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一臉的無辜,什么時候悔婚?她心里是想過悔婚來著,不過這兩天倒是沒那個心思去想,而且老師看起來很生氣。
我剛剛說的?我剛剛在扎小白鼠。
“上官明珠,很好。”老師將她松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一雙寒眸冷冷的看著她,眸子怒意深深,好像欠了他幾百萬,不還。
“我什么時候說過?”明珠蹙眉若有所思,“我今天一直呆在研究室里,什么地方也沒有去過,也沒跟什么人說過話。”就算說過話,說的也是實驗的問題。
賀蘭翊斜靠在椅子上,瞇眸淡淡的看著她,“你沒說?那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你怎么沒有接?”
“我沒聽到。”明珠心底憤憤,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呢,害我擔(dān)心了這么多天,一回來,你就質(zhì)問我,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
當(dāng)初城中混亂,舅舅也病倒了,她很著急,想找他的時候,他都不在,還是柴暮陪著她。
“柴家那個混蛋在哪兒?”賀蘭翊咬牙切齒,沉沉的開口。
“你找他干嘛?”明珠拂了拂額前的碎發(fā),最近短發(fā)長長了一些,看來又要剪了,劉海都擋著眼睛了。
“剛剛他跟我說,你要跟我悔婚。”賀蘭翊沉沉的喘著氣,定定的看著她。
“我哪里說過?”明珠撇唇,柴暮怎么能沒有經(jīng)過她的允許就接了她的電話呢?
“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賀蘭翊將她拉近自己,沉沉的問道。
他的眸底布滿了血紅,眼圈也帶著黑青之色,臉色疲憊,明珠心底突然涌出一抹心疼,好奇怪的感覺,她嘟嚷道:“我最近一直忙著尋找壓制疫病的方法,哪里有這么多的閑工夫想那些事情。”
“奶奶已經(jīng)替我們安排了后天的訂婚安排,到時不會影響我們的訂婚禮。”賀蘭翊說著,靠在明珠的身上。
明珠嘟嚷道:“你都說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只是舅舅和舅媽是我唯一的親人,舅舅如今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到時候我也沒什么心思。”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訂婚可以延遲,但是不允許你不愿意。”他靠在明珠的身上,氣息沉沉。
明珠一聽延期,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氣,正好可以好好研究壓制病毒的方案了,她喃喃而道:“其實我也沒說不愿意,那就等這場疫病過去了,我們再談……咦,老師,你怎么了?”
賀蘭翊靠在她的肩上,已經(jīng)睡得很沉。
他已經(jīng)四五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本來已經(jīng)到了身體的極限,后來又聽到明珠要悔婚,強撐著身體開車過來,路上的時候,還差點出了車禍,還好紅姑娘在旁邊,不連肯定會出事。
明珠找了一張薄毯蓋在他的身上,伸手摸了摸他那張憔悴的臉,心底有著說不清楚的感覺。
嚴(yán)老和幾個研究人員看到明珠推門而出,擔(dān)憂不已。
明珠瞟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的賀蘭翊,目光掃到被她弄暈在實驗臺上的柴暮,她指了指柴暮,說道:“把他給我送回家去。”
方小林愣了愣,點頭,趕緊叫了門口的一個保安進(jìn)來,將柴暮扶了出去。
嚴(yán)老看明珠的目光帶著幾分怪異,笑呵呵的說道:“珠珠啊,賀蘭家的大少爺為什么這么生氣?”
“不知道。”明珠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說道:“嚴(yán)老,你都一大把的年紀(jì)了,還像三四十多歲的婦女一樣,這么八卦,你家人造嗎?”
嚴(yán)老那精明的目光瞟向辦公室,“珠珠啊,你的事情呢,我其實也管不著,不過我希望你過得好,有個真心對你好的人。你從小到大過的日子,我也很清楚。”
“嚴(yán)爺,您好像有幾天沒有回家了,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些,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你的秘書,讓她叫司機過來?”明珠瞟了他一眼。
嚴(yán)老裝傻,拿著手中的一疊數(shù)據(jù)資料,喃喃而道:“都實驗過這么多次了,怎么還不行呢?病毒抗體太厲害了,看來得想想別的方法才行。”
三個小時后,賀蘭翊才醒來,醒來的時候,看到趴在自己的身邊的小丫頭,小丫頭的手里還抓著一卷中醫(yī)藥典,那藥典是是竹簡所制,上面的字體也是古時的字體。
賀蘭翊從她的手里將藥典拿了起來,翻開了藥卷,目光從那些扭扭捏捏的字體上慢慢掃過。
明珠腦袋一滑,突然撞到了桌角,揉著受痛的腦袋,迷迷糊糊的看著賀蘭翊。
“醒了?你多久沒有睡了?”賀蘭翊目光里有著淡淡的責(zé)備,小小年紀(jì),不知道好好愛護(hù)自己。
明珠拿出幾塊龜殼出來,“龜殼上刻的字,我一個也不認(rèn)識,只能拿書查,還有你那竹卷上的字,我也不認(rèn)識啊。”
“我好像認(rèn)識。”賀蘭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明珠眼前一亮,抓住賀蘭翊的手,說道:“你認(rèn)識,你快說說,這上面寫了什么,我只認(rèn)識一小部分,連貫不起來。”
“想知道?”賀蘭翊若有所思,目光幽幽的看著明珠,“取悅我。”
啊?這臺詞怎么特他媽像霸道總裁腦殘類小說的臺詞。
明珠揉了揉額,掩飾心里的不適合,笑瞇瞇的抬頭:“叔叔,我錯了,我不該不接你的電話,我不該讓柴暮把電話接了,我更不該讓你不高興。”
“就這么簡單?”賀蘭翊淡淡看著她。
明珠咬牙切齒,一拍桌子,“臥槽,你到底想要怎么樣,你愛說不說,我就不相信沒人認(rèn)識這些字。”
賀蘭翊不緊不慢的說道:“那你可要想清楚,一兩天可找不到認(rèn)識這些字的人,到時候你舅舅就會跟你之前看到的那些小白鼠那樣,變成喪尸。”
明珠心底一顫,“你怎么知道?”
賀蘭翊緩緩的開口:“我只有一個條件,你答應(yīng)便可。”
關(guān)于他怎么知道小白鼠的事情,當(dāng)然是研究室的那個戴眼鏡的女員工告訴他的。
“我答應(yīng)跟你訂婚。”明珠撇唇,嗡嗡的說道。
反正到時候她逃婚就可以了,怕什么,又不是結(jié)婚。
“這個,你不是之前一早就答應(yīng)了我嗎?”賀蘭翊反問道。
“那你想怎么樣?”明珠覺得老師那臉色陰險,直覺不是好事,咬了咬牙,心想,反正就一個條件,還不是逼她和他訂婚,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太刁鉆的條件。
“你的戶口紙在上官家還是宋家?”賀蘭翊緩緩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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