眼睛里子虛烏有的眼淚道。“爹娘是采買皮衣的,今年轉冷,爹娘本想著上山頭打幾只狐貍扒皮做件小皮襖給宇兒穿的。可是……可是……”
“可是在打獵的時候突然有一只好可怕的狼跑出來把我爹娘吃了嗚……爹娘叫宇兒快跑,宇兒就一直跑,一直跑。”
“最后……宇兒實在沒力氣了,停下來,然后就看見了兩個哥哥的馬車。所以才讓哥哥帶我一程,回家尋人把爹娘安葬了去罷。”
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很會編故事。
這大概就是那傳說中的吹牛不打草稿了吧?
花子宇暗暗的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幸好他腦子轉的快,要不然那個心里深沉的女人肯定會看出破曉的!
“那你家里還有什么人?”依舊是冷冰冰發語氣,不帶絲毫的感情起伏,就叫廣播臺念播音稿的主持人念的都比她有感情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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