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心頭一顫,冷聲道,“君逸寒,你難道想食言?”
“你以為呢?”君逸寒低下頭,薄唇幾乎碰到她的,葉落幾乎感覺到他雙唇上那薄涼的溫度。
“你覺得朕會對一個瞎子感興趣?程錦,你還真會看得起你自己。”第一次,君逸寒直呼其名,語氣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話音剛落,葉落的身體便被一張干燥的毯子包圍。君逸寒用毯子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隨之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邊,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隨后用錦被將她包裹得密不透風。
身體被重重覆蓋,葉落總算松了一口氣。還好君逸寒行首承諾,還好……
不過,即便君逸寒沒有對自己怎么樣,她剛剛卻被他看了個精光,終究還是她吃了大虧。葉落窩在被子里,腦海中卻不停地回放著剛才屏風后的情形,只覺得有一種想要撓墻的沖動。
她怎么就這么蠢呢?竟然會這么蠢呢,竟然會將君逸寒當做是小謝,她不但眼睛不好使,連腦子也生銹了!
葉落緊閉著雙眼,悔不當初,卻在這時聽到君逸寒低沉的聲音從被子外傳來。
他怎么還不走?
葉落那很地想,現在她最不想見到的便是他,即便她看不見他,但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她便會想起自己所干的蠢事。
“起來,把參湯喝了。”君逸寒的聲音雖然不似以前那樣冰寒,卻儼然是命令的語氣。
葉落不想買君逸寒的帳,依舊躲在被子中裝死。
“起來!”男子耐心已被耗盡七七八八,冷著聲道,“如果你不起來,朕不介意幫你。”
葉落打了一個激靈,即便她再怎么笨,也知道君逸寒口中的幫不會是什么好事。
心頭雖然極其不愿意理會君逸寒,葉落最終還是屈從于淫威之下,慢吞吞地從被窩里探出頭來,小心翼翼地從起身。
幸好毯子夠大,只要不亂動,葉落便不會走光,可是如果要伸手去端那參湯碗,那就說不定了。
葉落正躊躇著要不要讓君逸寒出去,卻聽男子不耐煩的聲音再次從自己的頭頂響起。
“張嘴?”
張嘴?
葉落一頭霧水,滿臉迷惑。
“朕讓你張嘴?難不成你要等朕將你的嘴撬開?”君逸寒的語氣一次不一次冷。
葉落在心里暗罵了一聲君逸寒神經病,最終還是乖乖地張開了嘴,眼下,現將君逸寒打發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什么的都是浮云。
葉落一張嘴,雙唇便被一個硬物撐開,辛辣的液體隨之灌入口中。
姜湯?
葉落做夢也沒醒得到,君逸寒讓她張嘴,是為了往她的口里喂姜湯。君逸寒會親自喂別人喝姜湯?
這簡直是天大的奇聞。
葉落輕壓住心中的驚愕,急急說道,“皇上,我還是自己來吧?”
讓他為自己東西,她還真怕自己會折壽。
“嗯?”君逸寒狹眸微瞇,只是一個字,便透露出濃濃的不悅。
明明察覺君逸寒的不悅,葉落卻硬著頭皮繼續堅持,“皇上,臣妾怎敢鬧翻您喂臣妾呢?臣妾是在受不起啊。臣妾沒有生病,其實用不著和參湯的。”
說的是冠冕堂皇的話,意思卻再簡單不過:我不稀罕你喂,快給我滾蛋!
君逸寒自然不會讓葉落如意,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朕說你需要,你就需要。”
葉落恨的牙癢癢,他這分明就是土匪行徑。
“好,我喝,我喝。”葉落咬了咬牙,不就是喝點參湯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感覺過了一個世紀,葉落終于將一碗參湯喝完了。她心里暗暗一喜,這下子,君逸寒應該滿意了吧,滿意了,就快點滾蛋吧。
誰知君逸寒不只是抽哪門子的風,只是命人收了碗,便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
葉落的心這一下子又被提到了嗓子眼上了,現在被子下的她可是光著身子的,這可如何是好?
葉落甚是鬧心,而君逸寒卻不惜火上澆油,不但旨意和她睡在一張被子下,還緊緊貼著她的后背,伸出手臂,將她圈得死死的。
身體緊緊相貼,身后男子身上灼熱是溫度不斷地凌遲著葉落。葉落有一種相似的沖動,她就不明白了,君逸寒今晚究竟是吃錯了什么藥,不但親自喂她喝參湯,還要如此親密地貼著自己。
二人挨得這么近,且她身上不著寸縷,葉落真怕發生擦槍走火的悲劇。
是以,這一夜,葉落再一次失眠了,而失眠的結果是,第二天,一整天她都沒有精神,且心情也糟糕的不得了。
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她不用在面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今日她醒來的時候,君逸寒便已經離開了。
在屋子里悶了十多日,葉落決定出去透透氣。葉落聽小榭說御花園的桂花開了,她心頭一熱,決定出門去看看。
還未步入御花園,桂花那濃郁的香氣便撲面而來。
葉落記得自己的家門前也有幾棵桂花樹,她還記得,自己上小學的時候,常常會在陽臺上晨讀,每一次晨讀的時候,即便是在三樓,也能聞到桂花花香,那情景真是說不出的暖人心。
二人在御花園的一處涼亭下坐下,葉落一邊問著桂花香,一邊聽著四周的鳥聲。想不到現在秋天還有這么多鳥兒。
“娘娘,這是御膳房做的桂花糕,你嘗嘗?”小謝從食盒中取出一盤桂花糕,將一塊桂花糕遞到她手里。
“嗯,真好吃。小謝,你也坐下吃吧。”葉落本來就是吃貨,即便是現在,這種心性仍然未改。
小謝見四周無人,也不拘泥,乖乖坐下,從盤中拿過糕點,小口小口開吃。
主仆二人一邊聞著花香,一邊吃著美食,好不開心。可就在這時,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陣女聲。
“喲,原來錦妃姐姐也在這兒呀,還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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