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時辰后房間內才重新安靜了下來,只是房間內卻猶如掃蕩過一般雜亂不堪,墻壁上被扎著密密麻麻的匕首,在月光下泛著幽幽的綠光。
慕歌從矮柜后面爬了出來,連滾帶爬地爬到了床下,只見曾易的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得像是白紙。
“易哥哥?易哥哥!曾易!”慕歌抱著他不停地搖晃著。
“歌……兒……”
曾易微弱的聲音響起,慕歌急忙應答道:“我在,我在!易哥哥,你別睡!”
可無論怎么叫喊,曾易的雙眸都不曾睜開一下,慕歌看著曾易那蒼白的面容,她看到曾易袖子上的血跡已經從變成了黑色,心中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忽然之間……“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躲在床底下的慕歌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人難道還沒離開?
她屏息凝氣地趴在地上,透過床沿下的隙縫看著眼前那雙鞋在屋內走在走去,最終停在了床前,那雙鞋子離她不過只有三厘米的距離。
砰砰……砰砰……砰砰……
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快,她的手已經貼在了自己的腰間,那里有一把曾易送給她的匕首。
可就在此時,那雙鞋往后退了幾步,慕歌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可緊接著那個人就趴了下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如同鬼眼,這讓慕歌的神經線再次緊繃起來,處于本能的反應她反手從腰間抽出匕首,直直地刺向那雙眼睛。
冷光閃過,那人立刻往后退去,并且急忙表露出了身份。
“慕姑娘,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胥家主派來保護你的。”
慕歌還未刺出去的第二刀停在了半空中,“胥容的人?”
這是她想起胥容的話,的確那天他有說過會派人暗中保護,只是她的心思都在那些皇家朝臣之上,所以忘記了這一回事。
“是!小的是胥家的侍衛胥秦。”
慕歌依然沒有放松警惕,直直地看著他,手中的匕首捏得死緊,“那你剛才為什么不出來!”
“我剛才去接曾老,所以……”
一聽到曾老兩個字,慕歌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什么?曾老?”
“是的。”
師父怎么會來京都?他不是早就退隱了嗎?
過幾天你就會看到他的……胥容的這句話突然從慕歌的腦海中響起!
原來胥容是這個意思!
可師父知道胥容所做的一切嗎?是自愿來的,還是也和自己一樣被騙來的呢?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中時,曾易的手微微一動,她猛然回過神,對胥秦說道:“趕緊把易哥哥從床底挪出來,他中毒了!”
胥秦趴在地上,將手遞了進去,小心地把曾易從床底下拖了出來,可一看他受傷的手臂后,臉色就變了,他指著那手說道:“這……這毒……”
慕歌看到他那驚恐的模樣,心里不由得緊繃了起來,“怎么了?”
“看他中毒的跡象,這毒恐怕不好解。”
“不好解?”她微微皺眉。
胥秦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是的,不好解。”
慕歌一語就聽出了那他的話中含義,“不好解的意思就是說還是能解對不對?”
“這……”胥秦面露難色,“如果你非要這么說,那自然是有解,只是那解藥非常難尋。”
“什么解藥?”
“琉葉,一種非常珍貴罕見的植物。而且我看他中毒的跡象,好像并不是中一種,而是好幾種混在一起。”
其實胥秦的話中含義就是說他已經沒救了,但生怕慕歌聽到這個消息會奔潰,所以他說話也比較的婉轉。
慕歌盯著他,“你會不會解?”
“小的不會。”
“那胥容呢?胥家有沒有人會解這種毒?”
“這個我也不清楚。”
一問三不知,慕歌氣急,一拳敲在了地上,“該死,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很快就想到師父也來了京都,或許他有什么辦法,她急忙對胥秦說道:“你剛不是說曾老來了嗎,這樣,你先把我和他護送過去。”
“是。”
夜色下,慕歌和胥秦兩個人架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曾易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驛站,往曾老的落腳點趕去。
“不是說在城西嗎?”慕歌警覺地發現自己正跟著他朝東面跑去。
胥秦架著曾易不停地朝著東面趕去,“東面有藥材鋪,我要找點藥材給他先封住他的毒性,不然只是靠用布條扎住整個手臂,最后手臂會因為血脈不通而廢掉。”
一聽到曾易的手不保,慕歌頓時急了,也管不了多少,跟著他就往東面急速跑去,可半夜三更藥材鋪早已打烊。
“如果敲門一定會驚動周圍的人,我們偷溜進去。”看著大門緊閉藥材鋪,胥秦背著曾易環顧了下四周,往巷子里里走去。
在一面矮墻下他背著曾易一躍而起跳了進去,而慕歌也隨即踩在幾個木箱子上爬了進去。
兩個人剛進入院內正巧遇上了打算出來如廁的店鋪掌柜,原本他還握著褲腰帶睡眼惺忪地站在那里的人,現如今雙眼瞪大地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
胥秦眉頭微皺,生怕他會引來更多的人,將曾易交給慕歌后,自己獨自上前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巴,然后一個手刀將他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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