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為有些著急望著林溪,望著塘面上那一堆堆死掉的魚兒,心中除了著急只剩著急。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林溪努力的平復(fù)著心情問道。
趙有為略微思索,便說道,“昨個夜里,我還來看了一下,昨夜里還沒有出現(xiàn)這情況。”
“喂食的方法也是按照我說的做的嗎?”林溪眸光閃了閃。
“嗯,都是按照二狗子說的做的。”趙有為誠懇的說道,出了這檔子的事情,要想讓大家都將田地改成魚塘怕是不可能了。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九娘有沒有把握解決。
“村長叔,先將死掉的魚兒全部打撈起來,不要讓人吃,我懷疑池塘被人投毒了。”林溪溫聲說道,只是聲音之中卻帶著幾分不容忽視的嚴(yán)肅。
“投毒?”趙有為不解的問道,隨即腦袋一轉(zhuǎn)便知曉林溪的意思了。
畢竟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還能有這么大的本事難免招人嫉妒,但是更有可能的應(yīng)該是與林溪不對付的人。
林溪淺淺一笑,說道,“村長叔,將村子里面的獸醫(yī)找來,我有話要問。”
看到打撈上來的魚兒,林溪在心中便打定了主意,魚腹竟然有些僵硬,嘴巴和鰓蓋也不易被打開,魚體呈現(xiàn)的是紫紅色,不易彎曲,氣味異常。蒼蠅雖然在附近打轉(zhuǎn)卻始終沒有叮咬。很顯然是中毒的跡象。
“村長叔,準(zhǔn)備兩個大缸,將還活著的魚放在缸中,另外那些已經(jīng)死了的魚兒全部銷毀掉,將池塘的水按照我原先設(shè)計的渠道全部排除掉。”林溪簡單的吩咐了幾句,便轉(zhuǎn)身離開。
見林溪仍然一臉鎮(zhèn)靜的模樣,趙有為也仿佛找回了重心,不再猶豫,立刻找人按照林溪的吩咐去做。
“胡大夫?”林溪溫聲喚道,淺淺一笑,“這是上好的西湖龍井,胡大夫不嘗嘗?”
胡非倒是鎮(zhèn)定自若,慢慢的品起了茶,林溪也不著急,只是狀似無意的說道,“胡大夫從事獸醫(yī)也有五年了吧?不知道胡大夫家中父親的身體如何了?”
看到胡非眼中的那抹驚訝,林溪淺笑,“不知道胡大夫可曾聽過,九娘之所以趕在族老們面前許下承諾就是因為九娘有著賭徒的性格?”
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林溪臉上的笑容不再溫和,“我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胡大夫是自己交代那些毒藥的來源,還是我再去一趟鎮(zhèn)子,尋上袁大人?”
胡非的眸子微微一閃,帶著幾分疑惑問道,“胡某不知林娘子的意思?”
“哦?”林溪眉頭一挑,帶著幾分期待笑道,“胡大夫果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帶過來。”林溪對著屋外喊道,看到謝秀英死死的扣著的那人的面容,胡非手中的茶杯忽然落地,發(fā)出清脆的碎聲。
“胡大夫此刻還不明白我的用意么?”林溪淺淺的笑著,帶著幾分嘲笑望著眼前的人。
“林娘子。”回過心神來的胡非面如死灰,輕聲笑道,“這件事,是她來我這里買的藥,但是與我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語畢,胡非便起身打算逃離,很不幸,小白忽然出現(xiàn)將胡非嚇暈了過去。
李大靖看著謝秀英身邊的人,帶著十足的歉疚跪地對林溪說道,“林娘子,是我家李敏不懂事,希望您高抬貴手!繞她一命。”
“爹!”英子也忽然出現(xiàn),有些失望的說道,“姐做的事情簡直是天理不容,你一味的縱容,她怎么可能知錯!”
林溪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原本平靜的眸子里面帶著幾分警惕,“這次的損失,李村長出一半,另外今日的事情我便不再追究,但是若有下次,我會親手殺了她。”
英子聽到林溪的話,心中的漸漸升起一抹難言的情緒,林姨什么都是知曉的吧?
自己那樣做,只是苛求一份原諒,李敏做的在錯,在她的心中,她們始終是骨肉相連的姐妹,自己這一點小心思,林姨又怎么會不知曉?
“英子,回去好好照顧你姐姐。”謝秀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便讓趙小麥將她們送回去。
午后的天氣依然炎熱,林溪卻徑自坐在石凳之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楚冥陽算個說話算數(shù)的,昨個夜里,石凳便恢復(fù)如初,這是如今的石凳卻帶著幾分清涼,慢慢的平復(fù)了林溪焦躁的心情。
一陣微風(fēng)吹過,謝秀英端著一杯金銀花茶遞給林溪,便坐在她的身邊。
誰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嫂子,有什么話就說吧。”林溪溫柔一笑,端起手邊的茶盞。
“九娘,你是怎么知曉的?”謝秀英有些悵然的說道,“今日,你讓瑩瑩通知我去找李敏的時候,是不是已經(jīng)知曉了這一切?”
“嗯。”林溪點頭說道,“在村長叔雇傭的那批人之中,有一人是李敏的發(fā)小,后來李敏雖然嫁給了趙壽全,但是兩人仍然有些曖昧不清,李敏從胡非那里買了藥交給了那人,乘著夜色,那人將藥投入了池塘之中,魚兒才會死亡。”
“可是我不懂。”謝秀英微微啟齒道,“九娘,我不理解李敏這樣做的用意。”
“嫂子可是忘了李敏的婆婆曾經(jīng)也是我的婆婆?”林溪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之中充滿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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