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珠子!”緲音直立起身,往帝娑華飛撲過去。
帝子哧笑,一手抬起老高,緲音撲來他身前帶來的沖力令得他往后微仰。緲音踮起腳尖也只及得他胸口高度,伸長了手使力卻抓,帝娑華卻一手持珠高舉,一手將她細(xì)細(xì)腰身牢牢扣住,風(fēng)華并霽的邪魅眼目直逼入緲音玉眸底,“這千丈海底綃珠是采自西子海底吧?難道你忘記了我先前說過,花宮財(cái)傾天下,離心島為中心,方圓百里皆屬我名下。你未經(jīng)我允許,私自采了花宮綃珠還敢當(dāng)著我的面拍賣,這筆帳我又該怎樣和你算一算?!”
接連被他當(dāng)眾戲耍,緲音再好的脾性也是怒極!還不說這顆珠子采摘時(shí)耗力無數(shù),又被視作是她和阿諾唯一的希望。如今這僅有的指望也要被人剝奪,對方還大有倒打一耙?guī)ど霞訋さ内厔荩绾尾涣畹盟龕乐衅饝崳?/p>
當(dāng)下玉眸殤紅,急了眼的兔子一般,見到眼前白玉光潔一片肉光,呲了呲牙,毫不遲疑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嘶!帝娑華面生疼色,試圖一把將她扯離,“又咬人!當(dāng)真是狗變的!”
眾人目瞪口呆,沉寂之中對這少女一片同情。被花宮金蝎看上,她是注定要倒霉到底了!
不過眼前看來,倒霉的遠(yuǎn)不止緲音一個。帝娑華費(fèi)力將緲音半個身子從懷中扯離出去,但她怒極之下咬住他胸口竟是死也不放口的共滅狀態(tài)。眾人十分清楚看見,那丑顏少女口齒間扯咬著帝娑華胸膛一粒嬾紅茱萸。
因著帝娑華扯力過猛,那茱萸下一片白肉亦被高高帶起,遠(yuǎn)觀之,帝子胸膛如有起伏。人群中有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來花宮主人確實(shí)惹上了個頑固難纏的小丫頭!今日過后,帝娑華那個特殊部位一定會腫漲上好幾天!
有人賊兮兮看著帝子,誠心而論,帝娑華容顏不下于有著當(dāng)世第一美男子稱號的玉仙子,只是平時(shí)出于花宮盛名世人不敢對其主戲語調(diào)之,故而才獨(dú)有玉葛名號傳出。而在男男秘圈,玉仙子也好,帝娑華也罷,都是不少嗜好怪異特殊之人意淫的對像。
帝子不知是羞是窘面染霞光,連連道:“不放口是不是?那好,把犬牽來!”
隨著一陣撲騰號嘯,眾人齊齊退后。數(shù)只長腿精瘦立耳的異邦犬被牽了過來,緲音死了命地不松口,帝子面上作惱,手令一揮,那幾只惡犬一齊往阿諾身上撲了過去。
阿諾被半個人高惡犬撲倒在地,一手扼狗喉嚨,一手使力掐住狗長嘴,雖然身上被咬數(shù)下但仍如緲音一般死強(qiáng)到底絕不作聲。
帝娑華那片白皮幾乎被扯得要分離出去,忍了極疼一手掐住緲音下頷強(qiáng)令她轉(zhuǎn)首看向阿諾,“看好你在意的人,再不松口,我會讓他當(dāng)著你的面被活活咬死!”
緲音怒極喚了聲阿諾,口是松了,不過后退之時(shí)不忘記死死咬住帝娑華衣服前襟重重一扯,嘶啦裂聲,帝子僵住,大殿正中多了座活的人形雕塑。眾賓瞪大雙目,除了狗吠,場中再無別聲。
瞬息好似萬年,帝子衣衫從正中裂成兩片,他素來邪魅風(fēng)流,但所有人仍未能料到,花宮主人衣下竟是十打十地真空無寸縷。有人回神過來惡俗味地掩嘴笑,原來花宮主人還有裸穿的奇特嗜好,不錯,今晚真是不枉此行。這個小道消息傳揚(yáng)出去供世人飯后談資消遣,可以賣出千銀好價(jià)!
緲音也驚了驚,她實(shí)在料想不到會惹出這樣的后果。不過對方皮膚質(zhì)地還真是勘比白石玉雕,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皮開肉裂的樣子,自卑一下更是忍不住往帝娑華光著的身上看去。
肩膀?qū)挾辛Γ順O瘦,粉艷肚臍下是那什么什么,緲音只看了一眼,就紅著臉移目到一邊去。帝子陰沉不定的面孔正好與緲音怯退目光交匯,看她慌不擇地躲閃,他邪魅冷笑橫掃四周。眾人被他犀利視線壓制得自覺移目回避。
他卻不急不慢從地上拾起殘衣碎片,也不將衣服攬好,略事將腰部以下大腿以上遮擋,迫近過去直將緲音逼到墻角,邪魅入骨的樣子與之對視,“丑丫頭!我來好好跟你算算帳,典玉三百銀,加一個可以給我?guī)頍o數(shù)利潤的掌柜,絕姬佩玉,還有千丈西子海底一顆本可以生長千年卻被人強(qiáng)行采出貶了值的綃珠,這些種種的損失加起來才是真正的無價(jià)!”手指重重掐住緲音喉嚨令得她臉色蒼白呼吸困難,“你,又怎么來償還這些無價(jià)呢?”
緲音被他提捏得只能以腳尖沾地,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咕咕聲響。帝娑華眼神咪了咪,往旁邊阿諾身上看了一眼,突然五指用力收縮,將緲音重重推搡出去,轉(zhuǎn)首一指阿諾陰沉笑著吩咐,“把他身上的衣服全給扒了!記住,要寸。縷不留!”
緲音跌在一旁直嗆咳,剛才一瞬她還以為帝娑華會真要了她的命!到了這時(shí)候,若再說她對這只花宮金蝎沒有一點(diǎn)懼意那肯定是假的。
惡犬本已只是繞著倒于地的阿諾轉(zhuǎn)圈狂吠,帝娑華一聲令下,這些番邦狗又像吃了藥一般興奮起來,前撲直上,爪子與長嘴齊出,阿諾被數(shù)只惡犬團(tuán)團(tuán)圍得沒有了一點(diǎn)身影。那惡犬很是兇狠,連吠如沸,氣勢絲毫不下于群獅獵食!
“哇啊!不得了了!狗吃人了啊!”眾人齊齊驚呼著潮水一般后退。
帝娑華卻是一派輕松模樣抱臂旁觀。
“阿諾!”緲音極力掙扎欲爬過去,卻被帝娑華冷冷使個眼色令人將她阻住。
處于眾狗包圍中的阿諾沒有一點(diǎn)聲音傳出,唯見殘衣碎片飛了滿天。
緲音氣怒交加,眼前一片模糊。下意識摸了摸臉,已是淚水滿面。
“夠了!”就在緲音絕望之時(shí),一聲男子清聲如九宵清音迎破重重烏云傳渡而來。
緲音抬首。雪衣絕塵氣質(zhì)溫潤的絕色男子正緩緩走近,所過處,一切笑聲,一切恐懼,一切絕望好似都化作無連融融春水,令人心發(fā)舒張淡月沐心般清爽忘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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