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夜的交談后,第二天慕歌隨著劉公公踏上了上京之路,在大門口大夫人一臉舍不得的拉著慕歌的手就是舍不得放,各種小心叮囑猶如對待即將遠(yuǎn)行的女兒一般。
慕歌只是嘴角掛著笑,但卻并不做聲,只是隨著大夫人說,心里全是昨晚胥容對自己說的話。
大夫人看慕歌一句也不應(yīng)答,自覺無趣,便對著劉公公說道:“劉公公,那路上就一切拜托你了。”
劉公公笑瞇瞇地點(diǎn)頭應(yīng)答著,“放心吧,大夫人,奴才必定會好好照顧慕姑娘的。慕姑娘,請吧。”
聽到劉公公的話后,慕歌這才回過神,淡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有勞劉公公了。”然后轉(zhuǎn)身對著站在大門口的兩個人微微躬了躬身,“慕歌拜別大夫人和胥家主。”
大夫人欣慰地笑點(diǎn)著頭,“去吧,路上小心。”
“是。”
慕歌坐在了車廂內(nèi),臉上的笑容頓時隱沒,馬蹄踏踏踏地開始往前走去。
在去往上京的途中,劉公公對著慕歌各種叮囑,告訴她在皇宮內(nèi)行走以及叩謝時的各種規(guī)矩,整整七天她不得不迎著笑臉應(yīng)答劉公公的一切問題。
直到到了驛站,她才算是解脫了。
“慕姑娘,奴才要回皇宮交差,過幾天奴才再領(lǐng)你去皇上面前領(lǐng)賞謝恩。”
“一切都聽公公的。”
慕歌表面上恭恭順順的,可內(nèi)心早松了一大口氣,心想著終于送走這尊大佛了。
等到劉公公一走,慕歌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曾易看她這樣辛苦替她倒了一杯水。
“這才第一步,接下來的路還要難走。”
曾易坐在她身邊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慕歌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
“嗯,我知道。這幾天也辛苦你了。”慕歌略帶歉意地說道。
因?yàn)樵资悄凶樱T多不便,站在身邊也沒有什么身份,所以對外便稱是胥家贈予的仆人,劉公公一聽是仆人便毫不客氣的對他各種使喚,什么端茶遞水全都讓他做,看的慕歌那叫一個心疼。
曾易就是在家里也沒有這么伺候過師父,現(xiàn)如今為了她卻要做那么的犧牲。
聽到她話的曾易握著杯子的手顫了顫,很久后才回答道:“沒事。”
可慕歌看得出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她在一旁小聲道:“你要是覺得委屈你可以和我說的,憋心里不好。”
“真的?”
慕歌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的,你說吧!你把劉公公對你的各種不平等你都告訴我,下次我找機(jī)會也弄他一回,替你報仇。”
“是不是他想要對我做的,我也能對你做?”
“可以啊,大不了今晚我替你鋪床。”
不就是些端茶遞水的小事嘛,算是補(bǔ)償給他好了!慕歌心里暗想。
曾易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慕歌,“嗯,可是他不止讓我鋪床。還有……”
接著他就湊過來吻上了慕歌的唇,受到驚嚇的慕歌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那張俊臉,好久之后他才放開慕歌,慕歌嬌嗔地怒道:“易哥哥你耍賴!”
曾易一臉無辜地?fù)u頭,“我沒有。”
“你就有!”
“我真沒有。”
慕歌氣鼓鼓道:“你什么時候?qū)W會這么賴皮了!難不成劉公公還親了你不成?!”
頓時一陣沉默,過了好幾曾易才悶悶道:“他沒有親我,但是他有種這個想法。”
“什么?”
慕歌徹底呆了。
曾易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所以你差點(diǎn)……被他非禮了?”
“……嗯。”
慕歌腦補(bǔ)了眼前一系列的畫面,曾易被劉公公各種調(diào)戲的樣子,最后實(shí)在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唔……你居然被太監(jiān)非禮,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唔!”
曾易看到她笑得那么開心,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狠狠地親了她一番。
“噗——”突然細(xì)微的聲音響起,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穿過窗戶直射進(jìn)來。
曾易眉頭微皺,隨即抱著慕歌在床上翻滾了一圈。
接踵而至的是更多的匕首,慕歌清楚地看見那匕首上泛著瑩瑩的綠光。
“你躲到矮柜后面去。”曾易將她一把推到了床的另一邊。
慕歌看了看現(xiàn)在的處境,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你小心。”隨即一骨碌滾進(jìn)了那個縫隙處。
看著曾易在狹小的房間里左躲右閃,慕歌心里也很是提心吊膽,她沒想到這么快就會有人追殺自己。
看來那塊石料真如胥容所說的那般,而現(xiàn)在的京都也勢必暗潮洶涌的很。
就在慕歌思緒萬千之時,她看到曾易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而手臂上的衣服漸漸被血浸染了一片。
“易哥哥!”她下意識地低呼了一聲。
可這一喊卻讓更多的匕首飛射了進(jìn)來,密密麻麻的銀光在屋內(nèi)閃現(xiàn),讓慕歌連一步都走不出來。
曾易隨手從衣沿楚撕下了一塊布料將手上的地方扎緊,然后連續(xù)翻滾著躲在了桌下,他給慕歌一個放心的眼神。
慕歌頓時松了口氣。
一時間,屋內(nèi)只聽到匕首劃破空氣時的呼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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