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用真氣護住自己,只能勉強應對這溶洞中極強的真氣波,突然金光一閃,原來是壁臣翾拔出了軒轅劍,那兇獸似乎是認識這上古神器,竟有些踟躕不前了。
就在二人對峙之時,那廝卻忽的撲向遠遠站在一邊的羽,羽見這廝忽然撲過來,來不及多想便使出全身氣力一掌拍出,只見冰濤之中夾雜著陣陣閃著白光的雷電呼嘯而去,正與那兇獸吐出的火浪迎面相撞,巨大的氣浪將她狠狠的拍出幾丈遠,硬生生的甩到了一旁的水石之上。
“畜生,受死。”看到她受傷,壁臣翾墨綠的眸子中散發出兇狠的光芒,軒轅劍夾雜著陣陣冰霜迎著那廝就是一擊。
那畜生雖靈活的躲開了這致命的迎頭痛擊,尾部卻沒能幸免,被硬生生拉出了一刀口子,如巖漿般炙熱的血液噴灑出來,所濺之處全部一片焦土,那兇獸悲鳴一聲,火紅的眼珠也露出憤怒兇殘的兇光。
羽從側面看到那兇獸準備偷襲壁臣翾,不禁急呼道,“臣翾小心。”
壁臣翾早已準備好第二波攻擊,此刻絲毫不懼,也是迎面直擊,一記冰魄寒天,卻是比她的厲害上許多倍,只見冰藍色的波濤滾滾而去,一時間整個世界都仿佛處于嚴冰的凍結之中,剛剛才被烈焰灼傷的大地,瞬間又千里豳風,那冰雪咔哧咔哧爬過地面的聲音,讓人覺得自己心臟仿佛也在一寸寸的凍結。
如此強大的法力攻擊自然是擊中了那兇獸,卻聽見一聲刺拉拉巖漿灼傷物體的聲音,不想那廝的血液那么厲害,壁臣翾雖是避開了,但身體上還是零星被濺到一些。
“該死。”壁臣翾皺了皺眉,冷峻的臉龐上一閃而過痛苦之色。
兇獸似乎是發現眼前之人被灼傷,愈發猖獗起來,由于蛇本就是至寒之物,所以當壁臣翾被這熱血所傷到后,一時間竟處在了下風。眼看壁臣翾處處受制,羽心里萬分焦急,此刻她手中并沒有武器可用,只得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拖著身子飛奔而去。
“到我身后。”壁臣翾看著眼前的人兒,眼中閃過焦慮之色。
“你也受了傷,我們應該并肩作戰,單打獨斗豈不是便宜了這廝。”她堅定地看著壁臣翾。
壁臣翾不贊同,但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轉而一笑,“不愧是我壁臣翾的女人。”
她白了壁臣翾一眼,對于這個男人她還真是無可奈何了,“你能正經一點嗎?”
不等兩人打情罵俏,那兇獸轉眼間又撲了過來,壁臣翾忍住巨痛,使出一記玄武現世,一時間,一條冰溜溜還閃著金色光澤的巨蛇便出現在眼前。伴隨著金蛇出現的,還有許多似真似幻的金絲般細長的小蛇也密集的散布在溶洞中。
為何每次當羽看到這些讓她覺得惡寒的東西時,卻偏偏都是在最危險的關頭,若是平日,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小蛇,她早已覺得頭皮發麻,可現如今情況不一樣了,這些小蛇可是他們的救命護符,即使是內心深處的潛意識再抗拒,她也只能強作鎮定。
壁臣翾知道那兇獸熱血的厲害,自然不會再傻乎乎的以身犯陷,這些如絲般的細小金蛇便如鋪天蓋地的蛛網般般迎向那廝,并緊緊纏繞起來。只見細小的血絲一點點的從那廝的體內濺了出來,兇獸嗷嗷的悲鳴著,顯然是被這些小金蛇纏的痛得厲害。
許是痛得太厲害反而激發了那廝的斗志,只見它居然嚎叫著直撲壁臣翾而來,一黑一紅兩個巨影一時間斗的難舍難分。羽知道近身肉搏不利于壁臣翾,但是此刻那廝緊緊跟上,根本一點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看著壁臣翾的身上被那熱血灼傷的點點傷痕,她眼中閃過一絲痛楚與焦慮,她當下握緊匕首,運氣使出真元護體之氣,不暇思索便用足全力沖到了半空中,赤手與那兇獸搏斗起來。然而,神奇的是她并沒有被那灼熱如巖漿般的熱血所傷,戰況激烈,當時的她自然也沒有心思去追究原因了。其實原因很簡單,玄族供奉的朱雀神獸本就是這世間極熱的代表,連涅火重生的鳳凰鳥他們都可以自如駕馭,哪里會怕這廝的熱血。
她心中一喜,更是步步緊逼,強忍著剛剛被震傷的傷痛,與壁臣翾默契的配合著,占盡上風的他們自然是要乘勝追擊,不給那兇獸絲毫的喘息機會。
幾百個回合下來那廝已是瀕臨絕境,她拼盡全力使出最后一擊,硬生生將匕首插入了它的胸口處,只聽見一聲哀嚎,那兇獸便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了,細看去,經已喪命在羽的匕首之下。
劫后余生的二人相視一望,她長長舒了一口氣,一時間像是抽盡了全身氣力一般,軟軟倒在了冰涼的石頭上。壁臣翾將掌心放到她的后背,緩緩向她輸送真氣,不想才一會兒自己也累倒在羽的身旁。
當她醒來之時,看到臉色有些蒼白的壁臣翾倒在自己的身旁,一只手還保持著為自己輸送真氣的姿勢壓在自己身下,心中一時間思緒萬千,她忍不住將手覆到那冷峻的臉龐上,默默念著萬魂回春。
看到壁臣翾似有蘇醒的跡象,她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坐起身來,“你沒事吧?”想到自己剛剛居然把手放到他的臉上,羽不禁有些難為情,于是背過身子去。
“我福大命大,哪有那么容易出事。”他頓了頓又才說道,“要你承認自己擔心我就有那么難嗎?”似在自言自語的壁臣翾有些哀傷的看著羽,不過此刻她背對著壁臣翾,哪里看得到他眼中的情緒。
兩人稍事調息之后便即刻沿著小河繼續向前行去,因著剛已經行了一大半,此刻兩人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不遠處的出口所在。悠然而下的小河奔騰不息,滾滾西去,走了片刻,二人終于到達盡頭,陽光從外面透往洞內,想不到本越走越窄的溶洞在盡頭處卻豁然開朗,加之陽光的照耀,絲毫沒有了一開始陰熱潮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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