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房里胥容為慕歌倒了一杯茶水,開始仔細(xì)商討起這次鑒石的規(guī)則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這次到場來的都是大家族,不容小覷。
“這些家族看似和睦但其實(shí)內(nèi)在早已分析崩離,所以更要謹(jǐn)慎小心。”
“我明白。”
“這次李家也會出席,不過不是李鑄,而是他的兒子李墨鈞以及李耀。聽說你和李耀打過交道?”胥容揉了揉眉心,這幾日連續(xù)的趕路加上還要看各種賬目讓他感覺到有些疲憊。
“只是聊過幾句罷了。”
慕歌吹了吹杯子里漂浮的茶葉,品了一口茶水,清香中帶著一絲甘甜,好茶!
“這個人你要小心些。”這句話說完之后,胥容看到慕歌很是詫異得望著自己,這讓他很無奈。
“別這樣看著我,你現(xiàn)在站在我這邊,我自然要保護(hù)你的。”
“處在似敵非友狀態(tài)下的兩個人現(xiàn)在突然變成一根繩上的螞蚱,這個角色改變讓我一時間難以適應(yīng)。”慕歌聳了聳肩膀。
“我可從來沒想過和你敵對。”胥容靠在椅背上,嘆息了一聲。
慕歌挑了挑眉:“是嗎?我以為在得罪了胥小姐的同時,已經(jīng)得罪了我們的胥家主了呢。”
“我的確很寵她,因為我就這么一個親妹妹,父親已經(jīng)離世,母親也臥病不起,這個家里只有我們兩個可以相互依靠,可這不代表她可以胡作非為。”
“你的胡作非為指的是她不可以有自己喜歡的男人,對吧?”
“是的,我可以容忍她的驕縱,任性,各種無理取鬧,只要她想要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可以給她,哪怕她殺了人,但是在嫁人這件事上我無法讓她自由選擇,或許……可以這樣說,我之所以讓她無法無天十五年,只為了提前彌補(bǔ)她。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也是我作為哥哥唯一能做的補(bǔ)償。我知道你心里一定看不起我,用女孩子的幸福去換家族的利益,簡直卑鄙。”胥容自嘲地一笑。
這樣的坦白讓慕歌心底小小驚訝了一下,因為一般的人在做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時會為自己找一個借口,讓自己更為心安理得。
不過說到補(bǔ)償,看胥芙兒那副不知田間疾苦的模樣就可以知道胥容真的很寵她。
慕歌笑著搖了搖頭:“家族給予了她無限的榮耀,她就要為此付出代價,利益同等,很公平。更何況你這個哥哥又寵了她那么多年,她比起我已經(jīng)很幸福了。”
“希望將來她也能這么想吧。”
“胥小姐聰明伶俐,想來這一路上應(yīng)該是想明白了許多,不然也不會一回到家就閉門不出。”
“哐當(dāng)——”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兩個人的說話,只見書房的門被撞得一陣搖晃,逆光下一個女子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芙兒說你帶了個女人回來,怎么,還沒把我迎進(jìn)門就打算先找個小的了?”她雙手叉著腰,對著胥容一頓怒吼,隨即就看到了書房中的慕歌,她認(rèn)認(rèn)真真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地瞧了一圈:“你就是那個狐貍精?長得像根柴火似的,胥容你腦子沒進(jìn)水吧?!”
慕歌嘴角微抽了幾下,對著胥容道:“我覺得你可以停止補(bǔ)償了。”
原來這個人就是未來的當(dāng)家主母,柳羽兒。
慕歌一直以為這個被大夫人一手提拔上來的未來主母即使不是大家閨秀,至少也是個小家碧玉型,但她萬萬沒想到,會是如此火爆的姑娘。
“我也這么認(rèn)為。”胥容眼神暗了暗,贊同道。
“你們在偷偷摸摸說什么呢!當(dāng)著我的面調(diào)情,還要不要臉了!你,對,說你呢!”柳羽兒指著慕歌,道:“既然決定要做小的,就給我有做小的樣子,我是他未婚門的妻子,你趕緊過來給我請安先!”
胥容對于這個女人很是頭痛,比起胥芙兒還頭痛三分,打不得罵不得,每天還要各種忍讓。
“我處理點(diǎn)家事,你先走吧。”
慕歌看了眼那個高仰著頭顱的柳羽兒,冷笑了一聲:“希望你能好好處理。”隨后走出了書房,連看都沒有看柳羽兒一眼,簡直當(dāng)她視為空氣。
“喂,你去哪里,喂!我還在這里,你竟然敢先走,你信不信我讓大夫人打斷你的腿!”被無視了的柳羽兒很是惱火,見慕歌根本停下來的意圖后,氣呼呼地拉著胥容道:“胥容你看啊,你找的那個女子大小尊卑都不分,太過分了!”
胥容扶額輕聲道:“羽兒,她是我找來的鑒石師。”
“鑒石師?她?年紀(jì)比我還小,她會懂那些石頭?別開玩笑了。”柳羽兒嗤笑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羽兒,我很累,我想休息了。”面對她時,胥容總有一種無力感除了躲之外,別無他法。
“哼,你剛才和她聊的時候可一點(diǎn)都不喊累,怎么一看到我就累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依,我不依啦!”柳羽兒拉著胥容的手不停地?fù)u晃著。
“我是真的很累。”胥容被她搖得腦袋都疼了。
“不要,我要你陪我出去逛街,去吃好吃的!”
“明天好不好,我今天……”
話還沒說完,柳羽兒突然將他的手一甩,怒氣沖沖道:“我不過就是讓你陪陪我,你都推三阻四,哼!我要告訴大夫人去!”
說罷就要往門外走去,胥容急忙將她攔了下來,好言道:“好了好了,我陪你去。”
“哼,非要我找大夫人你才肯陪著我。”柳羽兒雙手環(huán)胸氣哼哼地說。
胥容對著她微微一笑:“我這不是陪你了,你去讓下人備車,我去換件衣服好不好?”
柳羽兒哪里是胥容的對手,一個笑容所有的不快頓時煙消云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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