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盡賦妖嬈色。
佟雅琳微微的半瞇著眼睛,打量著身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腦子開始迷糊了,她的眼前開始漸漸地出現了幻影。
懷中的人,眸眼迷離,微醺之態,于那張白玉般的臉上顯現,暈染綿延,漫之那玲瓏珠般的耳垂。
這喝醉的風情,他張子瞭還是第一次見。
唇畔輕啟,繚繞著迷霧般的酒氣瞬間的就撲上了臉頰。
張子瞭忙拿過一旁的加冰飲料,一飲而盡,稍稍消卻了身上所起的灼熱之感。
陳鈺哲像是看出了什么,對著張子瞭遙遙呼手吶喊,“子瞭,今晚我就不隨大嬸回去了。”
張子瞭透過重重人影,望見了那個坐在吧臺之上的小小人影。
他當然知道陳鈺哲是什么意思,看向佟雅琳的視線,不禁柔和了幾分。
“聽說你的出國調任的申請函被批了下來。”韓韋紹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神色平靜,就像是平常朋友之間,再為普通不過的對話,但凡熟悉韓韋紹和張子瞭的人就知道,這兩個人說話,一般都是吵吵鬧鬧,動手動腳,這種情況簡直極為的罕見。
就連神色向來淡漠的陶柳初此時也偏頭,察覺到了這一方詭秘的談話氛圍。
“嗯。”張子瞭抬頭,神色同樣平靜無波。
“我會盡自己的所能,去照顧佟雅琳,直到你回來為止。”韓韋紹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緩緩的說道。
張子瞭伸出一只手,靠了靠韓韋紹的肩膀,“謝謝兄弟。”
這一去,他不知道自己要花費多久的時間,以前的嘲笑朋友之間那些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狗屁情話,但待到自己真正經歷的時候,才知道,這些話,句句屬實,字字刻心。
“平安歸來,得勢歸來。”韓韋紹面色凝重的舉起了酒杯,一字一句的說道,咬字極為的清晰。
張子瞭眼睛瞇了一下,隨即拿過桌子上的一杯酒。
碰了一下韓韋紹的酒杯之后,像是喝飲料一般,渾吞入腹。
隨即臉上旋起灼燒之感,牽引帶出了身上的灼熱之源。
“韋紹,陶姐,我先告辭了。”張子瞭抱著佟雅琳離開了酒吧。
迷迷糊糊中,佟雅琳感覺到自己在移動,盡自己的努力,想要睜開眼,看一看自己到底是在何處,但是只能稍微撐起一小絲縫隙之中,眼前的三寸方地,竟然全是張子瞭那染上了紅顏的臉。
今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酒,只知道,不斷地有人來找張子瞭,都是她一一的給攔下的,因為,她始終記得韓韋紹說過,張子瞭不能喝很多酒。
“呃……”打了個酒飽嗝的岳沫笑瞇瞇的將手拂了上去,“子瞭,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
這句由衷的贊嘆,并沒有換來少年的好感,隨即岳沫就感覺到自己被重重的摔在柔軟的座椅上面。
張子瞭將車門關緊之后,黑著一張臉,用力的踩上油門,絕塵而去。
岳沫不怕死的又爬上了椅背,笑吟吟,帶著酒氣彌蒙的聲音悠悠的傳入了張子瞭的耳中。
“子瞭,呃,你肯定背著我,偷偷的喝了酒,真的是,早知道你會喝酒,我就不替,呃,你擋酒了。”
“嗯,雅琳。”張子瞭稍抬頭看著那面鏡子,只見佟雅琳因為側身,那原本寬松的制服,被提了上去,露一抹白玉無瑕,露一段妖嬈。
張子瞭顏色微微失卻了原有的清明,在遲鈍了一會之后,加大了腳下的油門,汽車的引擎聲在此刻突的變大。
此時已經喝醉了的岳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所處的情況,反而還是一臉笑盈盈的。
對她來說,身邊的人,早已讓自己放卻了最大的信任。
“子瞭,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未曾見過一個男子,能夠美成這樣,讓人驚心動魄。”醉呼呼的岳沫口無遮攔,將心中的話,全部的都吐了出來。
張子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說他漂亮、美等原本用于女子身上的詞,將車停入車庫的張子瞭翻轉一躍,直接壓在了佟雅琳的上方,眉梢輕佻,嘴角勾起一絲邪氣蕩漾的笑。
饒是再怎么迷糊的岳沫,也察覺到了周身的不對勁。
手肘一松,整個人平躺在了座椅之上。
“子瞭?”尾調輕輕的上揚,這帶著疑問的聲音,悠悠顫顫,似染上了魅惑之色般。
“雅琳。”張子瞭攬住她的腰,跟樓下正在關花店門的朱阿姨打了一聲招呼之后,便走進了那電梯之中。
朱阿姨是和他們一起踏進門的,看到一直倡揚節能環保的張子瞭居然進了電梯,剛張開嘴準備說些什么,但是在看到張子瞭身上的佟雅琳,浮在嘴邊的話語便立即變成了打哈哈的笑聲。
岳沫有些疑惑的側過頭,卻只見到了朱阿姨如花朵般燦爛的小臉。
凝眉,細想,在出來的時候,那些許的涼風,已經讓她的腦子稍稍清醒了點,自然而然的能夠看到張子瞭眸中之色。
張子瞭單手抱著她,輕車熟路的打開了她的家門,在將她放到床上之后,整個人撐于她的上方。
那顆如瑪瑙紅鉆的淚痣,此刻正在閃耀著其的妖華,一張俊美的臉漸漸的壓低。
“我美嗎?”張子瞭語聲輕柔,嘴尖卻是勾繞著一抹令人直覺危險的笑容。
岳沫此時的酒意像是在瞬間被消散了一般,由心散發的恐懼感,讓她不自主的向后縮了縮。
雖說和張子瞭同床共枕了那么久,可張子瞭還未曾有一次逾距過。
“不會的,不會的,……”岳沫在心里面默默地安慰著自己,對于那件事情,她本能的有著恐懼,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我長得白嗎?”張子瞭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說話之間,眸光四閃,隱隱流動,流光溢彩。
“嗯。”岳沫在遲疑了許久,才慢慢地點下頭,她不會說謊,而且,說實話,張子瞭的確是她見過的所有男子中,長得最為白凈秀氣的一個。
“嗯,雅琳也很美,也很白,所以——”張子瞭猛然垂頭壓下,在同時,還壓制住了她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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