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用力過猛,把屏風都撞倒在地,闖進來卻發現慕奚茗赤身裸背的樣子,他臉一熱,立馬轉過身去,走到門口。
翠梅慌忙拉上被子給慕奚茗蓋上。
慕奚茗看到自家小叔居然闖了進來,臉漲的通紅,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哭聲卻怎么也止不住。
“茗兒,怎么樣了?”慕修寒第一次覺得尷尬難當,心里有些無措。
“怎么了?怎么了?”云飛也跑了出來。他本來在不遠處熬藥,聽到慕奚茗的叫聲,心里正鄙夷呢!上個藥也能叫的這么大聲?沒想到慕奚茗“哇哇”地大聲哭起來,連將軍都闖了進去,他連忙扔掉蒲扇,趕了過來。
慕修寒看到將要越過門檻的云飛,眼一瞇,袖子一拂把云飛扔出了門外。云飛身子一轉,安穩地落在了地上,撓撓頭,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也沒再往前。
“我沒事!”慕奚茗抽泣著說道,看了看背著身子的慕修寒,又把身子往被子里縮了縮。
“奴婢該死,奴婢不小心把藥灑在了小姐的傷口上!”翠梅跪在地上求饒。
“好了好了,我已經沒事了!”慕奚茗嘴翹的老高,抽噎著說道。心里慶幸不是酒精,要不然她就死定,“翠梅,去把屋子收拾收拾!”慕奚茗看了看落到地上的藥瓶,又對著屏風那里努努嘴,小聲說道。
雖然屏風有些透明,不過還是擋起來好,想到這里,慕奚茗臉一陣發燙,她把臉埋在被子里,心里一陣煩亂。
翠梅連忙站起來,把屏風扶起來,又把桌椅擺好,“將軍請坐!”
慕修寒遲疑了下,慢慢轉身,眼卻不可避免地掃到屏風另一邊,他想了想,側著身子坐在椅子上。
在外面的云飛不耐煩了,走到門口探探頭,發現慕修寒沒有再趕他,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透過屏風瞅了瞅床上的慕奚茗,“大,小姐,應該沒事吧?”云飛小心翼翼地問道,還不忘覷了慕修寒一眼,將軍還不知道怎么罰他呢!
“死不了!”慕奚茗沒好氣地回他一句,在小叔面前這么能裝,還叫她大小姐。
其實云飛潛意識里也是沒有尊卑觀念。云飛他們都是孤兒,從小跟著慕修寒,可是慕修寒從來沒有拘束過他們。在軍營的時候更是隨意的很,一大群打成一團。如果他遇到個重規矩的,或許還能裝一裝,偏偏遇到了慕奚茗。他之所以叫大小姐是因為慕修寒在這里,而他又太心虛,叫著的時候他也感覺特別拗口。
慕修寒皺了皺眉,這才一天他們就混的這么熟?想著茗兒自從他進來就回了他一句話,他看著云飛突然有些礙眼,“云飛,沒事了?”
云飛一下跳了起來,“壞了,我還在熬藥呢!”說完躥了出去。跑出門才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心里慶幸自己跑得快。
云飛一出去屋內就靜了下來。
慕修寒輕咳一下,問道:“大夫怎么說?”
“還好!”慕奚茗不想他擔心,有些輕描淡寫。
“具體怎么說?”慕修寒不滿她這樣敷衍自己。
“呃?”慕奚茗撅噘嘴,“就是擦傷嘛,要注意不要感染了風寒!”
慕修寒舒了口氣,“那,怎么傷的?”
慕奚茗撐著身子,拽著被角,有些難以啟齒,是她先跟云飛搶韁繩的,說起來自己也是自作自受,還差點傷到其他人。
慕修寒等了一會兒慕奚茗都沒有開口,微歪著頭掃了一眼,又慌忙躲開視線,“茗兒先上藥吧,這些日子哪兒也不要去!”慕修寒沉吟一下,站起身說道。
“哦!”慕奚茗老老實實應了一聲,眨巴眨巴眼睛又問道:“府長…”
“我去說,你什么也不用管,就在床上好好修養!”慕修寒打斷了她的話。
慕修寒以為慕奚茗是說請假的事,哪里知道慕奚茗是想問府長有沒有找來,她好找理由搪塞。慕奚茗摸摸鼻子,有些納悶,那個張夫子不像那么好說話的人?
慕奚茗不知道,府長康鑫怡快要氣死了,慕奚茗來了兩天,都不知道消停,張夫子可是直言這里有慕奚茗就沒他,要不是她把事情壓了下來,這事還不知道要鬧多大!康鑫怡可算看出來了,慕奚茗就是個闖禍的料子,她年輕的時侯自詡不省心呢,對比起慕奚茗來,她自愧不如!風凌晗那就更是差了個十萬八千里了,風凌晗看上去莽撞的很,其實也就是不喜歡舞文弄墨,她口才不好,一切都是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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