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生之力的本應該對人有大有裨益的,但從薔薇花中蔓延出的生之力對常人并無任何好處,甚至有害,就比如對錦瑟而言。只因為這薔薇是季軒一手造就出來的,那么自然薔薇也是以季軒為主,只為他提供生之力。
“那照師父這樣說,我們只需要將薔薇叢毀掉,這樣沒有生之力支持的季軒也不就沒什么可怕的了嗎?”錦瑟待聽完了莫清逸的解釋之后,開口道。
“這個方法走不通,世間所有的一切自有其緣法,我們不能太多干預,毀掉薔薇叢固然是最省事的方法,但可能會導致一些不利的后果,首當其沖的就是讓季軒覺察,以至于他會狗急跳墻不擇手段的反擊。”莫清逸搖了搖頭,并不贊同。
“那天師打算如何?”沈幕也急了,倘若不能夠毀了薔薇叢,不就對季軒難以限制了嗎。
“所以才說,后天所有人一起過去,這一次,估計會需要你未婚妻鐘錦溪的幫助了。”莫清逸若有所思,而后直視沈幕而言,一張素來嬉笑的臉,此刻竟有了幾分肅穆。
錦瑟也不再多問,莫清逸心中是有了方法的吧。
……
莫清逸同著錦瑟好好休整了一天,在第三日帶著兩個孩子以及沈幕又一次的踏上了敬敦市路程。
這一次有著沈幕做指引,一行數人直接去了鐘錦溪的住所。
“莫易?!你怎么會在這里?!”鐘錦溪正要出門,抬眼一看赫然見著莫清逸懷里抱著兩個孩子站在面前,不由得驚疑道。她可不曾告訴過莫易她住在哪里。
“錦溪!”沈幕滿眼激動的望著心上人,幾乎在鐘錦溪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撲到了鐘錦溪身上,只可惜,并沒有碰觸到,而是從鐘錦溪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一時間有些愣怔——他竟忘了他現在只是個鬼魂。除非天師幫他,否則他觸碰不到,想著,求助的眼眸望向莫清逸,卻只見他搖了搖頭。倒也明了,不再要求。
鐘錦溪自然是看不到沈幕的,更何論聽見了,只是一臉疑惑的望著莫清逸那有些莫名的搖頭,眼底帶著若有若無的防備。對于這莫易,在這種情況下,她到底是懷疑的。
“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事相求,這一次可能就要麻煩鐘錦溪小姐了。”莫清逸雙手各抱在個孩子,面上含笑,輕道。
“什么…。”鐘錦溪聞言正要發問,可話尚未說完,頭以犯暈,人已經倒在地。
“天師,這是怎么回事?!”沈幕一驚,在鐘錦溪就要倒下去的時候便想去扶,可惜只是徒勞,不由得對著莫清逸質詢道。
“這便是我要她所要幫的。”莫清逸勾了勾唇角,
沈幕不明所以,只是心疼的望著躺在地上的鐘錦溪。他們分開近一年時間了,他本以為待他們相見,就可傾訴相思,可現在……。
罷了,這么長時間他都等過來了,錦溪!再等一會兒,他們便可以重逢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
“等會我會將季軒引過來,在此之前你先在這里守著鐘錦溪。”莫清逸將兩個孩子放到了一邊,從鐘錦溪的包中翻出了鑰匙,開了門,又將鐘錦溪及兩個孩子送回了房間,這才對著沈幕囑咐道。
“天師你這要是?”沈幕點了點頭,但見莫清逸欲走的模樣,追問道。
“會一會季軒。”莫清逸眼眸中閃過幾絲光亮,讓沈幕心中驀然一頓,為何他感覺這天師與平時越發的不一樣了呢。
似乎高深莫測了些。
莫清逸倒也不耽擱,只是臨走之時竟將鐘錦溪的手機翻了出來,帶在了身上,沈幕雖不解,但知道自有他的用意,倒是一直靜默的錦瑟看著莫清逸的動作,若有所思。
“凝陰合陽,理禁邪原——屏障,隔絕!”莫清逸站在門外,雙手掐訣,喝道。
既然做戲,那么就要做全套,并且還要保證所有人不會有危險才是。
待感受到了屋子內所有的氣息皆被屏蔽后,莫清逸這才轉身離去,他可是還有準備工作沒有做呢。
這一次的莫清逸沒有在磨蹭,腳下步伐看似尋常,可若仔細看去,一步卻是跨出了很遠——縮尺成寸!
沒有費多長時間,莫清逸已然站在了季軒的那棟房子面前。
屋內閉目養神的季軒突然間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猛地睜開了雙眼,急速起了身一個瞬移到了門外,掃視了一周,卻并未發現任何的可疑之處,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轉身又回到了房間的椅子上,神色深邃,為何他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像是發生了超出他預料的事情呢!
再說莫清逸,在沈幕沖出來時,莫清逸同樣也是一個瞬移來到了房頂,站在了那為季軒提供生之力的薔薇叢前,眼神中意味深長。
“你好,你是鐘錦溪小姐的未婚夫沈幕先生嗎?”莫清逸拿出了鐘錦溪的手機,撥通了沈幕的電話,目光落在遠方,語氣平和道。
“我是,你又是誰?!”季軒尚還在猜疑,手機突然響起,掃了一眼屏幕,發覺正是自己愛著的人,嘴角浮起一抹暖心的笑容,可待接通了電話,卻發覺竟是個男子的聲音,心瞬間沉了下去,連帶著語氣也冷了幾分。
“我是她的鄰居,鐘錦溪小姐突然昏厥,生死不知,希望你能盡快趕過來。”莫清逸聽著那頭的質問,不驕不躁,輕道。
“什么!錦溪出事了!她現在在哪里!”季軒一聽,猛地一驚,急急質問道!盡管腦海中有一道光閃過,卻被錦溪的消息轉移了注意力。
“就在鐘錦溪小姐家里。”
“好!我馬上過去!”
莫清逸聽著手機那頭的嘟嘟的忙音,勾起一抹了然的笑——鐘錦溪果然是季軒的死穴啊,瞧瞧這慌亂的,也是,不然,又么會因為一個相似的人而對沈幕下殺手呢!
不過,秦惜與鐘錦溪還真的很相像呢,就連名字都很相似,也難怪季軒堅信秦惜與鐘錦溪會是一人。
只是,這不正好成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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