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驚訝起來有些呆萌之感,這叫謝成皓的眉眼間的狡黠更重了一些。
“因為這些衣服,你想搬來么?”
他的聲音含笑,極力地邀請。
“什么意思?”白七月恢復容色淡淡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搬到這里沒有任何人身危險,因為我……已經心有所屬。”謝成皓說起謊來從來都不會眨眼,不會臉紅。
白七月透過大眼鏡靜靜看著他,心里想著女人的衣服都掛到了家里,怕是早就心有所屬加身有所屬了。
她淡淡一笑:“我和朋友住一起,我離開她一個人會不習慣。謝了。”
謝成皓平靜的表面下有種要暴走的錯覺,到底是老公更親還是朋友更親?!
可是他打死都不會承認,他已經開吃醋了,而且是極酸的無名飛醋。
但是良好的修養還是讓他平了心氣,笑說:“從里面挑一套參加明天的婚禮吧。”
“明天的婚禮?”
“何昭婷和紀凡的婚禮你不參加?”
他望著她,淡淡挑眉。
“……”
她還沒有看請柬,更不知道明天就是二人的婚禮。
太快,快得叫她措手不及。
“你想穿你平常的衣服去?”見她依舊一副沒回神的樣子,謝成皓眼底冷清起來。
看來,對某些人的懲罰要提前進行了。
白七月這才發覺自己分神了,朝他歉意一笑,拿手開始扒拉那掛在一處的衣服。
眼光在上面一一掠過,最后落在一極不起眼的墨綠V領長禮服上。
“就這套吧。”她輕笑著說道,把衣服拿出來,在身上比了比,看上去尺寸應該是合身的。
謝成皓的目光閃過若有似無的犀利,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微微揚了揚眉。
看在白七月眼里卻是意味不明,不知這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將她手中的衣服的一把奪過,掛回原處,把她扯到一邊,自己在其中挑選起來。
白七月安靜站在一邊,他的眼光閃爍明亮,落在一件件的衣服上顯得格外鄭重其事。
白七月有些不解,這柜子里面的女裝幾乎全都是禮服,這是什么原因呢?
謝成皓在精挑細選之后,一件珍珠白的抹胸綴飾小禮服入了他的眼。
白七月的眼角無聲地抽了抽:“你這禮服給十六歲的小女孩穿還差不多。”
“不想明天把臉丟到爪洼國去,馬上去試衣服。”男人的眼神冷淡卻認真,叫她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接過了衣服。
不得不說,這間公寓的洗手間都要比她住的地方華貴許多。
在里面慢騰騰地換下自己那身把絲毫不顯身材的長衣長褲,又慢騰騰地換上了他千挑萬選出來的這件禮服。
只是把那件衣服摸在手里的時候赫然發現,這衣服的吊牌居然還沒摘。
把吊牌捏在手里看了一眼,C。one的品牌限量版,賣價五位數。
對于這個價格白七月有點心驚,再聯想他隨便一拿就拿了件新的,他那位神秘女友到底是有多大牌?
對于這個發現,她只能在穿上衣服之后,把吊牌小心翼翼地藏進衣服里面,或者什么時候還能拿去換錢呢?
“再不出來我進去了!”當她還在扯著衣服,眼神飄忽不定時,男人已在外面催促了。
她不緊不慢地拉開洗手間的門,垂著眸子踏入了他的視線。
不得不說,他的眼光是頂尖的出色。
她而是身材高挑,又不屬于一馬平川的類型,而是該高的高,該低的低,極是凹凸有致。
而且被她掩藏得極深的地方有著讓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好皮膚。
這套抹胸禮服恰到好處地展示出她所有的優點。
抹胸設計將她細致圓潤的雙肩烘托得白膩無瑕,與禮服色交相輝映,更襯出皮膚的細膩光感。
修身款形更是將她美好的腰線展露無遺。
不得不說,白七月是屬于那種看起來很瘦,摸起來卻有肉的類型。
當然他還沒有摸,就已經能確定這件事了。
謝成皓開始后悔,他只想讓她在明天的婚禮上出出風頭,才挑了這款禮服。
只是這樣一來,她的美好也會讓別的男人看到。
這個認知讓他眉間微擰起來,眼底也閃出暗光。
然而再往下看,他的眉頭卻擰得更緊了。
這禮服屬于小款,剛至膝邊,然而珠光色的裙下卻露出她淺灰的長褲,長褲底下更有一雙老土加老氣的平跟黑皮鞋。
謝成皓修練多年的淡定氣度終于在今天被這個小女人狠狠打擊了一下,搖搖欲墜了幾下后,光榮破功了。
這個發現不亞于背后看起來有著仙女之姿的女子,轉過頭卻露出一副呲牙裂嘴包租婆的臉。
“就它了。去換了吧。”他涼涼地說道,看著礙眼。
“嗯。”她乖巧應道,穿著鬧心。
在她換衣服的時候,他黑著臉向一個號碼發了條短信息,強令對方把那件禮服改掉。
完事,才舒了口氣。
白七月換回自己的衣服走出洗手間時,謝成皓已經恢復了一本正經外帶溫柔和氣的精英范兒。
“走吧。去你的住處搬東西。”某人說得理所當然,卻讓白七月起了滿頭黑線。
這個蛇精病怎么又想起這個茬了呢?
“我,餓了。”眼鏡女透過眼鏡眼巴巴地望向謝成皓。
對她的這副萌態,謝成皓表示毫無招架之功。
“走,去吃飯。”
說著,頭稍一低牽起白七月的手就走。
白七月側眸看看那只被他緊緊握在手里的手,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抽吧,他一定會說他們是夫妻。
不抽吧,他們實在不熟啊。
在抽與不抽的嚴重糾結中,白七月已經跟他到了位于負一層的車庫。
不得不說,盛鰲車庫里的車都不是一般二般的車。
就拿被謝成皓打開了車門的那輛車來說,都是限量版的勞斯萊斯。
在他的示意下,白七月弱弱地坐進了車里。
看著他熟門熟路的操作,她終于把疑問問出了口:“這車,是你的吧。”
你真有錢啊。
謝成皓緩緩一笑:“是跟我同住這里的同事的。他嫌這車費油,沒怎么開過。”
白七月終于全身抽搐了。
向他口中那位買得起豪車卻舍不得油錢的極品同事,沉痛地默哀三分鐘。
到底是他口中的同事太奇葩,還是他謝成皓太奇葩,以為他這樣蹩腳的借口她都能信么?
他以為她白七月是養在窮山溝里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娃么?
他載著她去了整個城市里最高檔的西餐廳E。S,她土里土氣的著裝招來無數注目禮。
她將一頓西餐吃得極盡優雅,完全名門淑女范兒,與她那套行頭產生了強大的違和感。
他裝,她就更要裝。
真相就在觸手可及間,她倒要看看,到底誰先露出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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