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轉頭狠狠的白了眼三太太,不過是個商人之女也配和自己做妯娌?
“多日不見,九妹妹嘴巴甚是伶俐”二小姐獨孤嫣窩在鄭太君懷里打笑,小臉甚是明媚,惹的鄭太君連連夸贊。
“可不是,長輩說話也如此,大嫂許是太忙了,不得空教導姝姐兒。”二太太端起桌上的茶,輕輕吹著。
“不知二伯母說的規矩是個什么范疇?”如黃鸝般嗓音響起,明媚陽光,讓人聽著心里十分舒坦。
正想著就見一個身穿蝶戲水仙裙的少女款款走來,梳著飛仙鬢,斜插羊脂色茉莉小簪,乳白珍珠瓔珞掛在脖間,白皙的小臉帶著微笑,精致的妝容更添姿色,一身貴氣。
外界更是傳言王府有十二女,唯有大姐真國色。
“祖母安好”獨孤嫀微行禮便起身,看到一旁的獨孤姝站在一旁微微蹙眉,“姝兒,可是又惹祖母生氣?”
“長姐,姝兒乖巧著呢,怎會惹祖母生氣?祖母很是疼愛姝兒!”獨孤姝睜眼說瞎話。
“二伯母?不知嫀兒的規矩可過關?”獨孤嫀轉身直逼二太太,眼眸里閃過一絲厭惡。
二太太有些尷尬,這府里誰都知道,大小姐獨孤嫀誰的賬都不買。自小到大都是被寵著長大,從不知退讓為何物!
“嫀姐兒!你二伯母無心之語,”鄭太君并不喜歡這個孫女,太過尖銳,事事拔尖,偏偏安王十分寵愛,誰都說不得。
“長姐!聽說和安郡主邀請長姐參加端親王府賞菊宴,妹妹聽聞長姐素來與和安郡主交好,更是聽聞幾位皇子也會參加,還有幾位各公府世子也會參加。”二小姐獨孤嫣將話題岔過去,二夫人一臉不忿卻不不好開口。
獨孤嫀滿眼鄙夷的看了一眼獨孤嫣,小小年紀便思春,竟敢肖想幾位皇子,簡直是恬不知恥!
“二姐姐今年當是十歲吧,二伯母可不能這么早將二姐姐嫁出去!”獨孤姝好似忘記剛剛的羞辱,一臉童真。
獨孤嫣小臉一紅,低著頭。
“九妹胡說什么!皇子也是爾等可以肖想?”語氣里帶滿了鄙夷,十分不屑。獨孤嫀自顧自的坐下,也不看獨孤嫣漲紅了的臉。
“祖母!”獨孤嫣紅了眼眶,閃過一絲怨恨,為何她不是大房的孩子?
鄭太君心疼的將獨孤嫣往懷里摟,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嫀姐兒,你二妹妹三妹妹與你一般大小,不若這次也將她們帶去見識見識,姐妹一體,該是相互幫助,日后對嫀姐兒也是個幫襯。”
獨孤嫣雙眼一亮,另一邊的獨孤嫻同樣眼里帶著渴望,直盯著獨孤嫀。獨孤姝暗嘆,一個爹媽生的為什么對待差據如此大!
獨孤嫀剛想拒絕,又見那兩人眼光發光的盯著自己,隨即改口:“若二妹妹三妹妹有請柬也可啊,當大姐的定會提攜二妹三妹。”
老太君悶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這死丫頭竟然如此無禮!“那,”
“那便不勞長姐了,祖母也是一時情急。”一直沉默的獨孤嫻開口,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獨孤嫀看了眼獨孤嫻,“三妹果然貼心,怪不得祖母如此寵愛。”說著便站起身,“祖母,今日父王交代的百個大字還為完成,嫀兒先行告退!”
不等鄭太君答便獨自離去,鄭太君又是一陣氣惱,又不敢將氣撒在獨孤箐身上。眼角瞄到一旁的獨孤姝,心一喜。
“姝姐兒,是否也有請柬?”鄭太君臉上帶著笑,卻讓獨孤姝感覺有種要被算計的念頭。
獨孤姝歪著腦袋,很認真的想了想,“恩,祖母放心,姝兒一定會小心收好絕對不會讓壞人搶走的!”煞是認真模樣。
鄭太君一噎,瞪了眼獨孤姝,剛想說些什么,王妃來了。
這一天還真是不消停!
“兒媳給母親請安!”于清淤聽聞獨孤姝一個人跑到這里來,趕緊過來,生怕女兒受了什么委屈。
鄭太君撇了眼于清淤,也不叫起,自顧自的和獨孤錦說些什么,好似忘了于清淤正在請安,將兩個女兒的氣全部撒在于清淤身上。
二太太和三太太幸災樂禍的看著于清淤,獨孤姝扶額,這老太太也太上不得臺面,如此做不會落得個苛刻兒媳的名聲?
“母妃!”獨孤姝脆生生的喊道,于清淤身體搖搖晃晃,臉色蒼白,絕對不正常!
獨孤姝想起前世,母妃中毒,群醫束手無策。病榻三月終是熬不過丟下自己去了。一想起今日的日子,獨孤姝大驚。
“來人!快請太醫!”獨孤姝慌了,在這個王府只有母妃護著自己,愛自己。她絕對不讓母妃出事!
鄭太君有亦是一驚,有些責怪獨孤姝的大題小做。“在長輩面前咋咋呼呼的,傳出去成何體統?”
獨孤姝原本就不打算真的孝敬正太君更不會忍讓半步,“還不遞帖子去請太醫!”,這話是碧珠說的,荷珠扶住王妃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脈,這一摸臉色巨變。
碧珠拔腿飛快地跑了出去。
“母親,若是讓外人知曉,王妃是因為給自家婆母請安才這般,這恐怕母親,”三太太欲言又止,一副為難樣。
“說的是啊,祖母,外人定不定會說您為難大伯母呢!”獨孤嫣一副為鄭太君好的模樣。
“快攔住那賤婢!”鄭太君早已明白其中關系,大喝一聲。心里更是對于清淤怨到極點!請個安而已,哪家媳婦又是好當的?
“你母妃不過是走得急了,躺在里間休息便是,若無大礙何勞太醫?實在不行,招府醫便是,金大夫手藝甚好,晚間請金大夫過來瞧瞧便是!”鄭太君絲毫不在意于清淤的死活,淡淡的開口。
“祖母!”獨孤姝氣急,雙眼發紅,眼眸里的仇恨絲毫不減,瞬間迸發,正攝一屋子的人,“母妃乃是堂堂一品命婦,若是出了事誰擔待得起?母親過來尋我乃是父王的意思,若是父王知曉這件事,豈不是讓人隔閡父王和祖母母子之間的感情?”
說這話時輕輕撇了眼三太太,意思不言而喻。
三太太是個年輕的,哪里又有不明白獨孤姝的意思,一時氣急,“姝姐兒,這話什么意思?天地可鑒,我真是為母親好啊,若是大嫂前腳剛進門,后腳便請太醫,這讓外人作何感想?”這話里話外便指于清淤不安好心,偏偏請安暈倒,偏偏在老太君的屋子里。
鄭太君原本動搖的心此時已經十分堅定,“快將那丫鬟攔住帶過來!”
碧珠人畢竟小,動手的還是護院,碧珠被兩人拿住,動彈不得。
獨孤姝一緊,真是欺人太甚!
“真真放肆!”獨孤姝見碧珠嘴角蔓延的血跡,心里頓時怒火中燒,“祖母,碧珠是我的貼身丫鬟,祖母若是不待見我,日后我便不來就是。”獨孤姝站在門口,小小的人兒散發出不可抗拒的堅定,一臉慍色,“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安王府!王妃才是后院主母,今日你們耽誤了王妃,已是死罪,連累一家老小且看值與不值!這件事王爺遲早會知曉,等那時,一個死字難脫其究!”
一句王妃才是后院主母,一句這是安王府。震驚了屋里人,三太太此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自家老爺是個不爭氣的,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若無安王府庇佑日子過得哪有這般舒服!三太太此時已是后悔不跌,正想勸勸老太太卻無從下口。
鄭太君卻是一根筋到底,獨孤姝的那兩句話深深的刺激了鄭太君。
這時,于清淤幽幽轉醒,見自家護著的小女兒頓時心酸不已,或許真真的是她做錯了。
一時憂極攻心,哇的一口血噴出來,暈倒在地。
“母親!”獨孤姝一個箭步沖上來,“荷珠,去請父王,碧珠,去請太醫,若有人阻攔,杖斃!本郡主乃皇上欽賜,你們也敢違背皇上旨意,藐視皇族不成?”
“是!”荷珠跑了出去。
藐視皇族的罪名她們可擔待不起,偏有不識趣的婆子攔住荷珠,借機討好鄭太君。
“還不快讓開!王妃也是你能擔待得起的?”碧珠大喝。
“老太君還未發話,老奴不敢擅自決定!”這婆子說的是一臉謙卑。
“你!”
三太太這回卻也知道闖禍了,心驚不已,“母親,快去請府醫吧!”她只不過想巴結巴結鄭太君,卻也對于清淤嫉妒不已。鄭太君見于清淤吐血,心里早就后悔了,卻拉不下面子。索性撇頭,不去看。
“哼!”
三太太趕緊招呼,“快放碧珠姑娘走!”只說放碧珠卻沒說放荷珠。荷珠依舊被攔著,一臉焦急。
獨孤姝看了眼三太太,嘴角微勾,這個好伯母,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那一眼足以讓三太太心驚肉跳,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閃著嗜血的光芒,三太太討好的沖獨孤姝笑了笑。
“九妹妹,大伯母定會沒事的,你就不要再鬧了,祖母經不起折騰。等太醫來了,大伯母定會無礙的,切莫憂心了。”獨孤嫣笑得十分甜,一點也不似為長輩擔憂模樣。
“是啊,九妹,若不是你與祖母頂撞,祖母一時氣急,這太醫指不定早就來了。”獨孤嫻蹙眉,一副姐姐模樣。
獨孤姝暗笑,這倒成了她的不是了。鄭太君聽完獨孤嫻的話臉色微緩,不錯,若不是這丫頭一直糾纏不清,太醫早就來了。看獨孤嫻的目光柔和了許多。一旁的獨孤嫣咬碎了呀。
獨孤姝見狀,哇的大哭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嘴巴卻不閑著“祖母,姝兒不是故意的,祖母,姝兒再也不敢了,二伯母,三伯母,二姐姐,三姐姐,姝兒再也不敢了,”
眾人見獨孤姝如此模樣有些傻眼,剛剛還如同小公雞模樣,怎的如今。
“王爺!”到底是鄭太君身邊的丫鬟,眼尖的大喊一聲。
屋內眾人臉色各異,忐忑,驚訝,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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