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屋里好多女客人看著夜傾瀾高大英俊的身影,皆發(fā)出低呼聲。
“哎,你看什么看,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哎?!币粋€餐桌上,一男一女在爭吵。
“你有人家那么帥么?”女子刻薄地說。
“你……好,既然你覺得他好,那你就去找他啊,看看人家會不會理你!”男子不屑地望著女友。
二人的爭吵顯然已經(jīng)影響到了夜傾瀾,他一個冷眼朝那二人的位置射去,那兩人嚇了一跳,頓時噤聲。
周圍許多議論的聲音,都隨著夜傾瀾的一瞥而暫停。
“夜,到這兒來!”女子聲音優(yōu)雅而又清甜,帶著一種知性美,迎著夜傾瀾的目光,站起身來。
那個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女子,帶著淡淡地微笑,優(yōu)雅得體的立于桌前。只見她上身穿著一件淡紫色的小西服,下面則是穿著短短的緊身裙,將她完美的身材和修長的美腿顯露無遺,一頭燙卷的長發(fā)肆意地垂在肩側(cè),這個女子無疑是極美的。
夜傾瀾瞳仁急聚而后又松散,眸光閃爍,他不確定她是什么意思,他向來不喜歡做自己不確定的事情,所以,這個女子突然出現(xiàn),雖然他意外,卻也不喜。
夜傾瀾久久沒有說話,只是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慵懶地坐了下來。
女子似乎是覺察到了夜傾瀾眸光中的探究,她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只好以淺笑來緩解自己的尷尬:“呵,夜,怎么啦?你的眼神好陌生!”
“是嗎?可是對于我來說,你整個人都讓我感覺陌生,你說,這可怎么辦?”夜傾瀾似笑非笑地說。
“夜,不好對我如此冷漠好么,我記得以前的你……”女子表情有些受傷,似乎帶著祈求的語氣開口道。
“你也說了,以前的我是以前的,如今的我已經(jīng)變了,不會再如以前那般傻了!”提到以前,夜傾瀾便有怒氣,還有淡淡的苦澀,媽的,以前的自己真的就是個傻蛋!
“夜,別這樣好不好,我只是想要和你好好談?wù)劇!迸佑稍镜膬?yōu)雅端莊瞬間變成了一只受傷的小綿羊,眼眶紅了,有些無措地望著夜傾瀾。
“我不認(rèn)為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就這樣吧,別再來找我,也別再打我電話了!”夜傾瀾面無表情地說完,堅(jiān)定地站起身,邁步離開了餐桌,向出口走去。
該死的,明知道她有可能是對自己演戲,以前這樣的把戲他已經(jīng)看得夠多了,可自己偏偏還會心悸,還會擔(dān)憂,更硬不下心來,真是該死!
夜傾瀾大步走出電梯,往車子走去。剛打開車門,后背就被人給抱住了。
“夜,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你這樣我會難過,真的好難過,我會心痛!”女子帶著哭腔,用力抱著夜傾瀾,將臉埋在他的腰間。
夜傾瀾感受到她的體溫,說不出的感覺,有些難過,又有些悲涼,時間已經(jīng)沖淡了一切,還能再回到從前么?
覺察出夜傾瀾身體的僵硬,女子再次祈求:“夜,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以前是個壞女人,可是,現(xiàn)在我都改了,再不會騙你了,夜,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想念你從前的懷抱!”
嘩的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看見有人從里面走出,夜傾瀾不自在地甩開女子的手臂,鉆進(jìn)車內(nèi),發(fā)起引擎。
女子呆呆地望著男人居然如此狠心對待自己,眼中寫滿不敢置信。臉色突地變得蒼白,整個人也有些搖搖欲墜,一副即將暈倒的跡象,弱弱地喊了聲:“夜!”
“從前的把戲我已經(jīng)不想再看,記住,別再和我聯(lián)系!”說完,夜傾瀾腳底一踩,車子便駛出停車位,往出口駛?cè)ァ?/p>
女子朝離去的車子伸了伸手,突然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狂喘,有些上氣不接下去的樣子,整個后背靠在方形柱子上,異常脆弱。
而這一切都沒有逃脫夜傾瀾的雙眼,他雖然離開,可是卻從反光鏡內(nèi)注視著后面的女子。是的,看著她的樣子,他承認(rèn),自己心軟了。想要狠心地離開,眼不見為凈,可是偏偏做不到,他暗罵自己,夜傾瀾啊夜傾瀾,你特么真的很賤!
吱呀一聲,車子停下,接著便又將車子倒了回來。
女子的面前突然多了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女子似是呆呆地望著那只手,只聽頭頂上的聲音說:“起來吧!”
女子依言借助那只手站起身來。
“你那個病沒好?”夜傾瀾語氣生硬地問,只是眸光中帶著隱隱的擔(dān)憂。
“嗯,一直沒好,不過沒關(guān)系,只是偶爾發(fā)作一下罷了?!迸诱Z氣雖然虛弱,卻裝得非常堅(jiān)強(qiáng)。
“我送你去醫(yī)院!”夜傾瀾淡淡地說。
“夜,我真的沒事,只是今天出門太急,忘記帶藥了。”女子虛弱地笑了笑。
“你住在哪兒?”
“噢,因?yàn)槲覄倎鞟市,目前住在萬宇國際酒店?!?/p>
“嗯,那我送你回去取藥。”
女子點(diǎn)點(diǎn)頭,安靜地坐在車上,一路上兩人再無一句話,各自想著心事。但是夜傾瀾的眉頭一直皺起,心內(nèi)似乎非常糾結(jié)。
大約二十幾分鐘,邁巴赫出現(xiàn)在萬宇酒店面前。
夜傾瀾替女子打開車門,女子蒼白著臉,緩緩下車,腳剛踏上地面,卻一個不穩(wěn),就要摔倒。
夜傾瀾無奈地扶住她:“我送你進(jìn)去!”
女子有些抱歉地看了看夜傾瀾,在他的扶持下,慢慢走進(jìn)酒店。
二人剛走進(jìn)去,身后過來一個男子,那男子目光怪異地望著二人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悟。
醫(yī)院里,鳳蘭為難地望著沈璟:“小璟,你怎么會問起這個的?”
“沒有,媽媽,我就是覺得很奇怪,我不知道是什么理由。”沈璟有些苦惱地說。
“其實(shí),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是你突然和你爸說的,當(dāng)時我們也沒問你為什么要轉(zhuǎn)學(xué)?!?/p>
“你們沒問,就同意了?”
“是啊,你哪次提出什么要求你爸沒答應(yīng)過你?”
“也是,不過,我怎么都想不出我為什么要轉(zhuǎn)學(xué),您說,我是不是在學(xué)校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也許吧。別想了,好好休息,此事以后再說?!兵P蘭笑著撫了撫沈璟的腦袋:“不過,你失憶這段時間,感覺性子有些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無理取鬧了。”
“您還別說,我自己都發(fā)覺自己變了?!鄙颦Z想到了那個毒嘴的大叔,自己居然能夠容忍他的無禮,果然不是自己變了么?這事要是擱在以前,恐怕自己早就揍他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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