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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農婦生計

七十五章案3

給她判個什么刑罰好?斬?還是酌情發配?

這么想著,王大人不禁瞄了瞄藍格。云桑間若是有些情誼送銀子來,就判她個發配好了。

衙役眨眼間已經取了夾棍過來,兩個人按住蘇言,另外兩個把夾棍套上她的手指。

蘇言沒有任何反抗的看著他們的動作,一瞬間有種演戲的感覺。這種東西,只在電視上見過。曾經以為,離她很遙遠很遙遠。

衙役準備好,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抬頭看向上面的大人。

這算是一個慣例,剛才這一番已經足夠威嚇犯人了。王大人板起身子,看著蘇言問道:“蘇氏,你可認罪?”

“我沒做過,我不認。”蘇言依舊是字正腔圓,心里卻已經微微發抖了。她在想象,這痛會是一種什么痛?

或許,她心里是期盼著這種痛的。只有這種痛,才能讓他對那個人,徹底地絲毫地不抱幻想。

“真是茅坑里的石頭”,王大人臉上誘惑的笑容瞬間消失,厲聲怒喝:“用刑。”

“王天祿,你敢?”門口這時傳來一聲怒喝。

衙役們一時愣住,不敢動手。借鑒戲文上的情節,敢這么直吼他們大人大名的,肯定是個厲害人物。

王天祿也是滿心忐忑,難道人群中暗藏了欽差看他辦案?還發現了什么疑點了?

“什么人敢直呼本大人姓名,擾亂公堂?”雖然忐忑,還是依著聲勢喊了回去。

封飛壹這才扒開人群,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他剛才看著案情形勢,便明白這些人今天是非要定了她的罪不可的。想來想去,只想到一個開墨。

開墨曾是帝師,居京城的一段時間與封家都是經常走動的。而封飛壹雖然不喜歡與這些老儒相交,但是也見過開墨幾次。

他來了這里,怕被開墨見到,送信給家里,就一直避著他。倒是前段時間在境來了,之后家里也沒動靜,封飛壹也就沒再刻意避著。

前段時間,還在書鋪里偶然見過他一次。

這個時候,他所想的能幫到他的,也就只有開墨了。開墨是帝師,就是回了這里還仰承厚恩有皇上親賜的一個玉牌。

封飛壹便想把那開老頭拉來,讓他憑玉牌救下蘇言。

但是當他飛奔而至開宅時,卻被告知,開先生出門訪友了。他問訪的是哪里的友,那老頭子竟然跑到了幾百里外的陽明山。

封飛壹不敢耽擱,怕這里出現什么意外,只好再飛奔而回。誰知還沒剛跨進縣衙大門,就聽見里面中氣十足的一聲,“用刑。”

這王天祿,他在府里時也見過一面。是以聽見那兩個字,就什么也不顧地吼了出來。

王天祿看著走出人群的人竟然是一介布衣的草民,登時怒火沖頭。又兼一個衙役趴了過來耳語一通:“老爺,這個人就是曾經當街調戲了小姐的那人。”

一聽這話,王天祿算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了,而且火氣又長高了幾尺。這人兒子成群,就那一個女兒最寶貝。

當下喝道:“敢咆哮公堂,給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衙役隨即上前,封飛壹連上前拉起蘇言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架了出去。他在薛家這一段時間,自然是按著記憶中大哥教的練過武的。但是從縣衙到縣郊開宅,來回兩堂飛奔,他用盡的力氣還沒有恢復。

王大人又喊了聲,“動刑。”

封飛壹也不知那里又積聚了力氣,跺了開架著他的衙役。但是還沒轉身,就被又一嗡而上的班衙役給按住了。

這時按著蘇言的人已經動手了。身后兩人押著她,前面的兩個人反方向拉開了繩子。

蘇言只覺得一瞬間,那種針刺入骨的痛就從指關節間密密麻麻的傳到腦中。

“啊”。

蘇言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能叫的這么難聽,扭曲到凄厲。拉繩的兩個人再次用力時,她已經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還只是第一輪沒有結束。

這邊拉著封飛壹的人并沒有因為堂上的慘叫而有半刻停留,三五個人推搡著他就到了堂外,條凳和執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

但是封飛壹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處境,而是朝著堂內嘶吼:“王天祿,你再不讓你的人住手,老子弄死你。”

封飛壹喊著,噼噼啪啪的板子已經落了下來。

王天祿冷哼一聲,口出狂言的無知小兒。然后便朝著向蘇言施刑的人擺了擺手,不耐煩地問道:“蘇氏,你還不認嗎?”

蘇言疼得說不出話來,聽到問話聲,用盡力氣才搖了搖頭。

她這么疼,卻并不想哭。

當初看電視,共產黨員被敵人抓住嚴刑拷問時,她覺得那些人傻同時也敬佩那些人。她還笑著說過:“如果是我,他不打我,我就先嚇得就招了。幸虧我生在和平年代,不然豈不是要做了叛徒?”

真是沒想到,當初的一句玩笑話,竟然應在此處。

可是她并沒有像當初想的那樣,成為一個“叛徒”。

不是她做的,她不會認的。

商雨眠,用這種痛代替你給的那種痛,真是一個好辦法。

蘇言不禁抿了抿嘴唇,做出一個輕輕的笑容。

王大人看到這人如此頑固,心中氣悶不已:“繼續,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外面的翠丫忙哭喊著道:“蘇大娘,蘇大娘,你就認了吧。”

她不想讓蘇大娘認這莫須有的罪名,可是被夾的手指不停地在滴血。十指連心,就是被針刺一下都疼得不行,這樣的刑罰怎么讓人忍受。

“我不”,蘇言倔強地哼了一聲。

聞言,施刑的人又開始向兩邊拉了。越來越多的血滴到她身前的地面上,但行刑之人卻面無表情,毫不動容。

藍格已經不忍再看,眼眸別向他處。他其實剛才就可以走了,但畢竟不忍心。

封飛壹已經被人打完扔到了縣衙外面。

這次沒幾下,蘇言已經疼昏了過去。

藍格上前道:“王大人,看來今天是審不出個結果了,不如明天吧。”

王天祿看了看他,點頭同意,“把犯婦帶下去,明天再審。”

他就說嘛,這兩個孩子都是重情重義的好孩子。這不就馬上要送銀子來了?王天祿走之前又對藍格笑了笑,便進了后堂。

兩個衙役拖著昏過去的蘇言,兩個后邊跟著。

“這婆子嘴還真硬,認下來,哪會受這么多罪?”

“就是啊,就算認了罪,又不是十惡不赦的死罪。家里人花錢走走,也不就沒事了。”

“真不明白,過個幾天趁徐家傷心過了,上門道個歉送個銀子。徐家人不追究了,咱們老爺還能給她判地重了?”

“你說她家是不是沒人啊?這拉出來,也沒個人過來接著遞給咱點錢,讓咱們給請大夫什么的。”

這衙役握著刀,四下里看了看。真是不符合常理,往常大堂里拉出受刑的犯人時,家屬都是早帶了錢在這里等好的。

看這人是云桑間的大廚娘,還想著能好好的撈上一筆呢。

旁邊的衙役搗了搗這人,指指前面的封飛壹,“那不是家里人嗎?自己都被打成打個樣子,還怎么管她啊?”

封飛壹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聽著區區的腳步聲走近,然后再漸漸走遠。他仍是一動不動的,只是看著人走過時滴下的兩滴艷紅的鮮血。

那是封飛壹從沒有見過的,鮮艷的,漂亮的顏色。他抬手觸了觸那滴鮮紅,感覺不到身上的半點疼痛。

大哥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不停地在他的耳邊回放,“你以為你現在很厲害,你有的哪樣東西,離開了封家還是你自己的?”

“爹,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廢物。”封飛壹將沾著鮮血的手指按到嘴唇上,喃喃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然后他緩緩地爬了起來。

、、、、、、

商府,商雨眠的房間里還是一片靜謐。

巢兒拿了幾枝海棠進來,看了看已經坐在那里,拿著書看了一個時辰的公子。輕聲打破了這寂靜,“公子,奴婢折了幾只海棠,你瞧,開得很好呢。”

“嗯”,商雨眠頭也每抬,放在書上的目光動都沒動,“插起來吧。”

巢兒自去插花,叢兒走到她的身邊,也拿起一枝花。看了看那邊的公子,才小聲說道:“巢兒,你看見沒,公子的書都倒拿了一個時辰了。我真不知道,公子倒著怎么看的。”

“還亂說,一會兒又該發火了。”巢兒瞪了她一眼,叢兒吐了吐舌頭。

兩個人便靜靜地插花,也不說話了。

商雨眠也不知道為什么,心不安,不靜。藍格派人把話傳到府里時,他升起的第一個念頭竟是怎么樣才能讓她沒事。

但是,他隨即就想起了二月間看到她和一個形容猥褻的男人談話的情景。如果那個時候有五分懷疑,現在就有十分。

為什么偏偏在昨天,就那么巧的連在一起?昨天她被母親的人打了,昨天晚上余家的娘子就出了事?

云桑間的人送過話后,他就讓水明去查當初的那個男人。

水明帶來的答案,與他所猜的,是不差的,“公子,那個人是連大爺身邊的一個小廝。”

聽到水明的話,商雨眠幾乎將手里的杯子捏碎。

她與那人是笑談的,那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聯合起來的?

商雨眠大腦一時極亂,所有的事情,都在腦海里一個又一個的銜接。然后又被打開,再重新組接。

他終于想出一個很好的辦法,不管怎么樣,只視她為無物就好了。

是她與慶德樓聯合,還是只是巧合,她那天晚上的話是真是假。所有的一切,只要他斬斷心中的那些奇怪的感覺,都不會是問題。

他要做的,只要以云桑間的利益為上就好了。

但是他也不會做的無情無義。因為斬斷心中那些奇怪的感覺,忘了她曾經假裝蘇言欺騙他的事。她成為一個與他關涉不大的人時,他就會像現在這么做。第一使云桑間的傷害減到最低,第二對她保持最基本的道義。

抹掉那些事,這就是他會做的。

他現在妥協,并不表示他要吃了這個啞巴虧。

藍格來了,跟他提到戴家。戴家?戴家憑什么會無緣無故的幫他?他自己能解決的事情,絕不會假手他人。

亦有,戴樂舞。那天她的作為,擺明了是將他也算計在內。

所以他是不會再和戴家有什么牽扯的。他商家是沒權,但是有錢就夠了。

商雨眠拿著書,時不時地會翻上一頁。但是,一個時辰的心思,卻全是想的這些事情。

他又翻了一頁時,藍格進來了。

“結束了?”商雨眠放了下書,心中想要知道結果的急切被他壓制住。

從小言商,只護住自己在意的東西,已經成為了他的品行,和血液混在了一起。那個老女人,不是他在意的。所以,能有什么急切?

“基本上算是結束了。”藍格撿了個凳子坐下,接過叢兒送來的茶,才輕聲說了句。

商雨眠沒有再問,結束了,就是他們云桑間沒事;基本上,就是還有些小麻煩。云桑間不怕麻煩,也不怕損傷,不過就是多花些錢。商家的其他產業,足以幫助云桑間很快恢復。

但是,他為什么有一個念頭,想問問,“基本上”,是不是和她有關的?

藍格放下茶杯,看到好友心不在焉的樣子,問道:“你怎么了?”

“沒事”,商雨眠站起身,對藍格說:“去云桑間看看吧,明天就恢復營業。”

藍格亦起身跟上,邊走邊說:“王大人那里,我已經給他送去了一千兩銀子。余家那里,也托了他們的親友過去勸說了。相信,蘇大娘最后不至被判秋決。王大人的意思,是把她發配到嶺南。”

商雨眠的心在聽到最后一句話時,狠狠地一頓,但隨即卻輕松地笑了笑。

被發配的越遠越好,這一輩子,最好別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過”,藍格的轉折。讓他的心又跟著一頓,“怎么了?”他微微放慢了腳步,問。

“蘇大娘抵死不認,看樣子還要折騰兩天。”藍格回道,又道:“我當時看著,心里挺不忍的。不過我知道,這種事拖得時間越久,對云桑間就越不利。”

商雨眠的腳步徹底頓住了。他在想,若那晚她的那些話是真的,她真的就是言兒,怎么辦?

“雨眠,你怎么這么不對勁?”藍格真的好奇了,他這是怎么了?相交這么長時間,也沒有見過他像今天這樣愣地這么頻繁。

“派個人到獄里打點打點吧。”商雨眠又提步走開了,柳葉紋的衣角被風卷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的大腦里只不斷地重復一句話,若她真的就是言兒,他就算把云桑間拱手讓出,也要換她無事。

但是她不是,她不是。圣人言,子不語怪力亂神。什么換魂鬼話,不過是想繼續哄騙他。

、、、、、、

王縣令收到藍格送來的一千兩銀子,看地上的螞蟻都和藹慈祥了很多。算啦,用晚飯之前,委身到監獄里好言相勸一下。早早地讓那婦人認了罪,給她判個嶺南,大家都好受嘛。

連家是三天前過來跟他商量這場陷害的,王縣令一開始并不同意。雖然連家是他的親家,但他可是個好父母呢。怎么能草菅人命?

還有商家的后臺那么硬,他怎么敢得罪?

不過,既然親家說了,只不過是要折他云桑間一足,不需要對那個廚娘趕盡殺絕的。他想了想,覺得還挺不錯。

他是是個好父母,但是他也需要銀子吃飯呀。商家的飯館扯上了人命,還不得快快的乖乖地給他送錢?

這種小事,想那雨眠賢侄也是不好意思去麻煩戴大人的。

還有就是啊,商家仗著背后有個府君的朋友,就不怎么把他這個父母放在眼里,這怎么能讓他不生氣呢?

親家這一舉正好,不僅他們慶德樓一石二鳥,就是他也可得個一石二鳥。既得了錢,又可以讓商家知道一下他的厲害。

嘿嘿,這下明白了吧。父母,父母,就是常看著你的。你就是有爺爺奶奶,可也不能總什么事都越過父母去是不是?

“哈哈”,王縣令邁著輕快地步子,不覺笑出聲來。

身后的一個差役也跟著打屁,“老爺,您今天又破獲了一樁大案。且破案神速,想是離高升也不遠了。”

王縣令滿意地點了點頭,撫了撫胡子,悠悠道:“當初本老爺未仕時,有緣遇到過定平侯封大人。若沒封大人的保舉,老夫也不得這個縣令。”

又嘆了口氣道:“到了這里都兩年了,也沒機會再去好好感謝一下大人。什么節日時也不曾少過禮品敬上,但是老夫投給封大人兩封信,都不得回音。怕是封大人貴人多忘事,早就忘了我這個他曾經幫過一把的小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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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西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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