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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農婦生計

十二章為你萬劫

“敢詛咒我們將軍。”軍士惡狠狠地聲音響起,伴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還有女人驚恐的尖叫聲。

他的聲音卻帶上了更明顯地笑意,“本將軍要的就是,萬劫不復,哈哈哈。”

他狂笑起來,衣服的撕裂聲更加刺耳。

“就在這里行事,傳令下去,全營士兵都過來,觀摩。”他的話,比地獄閻羅還要讓人恐懼。

“看一看,這些學道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之處。”他還在繼續說。

“是”。

軍士的聲音響起時,蘇言快跑了幾步,幾乎是朝著那個背影嘶喊:“封飛壹。”

她沒反應過來,男人就轉過身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沖力之大,讓她站不住腳跟,一下子后蹲在地上。

蘇言捂住臉頰,半邊耳朵全是嗡嗡聲。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大胡子的比冰還要寒的臉龐,淚水嘩然而下。

他竟然打她。

封飛壹看著半躺在地上的女人,心神一陣恍惚。

他捏了捏眼額,心中有一種壓也壓不住的喧騰。但他卻隨即招過旁邊的小校:“軍營是菜市口嗎?怎么什么人都放進來?”

“回將軍的話,這個女子是二公子帶來的。”小校早看著剛才的那副情景時,就已心生不忍。這時的答話,隱隱有些顫音。

封飛壹聽到這話,便不再看地上的女人,回頭問那停下來的軍士:“怎么停下了?”

辱罵,獰笑,因為他的這一句話迅速張開。

“不要,不要。”蘇言不顧形象地爬起來,那些人猙獰的笑聲,讓她也心生恐懼。一疊聲的喊著不要。

封飛壹聽到這個聲音,心中頓了頓。喧騰,他全身的血液都喧騰起來。

“既然有客在,把這兩個女人關到地牢里去,容后處理。”他的大腦有暫時的空白,隨后就對那些軍士如此說。

有兩個軍士應地不怎么甘心,封飛壹狠狠地看過去一眼,“沒我的命令,不許碰她們。否則,飲劍自罪。”

他是恨到什么也不管了,卻并沒有傻。書上的話,他記著。不就是主昏聵,奸佞近嗎?但是他就是要“昏聵”,只有奸佞之徒才會做他的爪牙,不是嗎?

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想都沒想,只為那個害怕的聲音,就要約束平日刻意縱容的幾個軍士了。

封飛壹覺得,心內有什么要騰越而出。但是他不敢讓那東西出來,他懦弱地不敢再回頭看那個女人一眼。

與二哥同來的,跟她有什么關系?

軍士們拖著兩個道姑下去了。

聽到她恐懼的聲音而走出來的封飛花,遠遠地看到這一幕,便閃身過來。

“怎么搞成這個樣子?”封飛花扶住女子,輕聲問道。

蘇言搖了搖頭,抽噎得說不出話來。臉疼,手也疼。剛才跌倒,手心被地上的石子割了,都是淺淺的血痕。

女子這么狼狽,封飛花不禁質問封飛壹:“你日夜想她,見了卻怎么這樣對她?”

封飛壹緩緩抬手,按住了胸前金甲,“二哥,你弄錯了吧。”說著,他就大步離開。

隱隱地,聽見女子抽噎的聲音:“他竟然打我,他……嗚嗚。”

封飛壹走的更快了,不是她,不是她。

他想她,瘋狂地想她。

卻不敢讓自己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會是她。

萬一最后是自己搞錯了,怎么辦?把別的女子誤人成她,如果以后真的再遇到她,怎么辦?

封飛壹到了校場,拿出弓箭就朝著不遠的一個稻草人射起來。直到稻草人的脖子被箭穿成一個蜂窩,他突然扔下弓箭,飛奔離開。

她喊封飛壹,聲音不對,可是語調一模一樣。

她委屈的抱怨聲,也是一模一樣。

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她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的那雙眼睛。

他怎么能忽略了?

那是深深劃在他心上的東西,他怎么會猛然間就不認識了?

封飛壹風一樣進到封飛花的帳子。

女子正靜靜地坐在那里,封飛花坐在對面給她擦手。她的臉一半已經腫了起來,她卻還在不滿地抱怨著:“他竟然打我,竟然認不出我?”

“言兒”,封飛壹閃到榻邊,扳過女子正對著他,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他的聲音突然就哽咽起來,“真的是你?”

“你是真的?不會再走了嗎?”整個的他只剩下了激動,接著就把女子緊緊抱在懷里。

封飛花坐在旁邊,一邊機械地收拾瓶瓶罐罐,同時覺得他弟弟會不會抽瘋了?

“你放開我”,蘇言很生氣地推著他,手心撞到堅硬地金甲,又疼得直抽冷氣。

封飛壹放開了她,卻還是緊緊地盯住她,心疼地摸了摸她腫起的嘴角,“對不起,我該第一眼就認出你來的。”

“我不是”,蘇言不看他。

封飛壹卻笑了,眼睛酸澀地有什么東西想要流出。

她生氣時的眼神,一點都沒有變。就連生氣時對他說話的語調,也是那個樣子。

她回來了。

這個真實的她。

封飛壹忍不住捏了捏手下真實可觸的肌膚,忍不住寵溺地問道:“你不是誰?”

“我不是蘇言”,蘇言一陣怒火沖頭,朝著他大喊一聲。

封飛壹又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笑嘆一聲:“我的言兒。”

他這一聲嘆,像歷盡了萬世的追尋,像從無邊的黑暗中發現了出口。

他語氣里疊加的東西,使蘇言的眼中一下子就溢滿了淚光。

可是他竟然不能在第一眼就認出她?她是蘇喜梅的時候他那么喜歡她,竟然還不如商雨眠?

“我說了我不是”,蘇言忍住眼淚,聲調平平道:“我叫小花。”

封飛花正考慮要不要回避一下,聽到這句話一陣錯愕。

這個女子。

他無奈地笑了笑。

封飛壹也好奇她怎么會與二哥一起過來的,聞此便轉向封飛花,疑問道:“二哥?”

封飛花不禁挑了挑眉,多久不這么喊他了?

當初小壹說什么?哦,對了,好像是“別在我面前提蘇言。”

封飛花攤了攤手,“這是我的侍女。”

封飛壹的眼睛危險的瞇了瞇,“我怎么不知道二哥有這么一個侍女。”

封飛花燦爛地笑了笑,“路上撿的”,又放緩了語速道:“貼身侍女。”

封飛壹一年多來,狂暴的脾氣已經深深形成。聽了這話,呼啦一聲就把榻上地小桌子給掀了。轉身抱起蘇言,“她只能是我的貼身侍女。”

說著就出了大帳。

蘇言的氣惱被他這句話又添了一層,“封飛壹,你太過分了,竟然拿我當使喚丫頭。”

喊著還不老實地在他的臂彎里動來動去,掙扎著要下來。

封飛壹看著女子氣惱的小臉,眼中的神情染上幸福,寵溺道:“我怎么舍得?”

這懷中真實的感覺,她的重量,隔著堅硬的鎧甲讓他覺到的一種特殊的柔軟,都讓他欣喜無比。

他要一直跟自己說這不是夢,才能讓自己放心享受這種感覺。

正說著,帳外的一個士兵迎著封飛壹跪下,啟問道:“將軍,今晚還讓花女伺候嗎?”

這是封飛壹的規矩,抓來道士折磨過后要讓軍中的那些花女過來伺候飲宴。今天也抓了道士,卻沒有懲罰。而且,將軍還抱了一個女人出來,是以這個封飛壹帳下的士兵才會這么問。

封飛壹馬上就緊張地看向蘇言,她卻靜靜地偎在他的懷中,一點掙扎都沒有了。

這沉默讓他不安,以前的生活瞞她還來不及。卻在剛重遇,就讓她聽到他的手下向他請示這種事情。

“滾下去”,沉悶的一聲喝退士兵,封飛壹抱著她便大步回了帳子。

他的帳內只有不太明亮的一盞燈。

封飛壹抱著蘇言,把她放在榻上。

她只是乖巧地坐在那里,半低著頭,不說話。

“言兒,在想什么?”輕輕握住她的手,封飛壹蹲在她的面前。

叫蘇言如何說?

她過來,是抱著嫁他的目的來的。

她對他的感情,早像混合在一起的葡萄和白糖,在過去的一年內發酵成清香的酒了。

然而他卻有這么亂的私生活。

“你這一年里,有過多少女人?”蘇言抬起頭,看著他,問的極是平靜。

“沒有,一個都沒有。”封飛壹急切地說。

她充斥在他身上的每一處,他怎么會要其他的女人?

蘇言相信他的話,心中還是不舒服,“那花女是做什么用的?”

封飛壹看著她,有些不相信地樣子。她這是質問他嗎?

這個時候封飛壹才來得及感覺到,她對他與一年前不一樣了。那個時候,她的眼神里只有躲避。

現在,他仔細地看著她,那里面只有在意。

“還說沒有?”

他停住不說話了,剛才還那么信誓旦旦地說沒有。卻一下子被她問的無話可說了。她只是隨便一問,他就這樣,難道剛才那副樣子只是騙她的?

“真的沒有”,封飛壹豁然而笑:“言兒,你吃醋的樣子真美。”

“你、、、”蘇言被他說得臉色悄紅。

輕輕捏了捏那雙溫熱的纖手,封飛壹仍舊笑著道:“花女不過是陪人喝酒的,助興的東西。”

“你習慣了這種消遣嗎?”他的話,還是讓她的心里不舒服。

“我只會習慣你。”他伸手輕輕撫住她腫起的那面臉頰,話中全是癡迷。

蘇言被他看得臉上發熱,男人卻又悔惱道:“對不起。”

對不起,我這么想護著這你。不許旁人動你一根手指,卻給了你那么狠的一巴掌。

“還疼嗎?”他的拇指輕輕蹭了蹭女子的臉頰,輕聲問道。

“不疼啦。”蘇言把他的手拉了下來。

他這樣心疼她,讓她覺得很甜蜜。剛才被打時的傷心,早就跑得無影無蹤。

“我去拿藥。”

封飛壹說著起身。

雖然看出來已經上過藥了,但那是封飛花做的。這種事情,只有他能做。也只有親手為她上過藥,他才能放心。

蘇言看著男子的背影,不禁咧了咧嘴角。回到他身邊,跟想象中的一樣好。

胳膊搭在床榻的欄桿上,還沒倚過去,蘇言就聽見咕嚕一聲有什么東西滾下去。她不禁好奇地趴下要看看,卻在看到一個白色骷髏頭時,失聲尖叫。

“我的同門,皆因你而被殘害殆盡。”

這個聲音,在腦海里越發清晰起來。

封飛壹連忙閃身過來,擋住她抱住:“言兒,不要怕。”

側面墻上釘著的一張人皮,在他伸手蓋住她的眼睛之前,就那么明晃晃地進入她的視線。那上面還留著一叢黑發。

蘇言看著,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昏死在封飛壹的懷中。

封飛壹不禁低咒一聲,這些讓他以寢其皮肉還有不解恨的東西,竟然還敢把她嚇成這個樣子?

他以往收拾過那些道士,都會留一件東西在帳內。是為了恨不得以時,拿來把玩的。一時見了她,只有高興,竟然忘了這些東西。

把她抱到床上,輕輕放下,蓋上了被子才出帳讓人過來輕手輕腳地把那些東西收拾了。一面又讓人去喊了封飛花過來。

“將軍,這些東西怎么處理?”一個士兵小心地過來請示。

封飛壹起身來,走離床邊兩步。看著那一堆骷髏,想了想道:“安葬入土,再請人給他們超度。”

以往做這些事,是由于恨。還有便是希望自己做盡惡事,死后也被催魂焚魄。期望化成一縷煙氣,可以與她融合在一起。

但是現在她在身邊,他就怕了。

十幾個士兵不敢發出絲毫聲響,一會兒就把東西都收拾了出去。

蘇言清醒時,封飛壹正守在她的手臂。

一見她醒來,他馬上傾身過去,“言兒。”

她卻躲過了他的手,恐懼地看著他,“你好可怕。”

封飛壹臉色頓白。

“你會遭報應的。”

“你會有報應的。”

幾乎每一個死在他手里的道人,都惡狠狠地對他說過這句話。

這就是他的報應嗎?

不,不可以。

他不接受。

“言兒,別這樣。”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滿是祈求。

蘇言看著這個大胡子,看見他眼中害怕,心智才漸漸清明。

她哇的一聲就哭了,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封飛壹,再也不要這樣了。”

男子的聲音也有些哽咽,緊緊地抱著她,在她耳邊輕道:“封飛壹再也不這個樣子了。”

他抱著她,久久沒有放下。大手安撫性的順著她的脊背,直到女子停止了哭泣抽噎。

只要她不會怕他,讓他怎么樣贖罪,都可以。

封飛花見沒事了,靜靜地立一會兒,便悄聲出了大帳。

第二天封飛壹就讓人放了那兩個道姑出來,又讓封飛花給她們診治了,又讓幾個可靠地軍士把人送走。

兩個女人都不敢相信,看著封飛壹懷疑地問道:“你這狗賊又耍什么手段?”

這些道士都知道封飛壹恨道,也有過不少人集合過來想要殺死他。但是他不僅掌控驅靈木鐸,還在軍營周圍設了不少玄陣。每波過來的人都被他抓住,然后狠狠地折磨至死。

漸漸地道士們都不敢來了,你來找他,倒省了他的力氣。

兩個道姑自以為道觀隱秘,不料還是因為得罪人被捅了出來。

被他抓住,就連自盡都無路。昨天還那么說,天一亮就換了另一副嘴臉。焉知不是計?

“放你們走,就快點滾。”封飛壹雖然決定以后不找這些道人的事了,還是難以對他們好言相向。

蘇言從外面進來,沒看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的封飛壹。走到兩個道姑跟前,道:“他以后不會再為難你們了。還有,這些銀子給你們重建道觀的。”

銀子是蘇言從封飛壹床帳邊一個木匣子里拿出來的。她聽到那些小兵說了,昨天封飛壹一把火把人家的道觀燒了精光。

雖然不是什么東西都可以用銀子彌補,但是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更何況,一切算是因她而起。

道姑疑惑地看了看蘇言,一把推開了她手中的銀子,“要怎么殺就爽快點,放我們出去我們也不會去投奔其他道友,而傻傻的成為你們的引路人的。”

封飛壹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把蘇言攬在懷中,忍不住狠聲道:“想求死還不容易?”

蘇言一把推開他,“你放開。”

她真的生氣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改變,可是這個時候他怎么還是這個樣子?

封飛壹閉嘴不說話了,一只手卻還是緊緊地拉著她。

直到封飛花出面保證,兩個道姑才將信將疑的在軍士的護送下離了軍營。

封飛壹帶著蘇言回了大帳,擺了擺手示意那些正整理東西的士兵離開。

“言兒,你還生我的氣?”士兵還未走出大帳,封飛壹就討好地問道。

“你怎么養成了這種動不動就發火的臭毛病啊?”蘇言推開他湊過來的臉龐,氣道:“現在是發作別人,以后我在你身邊時間長了,是不是就該發作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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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西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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