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向來聰明,應該明白這筆買賣您答應下來并不吃虧,這石料就算再給我們優(yōu)先,那都是些普通石料,而我還要費心費力給你們鑒石,并且找石料的源頭。”
“等等!你是說……你能找得到石料的源頭?”李鑄驚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中盛滿了不可思議。
慕歌笑瞇瞇地點了點頭:“是啊,我能替您找到新的石源。”
可能嗎?自家的老師傅都找不到新的源頭,就憑她一個區(qū)區(qū)小丫頭片子,能找到新石源?就算退一萬步她從娘胎里就會鑒石,可她連在礦場查看的機會都沒有,怎么可能保證找得出新的石源。
“你這丫頭連查勘礦場的機會都沒有,怎么可能找得到石源。”李鑄眉頭皺緊,顯然有些對于她的話有些不悅。
慕歌一改剛才的笑容,正色道:“我慕歌雖然只是一個丫頭片子,但是說過的話絕對不會摻假!”
李鑄想了想,狠下心道:“那你說,新的石源在哪里?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別說兩成分紅,四成我都能給!”
“四成就算了,我不貪心,兩成就夠了。”慕歌笑著搖了搖頭。
四成?開玩笑,就算李鑄肯給,李家其他人也不肯啊,吃的太多可是很容易吐出來的。
“好,只要你說的出來,兩成分紅我雙手奉上。”
“那好,那就請曾老白紙黑字寫個契約出來,到時候李家其他人若是耍賴,我也要有憑證啊。”慕歌像是變戲法一樣從桌底下取出一個包裹,里面赫然裝著文房四寶。
,合著這丫頭早有準備啊!
他這回算是服了,搖頭失笑道:“你這丫頭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哪有,我只是比較懂李老爺?shù)男亩眩墙^對不會讓李家敗在自己手里的。”說完,她笑嘻嘻地就把筆墨紙硯一一推到了李鑄的面前。
“曾老這家伙到底是從哪兒找來你這么一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原本來我這兒不過是討要貨物的,現(xiàn)如今卻連我李家的礦場的兩成都帶走了!”
李鑄笑著連連嘆氣,但手上卻開始刷刷刷地書寫了起來。
“放心吧李老爺,你做的這個決定一定會福澤子孫的,而我?guī)ё叩闹徊贿^九牛一毛而已,傷不到李家根本的。”
慕歌歪著頭看著那白紙上的字,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最后就連眉梢都含笑起來。
終于李鑄寫完了契約,在墨跡還未干的紙上吹了幾下,然后遞給了慕歌,道:“好了,這是契約,你看看吧!”
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后,點了點頭:“不錯不錯,寫得很是清楚明白,那我就收下啦。”
“現(xiàn)在可以說新石料的源頭了吧?”李鑄看著她一副滿足地模樣,心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好說好說,其實這新石源不難找,它就在二爺挖的地道里!”她把契約書折好貼身放好后,喜滋滋地說道。
李鑄不禁瞪大了雙眼:“你是說那個通往森林外頭的地道?”
“是啊,這條被二爺歪打正著地道啊,我看過那里面的質(zhì)地,下面再深挖一點,應該就能出一些成色不錯的石料,你可以讓工人們?nèi)ピ囋嚒!?/p>
那天她看到二陸子他們的鞋子上都沾著一些金色粉末狀的東西,又聽老五說什么地道,所以這才特意去瞧上一瞧。
果不其然,那地道里的石塊上有著許多的金色粉末,就連土壤里都是,這讓她判斷出這下面肯定好東西!
“你說真的?”李鑄到現(xiàn)在還有點半信半疑。
他總感覺這一切太過蹊蹺了,怎么這丫頭在的地方總會出現(xiàn)好石料呢?就算是天生貴運也太稀奇了,一不小心可就變成鬼運了。
當然此時的慕歌還不知道李鑄心里的想法,若是知道她肯定會點頭道:是啊,鬼瞳一雙,也算是鬼運了。
她勾唇一笑:“我總不能拿自己的兩成分紅來開玩笑吧。”
李鑄覺得她說得也有理,大不了再挖挖看好了,要是真沒有,那個契約也只能作廢,因為他上面可是專門寫一條‘若不能為李家開采出原石,則契約無效’。
可就在他興致沖沖的把各種準備謀劃好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還是不行,雖然那下面地道里有好的石料,可關(guān)于森林的傳言,已經(jīng)鬧得好多年沒有人敢進去了。”
想到這里,剛才的好心情頓時被打碎了。
看著李鑄苦惱不已的樣子,慕歌覺得他有些好笑:“那不過都是二爺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散布的謠言罷了,李老爺怎么能信這個呢。”
“唉,丫頭你不懂,這謠言說大不大說小就不能算小,一時間要破解這個謠言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鑄無奈地搖了搖頭。
慕歌忍不住輕笑道:“既然是謠言,二爺散出來的是壞的,咱們就不能散布些好的嗎?”
她突然發(fā)覺這李鑄有時候竟是個死腦筋。
“你的意思是……”
“咱要是對外說,里面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祥瑞之照的東西,還怕那些人不往里面沖?”慕歌笑得猶如一只狡詐的小狐貍。
李鑄被她這么一說,立刻茅塞頓開,猛地一拍大腿:“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哈哈,你這丫頭還真是小賊精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