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暗自猜測,這個中的緣由……
話說,這金孔雀這日的表現委實是異常的緊,竟然沒有那日所見的輕浮,整個人像轉了性子一樣,就這么優雅沉靜的站在那里,有禮的跟隨在師父左右,不曾逾矩,顯得頗為莊重。
可我看著她這樣,委實是有些糟心,甚至有種說不出的奇怪,可又不知這奇怪從何而來,只得壓下這感覺,隨著一同進入這宅子里去了。
宅子里果然不出所料的一派金光閃閃,這門,這門檻,這墻,這桌子、椅子、凳子,統統都帶有金色的光芒,我一瞇眼,疑惑更甚,快步跟上了師父,扯了扯他的衣擺,小聲的問道:“他們為什么就對著金光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啊?”
“因為我們是龍族,龍族就喜歡這華麗的金色,像你,當然是無法理解了的。”一道傲慢的女聲從我的背后傳來。
說話的,正是那金孔雀,我原以為自己已經壓低聲音了,可不曾想竟然還是被聽見,起先一囧,也感嘆我的“魅力”大,讓這憋了半天的金孔雀總算是釋放了。可我看了眼她看我的眼神就忽地明悟了,這哪里是我魅力大,分明是她吃醋了嘛。
是了,此時我與師父站立的較為親近,手還很自覺的拉著師父的衣擺,端的是一副情人間的親密姿態。
可聽這話語,我又不由得來氣了,丫的,龍族了不起啊,不過,我可不想逞口舌之快,回答這樣明顯沒水平的話語,是會掉檔次的。可讓其這樣就此揭過也不是我一貫的風格,我所要做的只有一個,盯著你的最痛處,用行動氣死你!
挑釁的,我又故作柔情的看了眼師父。再定定的去看她,她確實氣急,臉蛋微紅,眼看就要再說些什么,可她目光一轉,看了眼師父,就又生生的壓下了怒火,變得莊重起來。
話說,我終于是找到了原先那奇怪的感覺了,她這樣的做派,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抄襲啊。她竟然在模仿師父的動作氣度,可惜,這比師父委實是差遠了,師父這渾然天成的莊重、優雅、清高、貴氣……堪比皓月的光芒,豈是她這小小的螢蟲之光,可比、可學的,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我撇了撇嘴,正想松手,拉開與師父的距離,我可不想師父因此生氣,才有所動作。師父卻拉住了我的手,低頭,定定的看著我,眉眼中有淡淡的柔光閃爍,輕輕的說道:“啊團,你自是不用在意,也不用理解的。”
我一聽就呆立在原地了,這語氣,這神情,我怎么就感覺出了一股子的寵溺,我多想相信,可我的直覺在告訴我,這分明是不可能的,話說,師父不會在以這樣的方式,懲罰我將他利用了吧,但感覺這不是主要的,以我對師父的了解,這其中必含有某些特別的深意,可這深意是什么呢?
“羽靈,快道歉。”
水君略帶威嚴的聲音,從旁響起。帶著一股子的不容抗拒。
我突的明白了師父這所謂的深意,但同時卻更加迷惑了,師父沒事來這么一出干嘛?雖說這一出,既懲罰了我,又讓金孔雀難堪了,卻還暗暗的打壓了司水君。
可這司水君什么時候得罪他了?值得他如此與我演這一出溫情的戲碼?我不解,只得繼續的裝隱形人。
后來,我曾想,若我換個思路,是不是就會發現師父這種種不明所以的脾氣的由來,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與師父享受那最后的美好時光……
可是,這世間哪有這般虛擬的假設存在呢?一切終歸會隨著時光的齒輪緩緩前去,無法避免,也在所難免!
“父親!”
金孔雀懷著滿腔的不甘,不可置信的喊到,表情泫然,雙眼大張,略帶猙獰。顯然此時,她已然卸下了那故作端莊的偽裝。
抬起手,指著我道:“我為什么要道歉,還是向她!”
說完,不等人反應,她便一陣風似得沖進了內宅。帶著一股濃濃的怨氣,消散在視線中了。
“羽靈,你!”司水君朝她所去的地方大喊一聲,這聲的語氣頗重,帶有他特有的洪亮,震耳發聵。
我一驚,松手,向后一步退去,還沒站穩,便聽見師父淡淡的話語傳來。“司水君,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對了,啊團為師想起我似是忘記從翠微手里拿一樣東西了,你去拿來吧!”
我天,這簡直是福音啊!天知道,此刻,我有多么不想再待在這個尷尬的地方了,我忙不可迭的點了點頭。
抬腳,向前走去,在經過師父時,眨眼,向師父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卻見師父妖孽的面龐似閃過一絲無奈,便就此別過了。
“原來還真有東西在翠微那里啊。”我掂了掂手中的流光劍,不由得喃喃道。
我原以為師父要我去找翠微只是個幫我開溜的借口罷了,可當我在半路遇到翠微,接過這流光劍時,我突的發現,我似是會錯意了。
話說,這流光劍竟是件神器,當我聽翠微如此一說時,委實是不敢相信,不過此時端詳起來,到還真有點神器的感覺。
只見,這流光劍,渾體青光茫茫,給人寒如冰雪、又吹毛可斷的鋒快感覺。甚是不錯!我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
“站住!”
一聲嬌呵,從我的側面傳來,我反射性的站定,向側邊望去,只見三個女子正施施然的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